贤妃此人入宫多年,手段心机必然不一般,从她怒气冲冲带着人来乾元宫找茬,还能妥善安排好下人,导致自己孤身一人,连个能为皇帝报信的人都没有。
若雪以为从贤妃进殿一个来查探的人都没有,是贤妃安排好的,进而忌惮非常,实际上不过是墨兰想要趁机扳倒若雪,联合其他三大宫女拦住了皇帝的心腹而已。
不过此时若雪并不知道,自己孤身奋战难敌贤妃,只能将贤妃激怒,盛怒之下必然产生破绽,自己才能谋得一线生机。
不然,今日就算贤妃将自己弄死在这宫中,想必皇帝也不会如何,虽然皇帝对她一副情深意切深情款款的模样,但是她深知贤妃背后势力庞杂,皇帝不会因为她一个小小宫女就会惩治贤妃的。
入宫多年养尊处优惯了的贤妃一听若雪的话,顿时气得红了双眼,孩子就是她心底的疤,这么多年从未痊愈,只要碰一下就如同生生揭开结痂一般剧痛。
贤妃头疼欲裂,气得浑身发抖语不成句,用手指着若雪连连怒骂,“贱人,你不得好死,本宫要杀了你。”
若雪看着贤妃怒不可遏的模样,心底畅快,“娘娘,我可是皇上亲命的女官,你可杀不了。”
说完弯下腰抚摸着贤妃保养良好的脸颊,“娘娘,您看您都老了,脸上都有皱纹了,这么丑,您怎么能怪皇上厌弃您呢。”
贤妃看着满脸邪气的若雪,仿佛被什么凶狠的怪物盯住,一阵哆嗦浑身汗毛竖起。
贤妃挣扎着推开若雪,却被若雪一把抓住,娇媚的说道:“皇上深爱与我,娘娘还是乖乖待在福宁宫中养老吧,别想着和我争了。”
贤妃生生的掐断手指甲,鲜血滴答答打在精美的地板上,虽然愤怒难忍,却是不敢对若雪动手,不知什么原因,心底一直惶恐战栗。
匆匆而来,贤妃有带着人匆匆离开,若雪倚着门风姿绰约的目送贤妃,看似随意悠闲,心中却是担忧弥漫开来,自己虽然镇住了贤妃,但是难免贤妃回到宫中思考后用什么手段。
墨兰见贤妃败下阵来,眼珠一转,急忙拦住贤妃,“娘娘,您千万别冲动去找皇上,若雪那个小贱人深得皇帝宠爱,纵使您有庞大人依靠,也难免皇上会维护那贱人。”
墨兰一副为贤妃担忧的模样,实则是在怂恿贤妃去皇帝面前告状,有庞太尉在皇帝必然会偏向贤妃。
听到墨兰的话,心底有些的惶恐散去,是啊她有父亲做主,何必惧怕一个小宫女。
便冷笑一声盯着墨兰,她知道这个宫女是利用自己除去若雪,不过无妨,既然给她提了醒她怎能不好好奖励一番,就奖励她陪着若雪那个贱人下地狱吧。
“甚好,您提醒了本宫,想要什么奖励?”
墨兰状似害羞的低下头,喏喏道:“奴婢别无所求,不过是看哪个贱人不爽,怕娘娘中了那个贱人的毒计罢了。”
贤妃讽刺一笑,“本宫必然不会忘记你的。”
一撩身上衣袍,发髻上的金钗轻颤,发丝随着风飞舞,贤妃扬声道:“来人,摆驾,御书房。”
“姑娘,贤妃带人去了御书房。”一直跟在若雪身边的小太监,终于在一群宫女的围追堵截下脱身,连忙向若雪禀报。
若雪听言暗道一声,“坏了!”连忙找出一件单薄的素衣,将发髻上的金钗玉饰尽数摘下。
一身单薄的纱衣,不着半点饰品,嘴唇苍白,眼角弥漫水汽,弱不禁风却娉婷婀娜,亭亭玉立仿若月宫仙子。
这边贤妃带着人来到御书房,正巧皇帝与于世子商议完毕,传唤诸位朝中大臣议事,众臣见贤妃前来便一一告退,唯独庞太尉因为身为贤妃之父,不用避嫌留在御书房中。
贤妃一到御书房,就声泪俱下的哭诉若雪纵狗行凶以下犯上,不将她这个一宫主位放在眼里。
“皇上,臣妾不知究竟哪里对不起若雪,虽说臣妾平时有些严厉,但是何曾伤过若雪一丝一毫,若无臣妾将若雪安排到福宁宫,皇上又如何能与若雪相识。”
贤妃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一双白皙细腻柔弱无骨的素手,抚在胸口,难过得不成样子。
皇帝烦躁的揉了揉额头,起身扶起贤妃,因为疲劳声音有些沙哑,“爱妃可能是误会了什么,若雪如今在朕宫中当差,又怎么会与爱妃争执。”
贤妃见皇帝言语中对若雪维护,气恼的开口,“皇上今日臣妾与众姐妹在御花园游玩,一只小狗突然冲出来惊吓了臣妾等人,臣妾便要命人将小狗抱走以免伤了姐妹们,不想若雪竟然口出狂言。”
一边说一边拿起绣着精致花纹的手帕擦拭眼泪,“臣妾等并无恶意,没想到若雪竟然直言她是皇上您的人,将我等视若无物。”
贤妃的话说的着实有技巧,带上一众妃嫔,皇帝若是袒护若雪便是将众妃的颜面踩在脚底践踏,她们可是皇妃,被一个宫女侮辱,说出去可是为皇室抹黑。
皇帝正准备为若雪辩解两句,没想到庞太尉突然跪下,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头,一脸刚正不阿的开口。
“皇上,宫中竟有如此没有规矩,藐视皇威之人,侮辱皇妃就是侮辱皇室,其罪可诛!”
“贤妃娘娘先有提携之恩,后有相护之情,此人不知恩图报,竟嚣张叛主,不忠不义,论罪当斩!”
“皇上向来明察秋毫,一秉至公不偏不倚,此人竟然诋毁皇帝英明,其心当诛九族!”
庞太尉一通抢白就将此事定论,更是狠辣的直接要若雪的命。
贤妃见自己父亲开口,顿时喜不自胜,本来闯御书房就有些莽撞,胜算不足半成,没想到父亲竟然在,那此事便是十拿九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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