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着眼泪痛诉,感人至深,把自己都感动了,却不知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神马鬼?她不过是个老奴才,怎么成了云伯爷的亲人?
而云伯爷的亲生女儿却成了仇者?
这逻辑也是醉了,这年头脑子不好使的人真多。
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对她生出厌恶。
云乔乔也忍俊不禁,“哈哈哈,你是亲,我是仇,是这个意思吗?老太婆,果然是老不要脸。”
云伯爷整个人都傻掉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忠仆吗?
季嬷嬷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换了个话题,“大小姐,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不停的挑事,还害了府里,还害死了大少爷,这样你就能开心了吗?”
一声声指控,整的她像是府里的老祖宗。
云乔乔哪里自降身份跟个老奴才撕逼,看不顺眼弄死就好了。
“老而不死为贼,云伯爷,你这些年供着一个老贼,眼瞎啊。”
云之皓面色惨白如纸,一颗心如刀绞,“我才知道,我的眼光这么差,错把恶贼当家人,我蠢。”
这些年他一错再错,错的离谱。
云乔乔抿了抿嘴,还是挺同情他的,但她的性子又说不出安慰的话。
“济阳云氏的手伸的这么长,也该斩掉了。”
云之皓眼中杀机一闪,“对,一个都不能留。”
季嬷嬷一脸的悲伤,好像家里死了人般。
“少爷,你清醒些吧,她这是想害你,害长安伯府,害济阳云氏,她是回来报仇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拨离间,这让在场的人大开眼界。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是下人啊,有卖身契的下人,主家就算将她卖了,也没人能说什么。
她到底哪来的底气指责主家小姐?
云之皓气的差点吐血,愤怒极了,“那她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云乔乔凉凉的声音响起,“我杀她干吗?让她活着,活着看子孙被屠尽,余生都不得安宁,来人,将她所有的子孙都抓来,我要让她看着儿孙们一个个死在她面前。”
这才是狠角色,季嬷嬷的脸色大变,如见鬼般。
“你丧心病狂,还有没有王法了?几位官老爷,你们可要管一管啊。”
吴官员适时的跳出来,“如意县主,本官在此,绝不允许你草菅人命……”
他说的正义凛然,好像是正义的代表。
他的出现让云乔乔的眼晴一亮,被提醒了,“对了,还有你,去,把这位官爷的家眷也带来,别漏掉一个。”
“是。”侍卫领命而去
吴官员嚣张的气焰顿时被打掉了,惊怒交加,“县主,你没有权力这么做。”
云乔乔气定神闲,“我有。”
她太笃定了,让吴官员害怕莫名,她手里有什么底牌?
“大人,现场您最大,您管管吧,不能让县主胡来,就算是县主也不能胡乱杀人。”
到了这种时候,他终于想起自己的上官了。
作为被求助的刑部尚书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世上只有一个能管他,那就是陛下。”
他在心里吐槽,跟如意县主作对,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如意县主的凶残在高官中早就传播开,大家不约而同的表示,能不惹她就尽量不要惹。
这是个神经病,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太后都折在她手里,别人怎么会以为自己是例外呢?
更可怕的是,她背后站着的人是皇上。
得罪她就是得罪皇上,谁不要命啊?
听到这话,吴官员是绝望的,嘴唇直哆嗦。
云乔乔淡淡的瞥了一眼,“你可以去求陛下,当然,前提是陛下肯见你的话。”
怎么可能?就算六部侍郎要见皇上,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吴官员终于发现如意县主有多可怕,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他的心往下沉,沉入冰冷的海水中,“你是高高在上的县主,为什么要为难我们这些小人物?”
云乔乔烦死这些人了,都以为她年纪小好欺负!
“算计我的人,都得死,而且死全家。”
吴官员气的眼眶都红了,“你这个疯子。”
云乔乔并不生气,而是慢悠悠的看向刑部尚书,“辱骂当朝县主,该怎么罚?”
刑部尚书知道她这是想杀鸡儆猴了,很配合的说道,“掌嘴四十,贬为庶人。”
云乔乔小手一挥,“行,开打吧。”
啪啪巴掌声响起,一声又一声,响彻全场。
场上鸦雀无声,全都静静的看着。
吴官员的脸肿了,都打出血水了,牙齿也掉了,但是,没人喊停。
季嬷嬷看的面无人色,身体抖个不停,眼神闪烁不定。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归来的大小姐,那些日子她都在庙里为去世的老夫人念经。
她听过无数关于云乔乔的传说,但一次都没有见过。
她本以为是有人在背后替她造势,可如今看来,这位大小姐心志和脑子都是万中之选。
年纪虽小,却比那些金枝玉叶更有气势。
现在怎么办?
在她脑子飞转的时候,吴官员的四十巴掌终于打完了,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吴官员的脸滚烫,通红通红的,但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还请县主开恩,下官真的没有算计您,全是一场误会……”
他一开口就吐血水,但已经顾不上擦,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家人。
云乔乔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误会?这种话你想骗谁呢?你问问在场的人,问问他们信不信。”
纤纤玉手指向那些百姓,他们从头到尾都围观了。
人群里爆发出一道声音,“不信,看着就不像好人。”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一上来就针对县主,迫不及待的扣罪名,如果没有猫腻,我是不信的。”
“以下犯上,还有理了?县主是什么人,那是贵女,岂能受你等的羞辱?”
更有人将矛头对准了季嬷嬷,“还有这老太婆更好笑了,不过是一个侍候人的老婆子,主家敬着,就把自己当成主家的祖宗了。”
要他说,云家也太厚待奴才了,这可把人惯坏了。
季嬷嬷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当场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