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对新人没理他,阿方将新娘子牵到南宫寒熙面前,“娘子,我们一起拜主子。”
两人齐齐拜倒,新娘子的红盖头揭下来,露出一张白皙秀气的面容,眉清目秀,气质高雅,一看就知是官家小姐。
长相不如慕容清清,但气质远胜于她。
一个下人捧着一个托盘过来,托盘上放着两杯热茶。
阿方接过一杯热茶,“主子喝茶。”
南宫寒熙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眉眼舒展,“这是我送你的贺礼,不要让我失望。”
是一份公函,阿方愣住了,“甘蓝府守备?主子?”
他神情激动不已,又惊又喜。
这是主子给他的前程?
江湖人都傻眼了,守备?好像是个大官!
一个小小的王府侍卫放出去,就能当官?
这也太牛逼了!
大家羡慕嫉妒恨,眼晴都红了。
虽是江湖人,但谁不盼着洗白当官呢?
在江湖混的再好,也是下九流,哪有当官来的威风?
还能庇护家族和妻儿!
能在这里的人,都有一颗上进的心。
想一飞冲天,想攀上官府,哪怕做个一官半职也是好的。
南宫寒熙看着自己的手下,这些年忠心耿耿,风里来雨里去,值得嘉奖。
“一个月后,带着你的新婚妻子上任,记住我们王府的规矩,不得草菅人命,不得徇私枉法,不得贪污受贿。”
阿方神情严肃,恭谨的应了,“是,谨听主子的教诲。”
南宫寒熙微微一笑,“给公主磕个头吧,这是她给你要来的官职。”
他能插手军职,却不能调动地方官员,但沐霁月可以。
这话一出,全场皆惊,敬畏的看着沐霁月。
他们终于明白,何为有实权的公主!
能插手官员更替,能插手朝政,这才是真正的实权人物。
慕容清清呆呆的看着那个灿若云霞的少女,心里一片苦涩。
直到现在,她才看到了两者的距离有多大,云泥之别。
怪不得沐霁月从来没正眼看过她!
阿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谢公主殿下,以后奴才全听您的。”
霁月沉静如水,优雅从容,“守一方热土,保一方平安,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她有自己的底线,也有自己的原则。
吴桐呆呆的看着霁月,像是第一次认识她,心底有一股热血在沸腾。
从容大气,尊贵而又坚持原则,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这才是皇室的公主。
受万民供养,也懂得回馈。
室内一片寂静,大家对沐霁月越发的敬畏。
只有慕容清清眼眶通红,嫉妒的快要疯了,这分明是打她的脸!
阿方萧然起敬,“是,奴才惟公主殿下之命是从。”
新娘子拿了另一杯热茶,送到霁月面前,“公主殿下喝茶。”
霁月接了茶碰了碰唇就放下,随手就砸出一大叠银票给新娘子,“这是十万两银子,算是本公主的贺礼。”
新娘子不知所措的捧着银票,茫然的看着新婚夫婿,怎么办?
众人看的眼晴都红了,一出手就十万两银子,好有钱啊,不愧是皇室公主。
跟着这样的主子,有钱又有官做,真是羡慕死人了。
不知她还缺不缺手下?急求!
阿方连忙摆手,“公主,您已经给奴才谋了正五品的官职,不敢再拿您的钱。”
他这些年没攒几个钱,但拿公主的钱,他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沐霁月笑吟吟的道,“拿了我的钱,就莫要向百姓伸手,当然,我的钱也是辛苦赚钱的,别糟蹋了。”
阿方嘴角抽了抽,公主啊,这话是让他接,还是不接呢?
南宫寒熙嘴角含笑,“拿着吧,你家公主殿下穷的只剩下钱了。”
这话太霸气了!
有种想抽的冲动,肿么破?
阿方忍不住笑了,“哈哈哈,是,谢公主。”
一名江湖中人走过来,笑容满面的开口,“公主殿下,你还缺手下吗?”
“呃?”霁月愣了一下,神马情况
那江湖人拍了拍胸口,自吹自擂。
“我武功很不错,很能打,要不,我给您练上几招?”
好吧,是羡慕眼红了,争取当公主的手下,好幸福啊。
另一名江湖人蹦了出来,“能要点脸吗?公主,我的武功比他好!不信的话,可以打一场。”
“……”现场热闹的不行,好几个人都争着想成为沐霁月的手下。
沐霁月的大气从容和高贵豪气,都让人眼晴一亮。
她的行事作派都让人看着舒服。
跟着这样的人,必定有一个好前程!
霁月微微一笑,“本宫身边高手如云,但是,只要有真本事的人,本宫不介意多收几个,量才而用嘛。”
她招揽人的能力有目共睹,南宫寒熙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只要她乐意,能将所有人哄的团团转。
这话一出,室内的气氛更热烈了,“公主,毛遂自荐行不行?”
“我也要报名。”
跟皇子是好,但前提是这个皇子有本事有能力。
但吴桐就算了,在沐霁月面前被衬成了渣渣,黯然无光。
大家都不傻,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还要艰难的熬?
鬼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一道微冷的声音猛的响起,“你们好像都忘了自己是秦国人。”
是慕容义,他神色不悦,正义凛然的看着这些跟随自己而来的江湖客。
本是为他而来,却被沐霁月轻巧的几句话哄了过去。
这女孩子太威胁了!
“啊。”江湖客面面相视,还真忘了这一茬。
慕容义板着脸,隐隐有一丝指责,“公主,虽然你有钱有势,很会笼络人,但是,还请记住自己的身份。”
霁月冷笑一声,立马翻脸了,“我什么身份?”
什么玩意,居然敢指责她?
她太有气势了,慕容义心神一凛,强作镇定,“你是天佑的公主,而我们是秦国人。”
霁月冰雪聪明,早就猜到了他的意思,淡淡的反击,“哦,吴桐也是天佑人,你怎么拉着一帮子人帮他呢?是想叛国?”
南宫寒熙也不客气的补刀,“慕容义,你永远是八丈烛台,照的到别人照不到自己。”
霁月冷哼一声,“应该说,宽于待已,严于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