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坏的榜样造成的恶果!
三公主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像疯子般追着霁月猛打。
“死丫头,我今天不打残你,就不姓沐。”
她比霁月大,跑的也比霁月快,眼见就要打到霁月身上,一道身影闪了过来,挡在霁月面前,一把架住她的手,冷冷的喝道,“谁敢?”
三公主的手被拽的好冷,但更疼的是心,好难过。
“表哥,她将皇祖母害成这样,你还护着她?还有没有良心?”
南宫寒熙受不了她的吵闹,烦不烦人啊。“她说的没错,不要再缠着我,丢人。”
丢人?三公主的身体晃了晃,大受打击,失控的尖叫,“皇祖母说了,她会给我们赐婚,我一定要嫁给你,否则就去死。”
皇上忍无可忍,气怒攻心,冷声质问,“母后,这就是你一手教出来的孙女?”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的几个女儿没一个正常的。
大公主也好,二公主三公主也罢,都是追着别人跑的花痴。
简直不能忍!
公主应该是端庄大方得体的,是全天下女孩子的榜样,可现在呢,都不能看。
这是根子坏了啊。
太后的心凉凉的,“皇儿,我……”
从来没见过儿子这么冰冷的看着她,这让她想起十年前,安后出事时的场景。
也是这么冰冷,但是,那冰冷是对着安后。
皇上转过视线,暴跳如雷的喝道,“再让朕听到这么不要脸的话,就去当尼姑吧,皇室容不下无耻下贱的公主。”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女儿们生出了厌烦之意,全是些什么东西?
三公主暗自心惊,忐忑不安,“父皇。”
皇上毕竟是看着她长大的,向来疼爱有加,舍不得说太重的话。
他将矛头对准罪魁祸首,“还有你,沐霁月,你为了不嫁给费一白,故意散布谣言,无视皇家的利益,你……”
这一切全怪沐霁月,不该擅自揭开这个锅。
家丑不可外扬,她不懂这个道理吗?
霁月可不吃这一套,冷冷的嘲讽道,“皇上,你太高估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困在雷音寺的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打打欺上门的贱人。”
看吧,都不是好东西。
出了事就怪她,啧啧,什么玩意。
皇上怀疑的看着她,明显不相信,“真的不是你?”
太后又怎么可能让她脱身,必须得找个人当靶子啊,“不可能,除了她没有别人。”
霁月不鸟她,也没多看她一眼,“皇上,我要有这个本事,还会待在雷音寺受罚吗?”
皇上沉默了,静下心细细思索,她身边的人都查过了,全是南宫寒熙送的。
雷音寺外面有人守着,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当然,也出不来。
三公主生怕她推卸责任,拼命扣屎盆子,“父皇,你别相信她的鬼话,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霁月凉凉的插了一刀子,“你,身为姐姐,却对弟妹没有半点手足之爱,不配当皇家的公主。”
三公主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根本没把沐霁月当手足,而是抢她东西的坏人。
但是,她怕父皇不喜,拼命解释,“父皇,我只是心疼皇祖母,没有别的意思。”
霁月冷哼一声,“恐怕是想趁机表现吧,也不分分场合,不看看情况,自私自利,啧啧,皇家怎么尽出这种子孙?”
这话说的皇上面色越发的阴沉,三公主急坏了,“父皇,您听听,她对上面的兄姐没有半点尊重,这让我们怎么可能爱护她?”
霁月板着小脸,冷冷的说道,“我是不会尊重贱人的。”
三公主气的直跳脚,一直落下风的感觉糟糕透了,“你说谁是贱人?”
霁月扔了一个挑衅的眼神,“非要逼我骂你小贱人吗?你这么蠢,你父母知道吗?”
三公主气疯了,扯下身上的玉佩砸过去,“啊啊啊。”
南宫寒熙二话不说,挡在霁月面前,挥出一掌,玉佩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霁月将撕成两半的东西扔在太后脚下,“太后,这是你赐婚的懿旨,我还给你。”
太后气的嘴巴都歪了,浑身直哆嗦,“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损毁……”
她恨死了霁月,只恨当年没有直接弄死她。
霁月眼晴晶亮,正气凛然的宣布,“我是不会嫁的,宁愿一辈子待在雷音寺,也不会嫁进那种龌蹉的人家。”
太后怒极反笑,冷冷的盯着霁月,像毒蛇般盯着她,“做梦,不嫁也得嫁。”
不将沐霁月折磨的死去活来,又怎么能消她的心头之恨。
沐霁月,这口气一定要出!
霁月一脸的不屑,没有半点尊重,“看来皇祖母的执念很深啊,你很遗憾自己没办法嫁进费家,所以想让孙女成全你的心愿?”
这话一出,太后的脸都绿了,暗叫一声不好。
不出她所料,皇上当场就翻脸了,“皇家的女儿都是最尊贵的,不求门当户对,也得家世清白,这婚事作废。”
换句话说,费家那种家世不清白的人家,是不配跟皇家结亲的。
他,丢不起这个脸!
这是彻底让皇上记恨了啊,太后面如死灰,一脸的不甘心,“皇儿,你难道想让我的旨意成为一个笑话?”
那还会尊重她?谁会把她当一回事?
皇上冷若冰霜,“可以当作没有发出去过。”
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太后尊荣一世,又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屈辱,“不行,我不答应。”
她越是强势,皇上越生气,“朕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来人,太后身染重病,从即日起闭宫修养,任何人都不得来打扰。”
太后的脑袋一嗡,差点气晕过去,“我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不能这么对我。”
这是幽禁她?不!她是太后!
皇上下定决心要整治后宫了,决不允许太后再出来指手划脚,她品行不端,不配母仪天下,更不配教养公主。
“朕是天之子,朕的话就是圣旨,谁敢违抗,提头来见。”
冰冷的杀气在室内蔓延,在场的人浑身发抖,噤若寒蝉。
“是。”宫人小心翼翼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