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霁月一脸的问号,震惊不已,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但也没有遇到过这么奇葩的事。
“我没听错吧?你要娶我?”
娶一个杀父仇人?脑子没病吧?
慕容武紧紧盯着她,视线诡异,眼神亮的出奇,“是,家父刚去世,在百日内热孝成亲。”
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式,让吴桐整个人都不好了,“师兄,你疯了吗?”
他一定是气糊涂了!一定是!
但是,慕容武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我没疯,两家闹成这样,势同水火,要想化解,唯有联姻,桐弟,你是沐霁月的兄长,她的亲事你可以作主,你意下如何?”
他直接忽视掉了沐霁月的意见,直接问吴桐。
吴桐头都大了,好想就这么晕过去,“师兄,别闹了。”
慕容武微微蹙眉,“我是真心求娶,桐弟,就这么说定了,三天内把婚事办了,你来准备成亲事宜吧。”
吴桐弄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犹豫了一下。“这……师父不会乐意看到……”
还是让他打消这个不靠谱的想法,他们明明是来找沐霁月报仇的!
慕容武神色清冷,“不,他会乐意的,这是唯一能化解两家恩怨的办法,桐弟,你也不想大家同归于尽吧。”
化解恩怨?吴桐脑袋好疼,这话怎么听上去那么讽刺呢?
“是,但……”
慕容武强势的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没有但是,桐弟,你什么都好,但就是太优柔寡断。”
他也不等吴桐回应,直接做出决定,“沐霁月,你就等着做新娘子吧,这几天不要外跑,我会让人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事就吩咐他们去做吧。”
这是软禁?霁月玩味的笑了笑,有点意思。
慕容武说完话,拉着吴桐就往外走,“走,我们先离开。”
半秋终于反应过来,神马鬼?“喂喂,站住,站住。”
居然想娶她家主子,好大的脸,他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玩意?
他把自己当皇帝了,看上谁就能决定谁的命运?
区区一个江湖人,也太可笑了。
但慕容武没有理踩,直接就走掉了。
半秋气的直跳脚,“妈的,谁要嫁给他?公主,现在怎么办?”
“睡觉呗。”霁月坐回床上,打了呵欠,懒洋洋的拉起被子,翻身一滚。
几个丫环目瞪口呆,“什么?”
她居然还睡得着?
半秋急的不行,“他要强娶你!”
霁月奇怪的看着她,这么激动干吗?“他要娶,我一定要嫁吗?开什么玩笑。”
半秋愣了一下,“您是说?”
霁月浑然不在乎,“看不顺眼就直接干掉,让他娶鬼去。”
半春已经反应过来了,长长吐出一口气。
“公主何时吃过亏?人家痴心忘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公主自有办法应付。”
霁月笑眯眯的说道,“还是半春懂我,都撤吧,安心的睡觉。”
好吧,她都这么说了,大家的心也安了。
反正主子不是软柿子,没人能欺负她。
不过,那男人的脑子里到底想什么呢?
娶一个仇人回家?怎么想都不对劲。
同样的,吴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师兄,你到底搞什么鬼?”
慕容武端着师兄的架子,“你不要管那么多,照我的意思去做。”
吴桐直接断言,“这事成不了。”
太荒缪了,做梦都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
慕容武的脸一板,很是严肃,“你不答应?”
吴桐无奈的叹气,“这不是我答不答应的问题,她根本不会听我的,也不会任由别人摆布。”
就算这是第一次打交道,但光凭弄死了你老爹,也该知道不好惹了。
明知不好惹,还要惹,这是蠢!
慕容武冷哼一声,面露轻视之色,“这可轮不到她说了算。”
他的语气是那么轻慢,不知怎么的,吴桐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那也轮不到你说了算。”
“你什么意思?”慕容武不高兴了,眉头紧皱。
吴桐长长叹了一口气,“师兄,不要将事情搞的太尴尬,到时不好收场就麻烦了。”
他说的很直接,慕容武愣了一下,“你这是对我没信心?”
“是。”吴桐就是这么想的,师父都不是她的对手,师兄凭什么认为能制住她?
慕容武倒是没有生气,无奈极了,“你还是这么耿直,哎,桐弟,你这性子怎么当皇帝?罢了,先不提这事。”
他向来有主见,又固执,除了慕容义外,没人能劝动他。
他话风一转,“清清伤成这样,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吴桐没有反应过来。
慕容武神情变的忧伤,“清清从小就喜欢你,对你痴心一片,她所做的一切全是父亲吩咐,她内心比谁都痛苦,不要怪她,好吗?”
他们兄妹感情很好,对唯一的妹妹,他向来很疼爱。
“我没有怪她。”吴桐语气淡淡的,怪不怪都不重要了,那是别人的妾室!
慕容武很高兴,轻拍他的肩膀,“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是个宽厚的,等事情都解决了,摆上几桌酒为你们完婚,热闹热闹……”
吴桐一脸的蒙逼,“你说什么?谁跟谁完婚?”
慕容武笑容满面的说道,“当然是你和清清,你们是天生一对,佳偶天成,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他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自然极了,落落大方。
说的好像两人早有婚约,就等着择期完婚。
吴桐震惊的直摇头,“不行,我不能娶她。”
慕容武的笑容僵住了,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嫌弃她?桐弟,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清清做错了很多事情,但看在父亲的份上,原谅她吧,父亲已死,她又成了这样,唯有交到你手上,我才能放心。”
他说了一大通道理,说到最后,好像不娶慕容清清,就是吴桐的错。
他果然是独断专行,又能说会道的人物,光是一个人就撑起了清泉山庄的日常事务。
吴桐哭笑不得,心中隐隐有一丝反感,却不好流酃出来,“她如今是别人的妾室。”
光是这一点,就注定了不可能另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