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是可能,是一定,太后的人开始动了。”
她早就觉得胜利来的太容易,透着一股不对劲。
太后在宫上经营几十年,势力盘根错节,不知有多少人为她办事,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输了。
齐玉已经六神无主了,“太后会藏在哪里呢?要是太后有个闪失,我无颜见皇上。”
他本来想为齐家拼一个机会的,结果,全都搞砸了。
要是太后出了事,他就死定了。
云乔乔暗暗后悔,不该偷懒的,“是我害了你,这本是我的责任。”
齐玉懊恼又后悔,拼命摆手,“不不,你是为了我好,想让我尽量多表现,想让皇上对我有好感,可我不争气……”
他明明小心再小心了,但老天爷不给他机会。
云乔乔无意责备他,事情出了,那就想办法解决吧。
“即使换了我,也是一样的结果,先想办法补救吧,走,我们进宫。”
齐玉感激不已,患难见真情,她才是真正的朋友。
一路上,云乔乔不停的安慰他,让齐玉总算是恢复过来了。
两人讨论了案情,研究来研究去,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有内应。
西华宫门前,一群人围着,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神情严肃。
齐玉远远的看见了,脸色一变,“糟糕,消息走漏了。”
果然是不能有半点马虎!
云乔乔挑了挑眉,这些人都是宗室,三个王爷,五个郡王,还有十几个不起眼的宗室子。
一共二十几个人,看着阵仗很大,来势汹汹。
齐玉的心往下沉,都是些难缠的人,而且个个是他惹不起的。
这些人看到马车,立马冲了过来,将马车围住了,一名宗室子迫不及待的质问,“齐世子,如意县主,你们把太后弄到哪里去了?”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质问,“是不是将太后弄死了?太后再不好,也是皇上的母亲,她的生死只能由皇上处置。”
“你们把事情交待清楚,我们宗室绝对不允许太后出事。”
最强势的是静王爷,先帝的小兄弟,曾经有机会登上皇位。
当时大臣们分成两派,一派让先帝的手足称帝,毕竟当今陛下年纪太小,主少则国疑。
一派坚定的拥护正统,坚持当今陛下继位。
结果拥护正统派赢了,皇位就这么跟静王爷擦肩而过。
如今,朝局一乱,他就急吼吼的跳出来了,“太后若有个闪失,你们一定要负责。”
现场一片混乱,齐玉心烦意乱,“诸位,安静安静……”
都是些金尊玉贵的大人物,惹不起。
而且他们心高气傲,高高在上,又蛮不讲理。
静王爷带头闹腾,“这种时候让我们怎么安静?太后出了事,下一个轮到谁?我?还是他们?”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其他宗室,神情愤怒至极。
齐玉非常恼怒,这是想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这是什么意思?”
静王爷冷冷的看着他们俩,“我怀疑你们要害死宗室所有人,只为了你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的眼神闪烁,神情很是异样。
齐玉勃然大怒,“害你们干什么?我有什么好处?”
一名郡王冷哼一声,“争权夺利呗。”
他们都是东方家的后人,有资格问鼎江山的人。
他们本来是想让太后和皇上斗起来,最好是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他们再出来收拾残局。
却没想到太后出事了,他们就尴尬了。
齐玉碍于身份,不敢太强势,“我绝无此念,还请大家相信我。”
可惜他的话宗室们都听不进去,“你先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
礼郡王冷笑一怕,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齐玉头疼不已,他们才是跳出来争权夺利的!
混水摸鱼,趁机捞好处,全然不顾大局。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不好多说,“诸位,正值混乱之时,诸位都是宗室,是朝之栋梁,更应该在此时保持冷静的心态,不让有些人趁虚而入。”
宗室只有皇上能管,别人没有这个资格。
宗室们一听这话,根本不买账,七嘴八舌的嚷开了,“太后都出事了,还让我们怎么冷静?齐世子,你必须负全责。”
“还有,什么叫趁虚而入,说的好像我们别有用心似的。”
对方人多力量大,吵的齐玉头疼,“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家误会了……”
静王爷不耐烦的喝斥,“行了,齐世子,你先回家闭门思过吧,由我们这些人接手。”
这是明晃晃要夺权的,齐玉哪敢啊,要是出了事算谁的?“这……”
静王爷的眼神一冷,寒气森森,“怎么?你要跟我们作对?”
齐玉拿这些人一点办法都没有,都是宗室的大爷,皇上都要给面子,他又能怎么做?
“不敢,但此事不是我一个人能作主的。”
静王爷眼神闪了闪,“还有谁?”
齐玉为难的看着身边的云乔乔,面露恳求之色。
见他压不住这些人,云乔乔只好自己出面了,她当仁不让的站出来,“我,皇上将重任交到我手上,我自当尽心尽力。”
她不冷不热,态度坦然,没有一点畏缩,落落大方。
静王爷早知她是谁,正好抓住机会拼命打压,“太后出事,就是你尽心尽力的结果?笑死人了,一个小丫头还想作我们的主,不知天高地厚的毛丫头。”
安郡王的态度更加嚣张,“小丫头还是回去吃奶吧,这里轮不到你作主,识相的快滚,否则就等着被关进大牢。”
皇上也是糊涂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不交给他们宗室,居然交给一个黄毛丫头去办,真是傻透了。
云乔乔哪是怕事的人,当场就开撕了,“你让我滚?我不会呀,你先滚一个示范一下。”
她态度倨傲,全然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毫不顾忌他们的身份。
宗室又如何?皇族又如何?她不在乎!
她只需要向当今的圣上负责,其他人就无所谓了。
宗室们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相信她如此大胆,连宗室的面都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