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浑身不自在,却没有吭声。
那宫女又跟了过来,云乔乔抿了抿嘴,随手翻开盖子。
“小心。”
盒子一开,里面弹出一物,云乔乔有所准备,敏捷的弯下腰,巧妙的避开,那东西飞到太后身上,咬了太后脖子一口。
“啊。”太后发出凄惨无比的声音。
云乔乔见状,飞快的朝后退,嘴角微勾。
这就是蛊毒吧?啧啧啧,这是老天爷的安排。
那宫女呆了呆,眼中闪过一丝绝决,一掌拍向云乔乔的肩膀,用足了十成的功力,誓将云乔乔毙于掌下。
眼见云乔乔就要死在宫女的掌下,情势危险极了。
忽然,宫女拍到云乔乔的肩膀的手猛的收回,似乎受了惊吓,猛的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有云乔乔安稳的站着,眉头紧皱。
事发忽然,谁都没料到,等反应过来,一切都结束了。
安庆侯愣愣的看看太后,又看看云乔乔刚才站的位置,这是巧合吗?
她站的位置跟太后很近,一个直线位置,太后是避无可避。
太后捂着脖子,面无人色。“云乔乔,你这个疯子。”
云乔乔一点都不同情她,谁让她算计她的?
“不好意思,手滑,太后,这就是蛊毒吧?都进你体内了,啧啧,这算是害人反害已吗?”
“你……”太后惊怒交加,一时顾不上收拾她,性命要紧,“马上帮哀家解蛊,萍姑,萍姑。”
萍姑就是那个倒地的老宫女,她还是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太后的脸色变了,莫名的心慌,“云乔乔,你做了什么?”
云乔乔非常的无辜,眨巴着纯净的大眼睛,“我什么都没做啊。”
太后恶狠狠的瞪着她,“不可能。“
云乔乔好像忽然想起一事,”哦,我想起来了,我穿了软猬宝衣,刺上有毒,哎,天理昭昭,看苍天饶过谁?“
行走江湖,刀枪不入的宝衣是必备之物啊。
太后呆了呆,随即脸色灰败,原来是中毒了,”快将解药拿出来,快啊。“
萍姑不能死,只有她能解蛊毒。
云乔乔看着脸色泛青的老宫女,摊了摊小手,”来不及了。“
太后做了一个手势,一名侍卫上前探了探宫女的鼻息,冲太后摇了摇头。
太后的身体一晃,大受打击,”不不。“
怎么会这样?
云乔乔含笑的声音响起,”完了,人死了,太后身上的蛊毒怎么办呢?不过,我挺想见识一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惨状。“
一针见血,每一个字都说中了太后的心思。
太后很崩溃,本想算计云乔乔,结果反害了自己。
”云乔乔,你好狠,我跟你誓不两立。“
云乔乔越想越觉得可乐,真是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啊。“本来想炸你,不过,这样更好,哈哈哈。”
太后一想到自己身中蛊毒,却无人可解,整个人都不好了,“来人,把云家人都杀了。”
安庆侯眉头紧皱,一把按住太后的肩膀,“太后三思,给云乔乔一个机会吧。”
杀了云家人有什么用?
就算云家人死光了,这丫头未必会难过。
太后愤怒的尖叫,“机会?谁给哀家机会?云家人非死不可,云乔乔,你将背负一辈子的道德枷锁。“
云乔乔板着俏脸,扔了一个白眼过去,”任何枷锁都困不住我,不过,为了公平其见,你杀一个云家人,我杀两个韦家人,杀光为止,很公平吧。“
“你……”太后被云乔乔的无耻气疯了。
其实她更想杀云乔乔,但显然,一时半会没办法。
安庆侯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但面上不露。
“太后,不要啊,韦家不能再出事了,太后,求求你,给韦家留条后路吧。”
他是给太后下台阶,太后已经这样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蛊毒。
太后惊痛攻心,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哀家要让云乔乔痛苦一辈子……”
安庆侯见她如此失控,头皮一阵阵发麻。“不会的,她没心没肝,对云家人没有感情,只有道义,她报复回来就算完事了,根本不会痛苦。”
太后咬碎了银牙,眼中闪过点点杀意,“放心,哀家不会让她出这个宫门,不会让她跟外界联络。”
云乔乔冷哼一声,“你真是老糊涂了。”
太后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袖,努力克制自己,“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乔乔淡淡的提醒道,“我既然能在宫中来去自如,跟外面联络也没有断过,想出去是分分钟钟的事,我没出去只是陪着你玩而已。”
如一道惊雷在太后头顶炸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刷的全白了,“不可能。”
“呵呵。”云乔乔只是冷笑一声,视线落在门口。
一个身着侍卫服的男子走过来,冲云乔乔行了一个大礼。
“见过少主,属下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室内气氛一变,太后匪夷所思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很陌生,应该没见过,这是谁家的?
怎么成了云乔乔的属下?
云乔乔优雅的颌首致意,“来的正好,见过太后吧。”
男子微微一笑,随意的向太后拱了拱手,全然没有对待云乔乔的恭谨,“海神殿左护法见过太后娘娘。”
众人变了脸色,海神殿?这是一个江湖上最神秘的组织,听说拥有很多宝船,在海上来去自如,积攒下无数珍宝,富可敌国。
谁都不知道海神殿的总殿在哪里,是些什么人,有多少手下。
只知道他们神出鬼没,来去无踪,所到之处,惩恶扬善,犯在他们手里的恶人全都死了。
所以,在百姓的心里地位很高,名声极佳。
太后更是震惊,“什么?你是海神殿的人?”
也只是普通人,没有三头六臂嘛。
不对,他是怎么混进宫里的?
左护法态度恭谨的指了指云乔乔,“请让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海神殿的少主。”
安庆侯怔住了,终于揭开如意县主的底牌。
太后却没办法接受,“怎么可能?她只是一个女孩子。”
左护法对太后没有一点敬畏之心,像对着一个普通人,“这是我们的内务,不劳别人操心,我还以为太后第一句话会问,你怎么会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