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霁月朝发声处看了一眼,飞快的消失在黑夜中,远远的将呼唤声抛到脑后。
“沐霁月。”南宫寒熙四处张望,满面焦急,边走边找人。
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道身影,他精神一震,冲了过去。
“紫衣侯,你看到沐霁月了吗?”
怎么就耽搁了一会儿,就找不着人了?
紫衣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漠如雪。
“看到了。”
南宫寒熙激动的叫了起来,“她在哪里?快告诉我。”
他想见霁月,想向她道歉。
他心里很不安,心底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催促他,尽快找到霁月,否则会后悔一辈子的。
紫衣侯奇怪的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南宫寒熙的脸色变了几变,“你……拜托了,紫衣侯,请您告诉我吧。”
他低声下气的哀求,全然没有世子的骄傲。
紫衣侯看他不顺眼,什么王府世子?伤害霁月就是不行!
“她已经远走高飞了,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回来。”
南宫寒熙的脸色刷的脸白了,又惊又怒,“不会的,她姓沐,她是天佑皇室的一份子。”
皇宫是她的家啊,她怎么可能不回家?
紫衣侯微微摇头,面露嘲讽之色,“笑话,皇室给过她什么?除了伤害,还是伤害,当然,你也是,枉费她把你当成朋友。”
他知道,沐霁月是个几乎封闭的人,没有什么盆友。
这几年,南宫寒熙跟她走的最近,是她最信任的人。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人,给了她重重一击。
她受到的伤害,他想想就心疼。
南宫寒熙又气又恼又担心,“这是我跟她的事,不劳你费心,告辞。”
他刚走了几步,一股掌风袭来,他回身接住,两掌在空中交会,对了一招。
“紫衣侯,你居然偷袭我!”
紫衣侯理直气壮的反问,“为什么不?”
他挥起手,又是一掌挥过去,两人又对了一掌,全凭内力相拼。
南宫寒熙的脸色大变,“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你真的是紫衣侯?”
对方的内力太强劲了,堪比江湖中的高手。
据他所知,紫衣侯是文臣吧,没见他展示过武功。
紫衣侯冷笑一声,“紫衣侯不能武功高强?不知你哪来的怪想法,看招。”
他挥出一个弧度,从刁钻的角度拍出一掌,南宫寒熙飞身而起,避开攻击,抽出长剑挥了过去。“你让开,我有急事,想较量的话,欢迎随时上门挑战。”
他急着找人,没心思在紫衣侯身上找答案。
紫衣侯拦住他的去路,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软剑挥过去。
“我现在就探探你的真本事。”
南宫寒熙不得不回身招架,你来我往,交手了几个回合,他忽然回过味来,“江随风,你是故意的。”
存心挡他的路,为什么?
是为了不让他找霁月?
紫衣侯早就想找他打一架了,憋了好久,“不错,我不会让你再伤害霁月。”
南宫寒熙心里暗惊,“我只是想让她把话说清楚,总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的一走之了,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刚开始,一时冲动口不择言,但冷静下来,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有很多破绽,但是,沐霁月已经走了。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不管如何,一定要查出真相。
她的名声不能就这么毁了!
紫衣侯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他已经回过味来了?
不过,晚了!“你不是已经认定她下毒吗?”
南宫寒熙心里有很多话要说,但不是跟紫衣侯说、
他心中的想法,不可能告诉一个对手。
他故意生硬的说道,“我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
不等他说完,紫衣侯就**的打断他的话,“得了吧,她根本不稀罕,也不想再见到你们这些虚伪自私的人。”
这些年她一直在外面飘泊,将皇上的私库都填满了。
但有了底气的先皇是怎么对她的?
不但不感激,还想除掉她!
想想就恶心的不行,那还是亲生父亲呢。
霁月什么都好,就是命不好!
生在皇家,就是她最大的不幸!
幸好,她想的开,又有本事,拍拍马屁闪人了。
要是留下来,总有一天会气死的。
南宫寒熙的手慢了下来,朝后退去,收起长剑,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她……跟你说了什么?”
还知道心虚?紫衣侯朝天翻了个白眼,“她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个龌蹉的地方,可见她有多厌恶你们了。”
南宫寒熙心里一慌,拼命摇头,“不会的,霁月不会厌恶我。”
紫衣侯收起软剑,满眼的嘲讽,“谁给了你这样的底气?就因为沐霁月对你的另眼相看?呵呵,她对我更好呢。”
这分明是刺激对方,南宫寒熙气的想骂人,“胡说八道,她才不会看上你,你有什么好的?老男人一个,不招年轻女孩子喜欢。”
其实,他是知道这两人暗中有交往的,但一直当不知道而已。
紫衣侯呵呵一笑,反唇相讥。
“那会看上你?你头脑发热,容易冲动,容易被人利用,谁会傻到喜欢你?”
南宫寒熙气的不行,“紫衣侯,你以下犯上了。”
“那又如何?”紫衣侯一脸的倨傲。
南宫寒熙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的将怒火压下去,“霁月答应过嫁我……”
紫衣侯一听这话,不禁乐了,“别开玩笑了,你唯一的机会被你毁了,所以你没戏了。”
南宫寒熙的眼眶红了,怒极生恨,一掌拍过去,“江随风。”
紫衣侯早有准备,立马迎敌,“恼羞成怒了?来啊,有本事就打的我闭嘴。”
“混蛋。”两人又是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
看似不起眼的两部马车一前一后的行驶在暗夜中,又快又轻便。
马车内,五脏俱全,什么都有,就是一个移动的小屋子。
霁月靠在软榻上,盖着鹅黄色的锦被,眼睛微眯。
一股香气袭来,她睁开眼晴,半春将一碗鸡汤递过来,“公主,喝汤吧。”
霁月接了过来,嗅了嗅味道,“叫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