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皓轻轻一声叹息,“我没资格提她,也配不上她。”
那个女人太真,太坚韧,太勇敢,乔乔很像她。
祈氏心痛如绞,眼泪流的更急了,“夫君,你变了,变的好陌生,你还是那个抱着我说要给我幸福的男人吗?”
明知她不喜欢提那个女人,为什么还要戳她的伤口?
“人总会变的。”云之皓满满是失落,他终于看清了这个女人,所以更觉得自己傻了。
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说的就是他。
祈氏听出了他的痛悔,惊怒交加,猛的指着角落里的云乔乔。
“是她,要不是她,你就不会变成这样,夫君,让她走吧,只要她不在,一切都会恢复原状,韦家也没有理由找我们的麻烦,夫君,风骨是很重要,但生存更重要。”
坐着躺枪的云乔乔扬了扬眉,举起茶杯示意,张扬极了。
云之皓不假思索的说道,“她是我的亲生女儿。”
祈氏越是这样,他越是反感,越后悔。
祈氏被彻底激怒了,“云乔乔,你一定要用这种办法毁了我们云家吗?”
云乔乔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态度漫不经心,“我如果是你,就识相的回自己的屋子反省。”
她轻慢的语气,深深的刺激了祈氏,“难道你还敢杀了我?不,你不敢的!要是敢,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云乔乔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噗哧。”
笑的极为不屑,极为鄙视。
祈氏恨的咬牙切齿,“你笑什么?”
云乔乔慢悠悠的开口,“你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从来都不值得我多关注,我的对手是太后这种级别的,而你,不够格。”
换句话说,他们这些人根本没入她的眼,太渺小了,不值得她花心思。
这是对祈氏最大的羞辱,浑身的血液直冲脑门,气的声音直发抖,“你……觉得我不配当你的对手?”
没有比这更刺激人的!
云乔乔是真的没拿她当一回事,“不错,你的生死无足轻重,影响不了大局,当然,你可以闹腾,等我嫌烦时,直接一巴掌拍死,我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不信可以试试。”
她越是轻慢,越不屑,越是把祈氏刺激的发疯,“云乔乔。”
云乔乔傲慢的扬了扬脑袋,不屑的吐出一句话,“萤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
一股热血冲脑门,祈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云碧莲冲过去,拼命拍打祈氏的脸,又惊又怕,“娘,娘,爹,我娘被云乔乔气晕过去了。”
云乔乔微微蹙眉,这样就晕了?
云之皓失望极了,“气量太小了,没有半点容人之量,确实不配当云家的主母。”
云碧莲心里一紧,“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之皓心灰意冷,“都散了吧。”
“父亲。”
深夜,风雨交加,雷鸣闪电。
一群全副武装的侍卫将云府团团围住,为首的将官重重敲响了云府的大门。
咚,咚,咚,闷雷的敲门声响起,划破了深夜的寂静。
室内,烛光摇曳,闪烁着昏暗的光芒。
云乔乔躺在床上,翻着一本游记,百无聊赖的样子。
门被重重撞开,一个身影冲了进来,“乔乔。”
是云之皓,他满脸着急,浑身湿透了。
云乔乔翻身而起,递了一条帕子过去,“这么大的雨怎么跑来了?”
云之皓接过帕子,随手擦了擦,急急的说道,“你快走,我让人送你离开,就从暗道走,马上离开京城,回你母亲身边去,永远不要回来。”
云乔乔神色不变,似乎料到了,“太后派人来抓我了?”
云之皓一愣,这才发现她衣服整齐,头发都没打散,依旧是白天的发型。
“你已经知道了?乔乔,你还小,不知道韦太后的可怕,她曾经亲手将一个宠妃做成了人彘,心性残暴,是个有仇必报的女人。”
得罪韦太后的人都死了!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乔乔去送死!
云乔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若是走了,你怎么办?云府怎么办?”
没想到这个男人比她想像的更有担当,难得。
云之皓心急如焚,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急呢?
“这是我欠你母女的,这辈子都还不了,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见她站着不动,云之皓动手推,乔乔拉着扶手不肯放。“哎,我不能走。”
正因为太后可怕,她才不能一走了之。
一人做事一人当,她闯的祸,自己能收拾。
云之皓眉头紧皱,地“你不用管我们,太后不敢杀我们的,顶多吃点苦头。”
太后野心勃勃,但皇上亲政后,对韦家和太后都极为忌惮,看似母慈子孝,其实矛盾重重。
处置朝臣,是皇帝的权利,而不是太后的。
太后的手伸的太长,会引发陛下的不满。
云乔乔微微一笑,气定神闲,“放心吧,我早就料到了,我有办法应对。”
云之皓怎么可能放心?太后的强势有目共睹,“乔乔,不要任性,太后不同于别人,她曾经摄过政。”
云乔乔笑的意味深长,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那我更不怕了。”
“什么?”云之皓有些蒙逼。
就在此时,门被重重的推开,一群人冲了进来。“轰隆隆。”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银衣的年轻将官,眉眼冷漠,面如冠玉,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想逃?来不及了,云伯爷,云乔乔,束手就擒吧。”
云之皓的心沉了下去,怎么是他带队?“齐大人,小女还是个孩子,她并非有意得罪韦家,是迫不得已的。”
这位齐玉大人年纪虽轻,却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不通人情。
齐大人冷冰冰的下令,“拿下。”
云乔乔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云之皓,打量了几眼,忽然嘴角微勾,“安庆侯世子齐玉?来的正好,我正想见你。”
齐玉的眼晴很漂亮,但是,非常的冰冷,没有一点感情,“你要见我?你以为你是谁?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云乔乔慢悠悠的说道,“令堂卧病不起多年,应该撑不了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