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倒抽一口冷气,“你是说……你会医术!”
“不仅会,而且远在太医院之上,我还专门学过毒经。”沐霁月早就看穿了她的打算,一直冷眼旁观,“千年凤凰木是好东西,可以清心宁神,但是,只要配上酒,就是天底下最霸道的迷药。”
他们要送死,她就不拦着,她已经给过无数次机会了。
可惜啊,一路作死。
陈夫人浑身发抖,惊惧交加。“你没喝酒!”
她比想像中更加的难缠,更加的麻烦。
“你不是也没喝吗?”沐霁月不屑的笑了笑,这点玩戏都是宫中玩剩的。
她拿起酒壶,一把按住陈夫人的嘴巴,将酒硬生生的灌进去。
陈夫人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拼命挣扎,但是,全然徒劳。
晕迷时,只听到一道似远似近的声音,报应要来了!
一柱香后,一个鬼鬼崇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四公主,我来了,咦,怎么这么黑?怎么不点蜡烛?算了,看不见也无所谓。”
他推门而入,室内一片漆黑,站了一会儿,视线模模糊糊的看到窗边的软榻上有一个身影,赶紧走了过去。
“四公主,你不是很威风吗?没想到也有今天吧,等你成了我的人,非让你跪在我脚下苦苦乞怜。”
他得意的笑,笑的阴森森的,撕破女子的衣服,“小贱人,贱人,我看你还怎么威风!”
……
客栈外,青城派掌门陈安平请了一群人过来,“诸位,我家夫人宴请四公主,已经化干戈为玉帛,还请几位做个见证。”
他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比如十大门派的掌门,比如武林盟主赫连叶,个个身份显赫。
无道子最为殷勤,“既然是公主的旨意,我等当然非常乐意。”
他为人最趋炎附势,一知道沐霁月的真实身份,恨不得跪舔,可惜接触不到啊。
她住的地方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守着,没有她的准许,谁都进不去。
其他人也很给面子,纵然是江湖中人,依旧是天佑国的子民,是沐家的臣民。
“还是公主大量,陈掌门,以后不要那么鲁莽,好好管教儿子,不要再闯出弥天大祸。”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很热闹,只有赫连叶最安静。
陈安平不停的赔笑,“是是。”
一行人走进客栈,里面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赫连叶眉头一皱,停下脚步,“不对劲。”
他侧耳一听,脸色大变,冲上二楼。
其他人纷纷跟上,“不好,好像出事了。”
一间包厢里传来兴奋的低吼声,一声又一声,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却没人敢闯进去,面面相视,不知所措。
赫连叶脸色很不好看,“陈安平,你在耍什么手段?”
真是疯了,明知对方的身份,还敢算计,不想活了吗?
陈安平谄媚的笑容散了,换上了得逞的神色,“赫盟主,你这是什么话?我能耍什么手段?那是公主,她想怎么着我都得听着。”
得,他算计了公主,还把脏水往公主身上泼。
这么无耻的人,实属不多。
赫连叶气的发疯,“陈安平,你……你……”
陈安平见已经得手,不再有所顾忌,扬声大叫,“公主殿下,我将见证人都带来了,我们进来了。”
这是要将所有人拖下水啊,算计到他们头上了。
大家都气的不轻,纷纷打退堂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我肚子好疼,上茅房。”
谁都不想沾上这种龌龊事。
一旦惹上皇家,谁都别想全身而退。
白庄主呆呆的看着,不知所措。
陈安平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四公主的公爹,趾高气扬,嚣张的不行,“大家别跑啊,都是江湖一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赫连叶眼中闪过一丝杀念,“你疯了!会害死大家的。”
沐霁月的性子他最清楚,根本不是世俗能约束的。
如果真成了事,她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将陈家满门杀了。
至于会不会迁怒别人,就不好说了。
一想到这,他想撕了陈安平的心都有了,这废物点心,想死就不要拖着别人啊。
陈安平冷笑一声,嚣张跋扈,“赫盟主,你的胆子也太小了,武林盟主的位置也该换人坐了,等公主成了我的儿媳妇,我就是皇上的亲家……”
一道微冷的声音响起,“不知陈家要娶本宫的哪位姐妹?我怎么没听说过。”
两个青衣丫环伴着一个绝色少女款从楼梯款款而上,笑的清冷。
众人目瞪口呆,神马情况?
赫盟主和白庄主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一颗心放进肚子里。
想想也是,小狐狸精着呢,怎么可能轻易中招?
陈安平整个人都傻掉了,下意识的看向包厢,“四公主!你怎么在这?”
那里面的人是谁?
霁月奇怪的反问,“奇怪了,我怎么不能在这?”
陈安平哑口无言,一股慌乱涌上心头,说不出的紧张。
怎么会这样?哪里出了错?
白庄主笑吟吟的开口,“我挺好奇的,里面是谁呢?”
大家都很八卦的看着包厢,里面不堪的声音越来越响亮。
霁月眼神微冷,凉凉的说道,“进去看看就知道了,砸门。”
陈安平看到她冰冷的眼神,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下意识的阻止,“不要。”
可惜,太晚了,半秋一剑挥过去,门板碎成两半。
一群人一涌而上,蜡烛适时的燃亮,众人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天啊。”
个个如被惊雷劈中,都傻掉了,天啊,他们看到了什么?
有人忍不住作呕,“呕呕,好恶心。”
陈安平脑门如被一道巨石砸中,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晕过去,“你们……”
这一番动静惊醒了癫狂中的陈一帆,连忙拿衣服盖住自己的身体,“父亲,你快带人退出去,四公主已经是我的人了……”
自己女人的身体不能让别人看!
有个见证就行了!
陈安平气的说不出去,一巴掌拍过去,“啪啪。”
“父亲,你为什么打我?”陈一帆气坏了,这是一家人共同商议的结果,如今他的身份不一样了,是驸马爷了!谁敢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