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烨远远的看着,居高临下的问道,“陈家外面还有什么势力?”
陈安的脸色一变,“我不懂你的意思。”
独孤烨盯着他的脸色变化,“今天有人意图挟持人质想换取你,可惜并不成功,所有人都死光了。”
陈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是我安排的。”
独孤烨咄咄逼人的质问,“那是谁安排的?”
陈安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一脸的茫然。
“我真的不知道,我在里面消息不通,对外面的形势一无所知。”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更验证了独孤烨心里的想法。
他虽然人在天牢,但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你确定?”
“是。”陈安暗叫不好,好像说错了什么话。
果然不出他所料,独孤烨变了脸色,冷冰冰的看着他,“来人,赐死。”
他的声音顿了顿,“反正留着你也没有什么用了。”
陈安吓白了脸,猛的挣扎道,“太子我手里有海图,这天底下只有我知道放在哪里。”
他以为只有海图在手,就不会杀了他,难道错了?
独孤烨眼神冷酷,隐隐有一丝杀意。
“既然外面有人操纵着一股势力,而且是你不知道的势力,说明还有人知道海图的事。”
换句话说,他没有利用价值了。
扔下这句话,独孤烨转身就走。
陈安面无人色,浑身直哆嗦。
他不想死,死了后什么都没有了。
“太子,不要走,可能是我的儿子想救我出去。”
独孤烨奇怪的反问,“你儿子?你所有的子女都已经被关了起来。”
陈安的视线乱飘,声音断断续续的,“还有一个……一直流落在外面,大家并不清楚。”
独孤烨反应过来了,大家族保证血脉传承下去的方法之一。
以防被人一锅端了,最起码家族还有一点血脉。
“用他换你的命。”
陈安心里一咯噔,“太子求求你,我亏欠这个孩子太多。”
嘴上说着亏欠,但行为又是另外一回事。
从他说出秘密的那一刻起,已经将自己的儿子卖了。
独孤烨嫌弃的皱了皱眉头,“求你自己吧。”
当了女……又要立贞节牌坊,想的美。
陈安汗如雨下,神色变来变去,挣扎了半天,一咬牙,“好,我换。”
他安慰自己,只有自己活下去,整个家族才有机会翻身。
有些牺牲是必须的。
小不忍而乱大谋也。
成大事不拘小节!
独孤烨冷笑一声,不屑至极。
而在外面,陈如雪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无处可去,又身无分文,吃不饱穿不暖。
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居然没有病倒,反而挺精神的。
她寄住在庙里,每天干活换吃的,为了一口吃的,她拼尽了全力。
她不是不恨,而是没力气恨了。
饿肚子的滋味太难受了。
等她哪天转了运,有了能力再去报仇。
这天深夜,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她卧室内。“跟我走。”
陈如雪又惊又怕,她最近那么安份,谁还想害她?
“你是谁?放开我。”
黑衣男子拖着她往外走,“不想死就跟我走。”
他长相普通,神色不悦,明显不喜欢陈如雪。
陈如雪慌的不行,她不想死啊,也不想进监牢。
“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如歌。”黑衣男子不耐烦的伸手打晕她,扛在肩膀就走。
不知过了多久,陈如雪醒了过来,对准黑衣男子就是一巴掌,“你怎么敢这么对我?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陈家的公主。”
可惜没打到男人,就被对方拍开,“陈家都没了。”
轻轻的一句话让陈如雪泪流满面,胸口一阵刺痛。
是啊,陈家没了,她什么都不是。
黑衣男子神色不变,看她的眼神很冰冷,“拿出来吧。”
“什么东西?”陈如雪收起眼泪,小心翼翼的盯着对方。
陈如歌?那也是陈家人,但怎么没见过?
陈如歌冷若冰霜,没有一点感情,“钱,权,还有你手里的东西都交出来。”
陈如雪的脸色一白,大声叫道,“我哪来的钱,早就被抄走了。”
否则也不会沦落到寺庙。
陈如歌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陈如雪,要不是你,陈家何至于到了这种地步,你是家族的罪人。”
陈如雪吃了不少苦头,但脾气还是很坏,“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说我?我再怎么不济,也是陈家的嫡女,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面前,而你呢?见不得光!”
没见过的人,肯定是外室子,不足为患。
是不是同父异母,她根本不在乎。
“闭嘴。”陈如歌恼怒不已,重重挥起胳膊,打下去。
一连几巴掌,把陈如雪打蒙了,人也老实了。
“我劝你识相点,不要惹我生气,否则后果很严重。”
陈如雪含恨看了他一眼,却不敢说什么。
她的脸都被打肿了,心里好气啊。
陈如歌微微蹙眉,“所有人都抓了起来,反而把你放了,你觉得正常吗?”
陈如雪呆呆的回答,“我怎么知道?”
她也觉得不对劲,但又能如何?
要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她只想活着。
陈如歌烦躁不已,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果然没什么脑子。”
“陈如歌,你别太过份了,你……”陈如雪很生气,刚想骂回去,忽然脑中闪过一丝灵光,立马变了笑脸,“手里还有多少人?我们想办法逃出去吧。”
她问他讨好的笑,笑脸有些僵硬。
陈如歌冷冷的反问,“不救父亲了?”
父亲?陈如雪心中不快,原来是孽种。
不过这种时候,只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难道你还想打劫天牢?别开玩笑了,你没有那个本事。”
陈如歌知道跟她说的太深奥,她听不懂,索性直说了,“父亲手里还有底牌,他暂时死不了。”
“太好了,那我们逃吧,等候时机。”
看着努力粉饰太平的陈如雪,陈如歌根本看不上,“我打算拿你当鱼饵,将那些人钓出来。”
陈如雪气极败坏的大叫,“你敢?我的命贵重着呢,你别乱来,否则父亲会怪你的。”
陈如歌的语气很复杂,“他?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忽然,他脸色大变,“不好,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