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远也不介意,从侍从手里接过托盘,满眼的企盼,“这是皇上赏给你的祥龙玉佩,说,让你时刻记住自己龙子凤孙的身份。”
独孤烨挑了挑眉,扬了扬下巴,身边的随从接过托盘,“不敢忘。”
蒋远有点失望,在心里无声的叹息,指了指其中几件东西,“这是太后的赏赐,让你好好保重身体。”
太后赏下来的都是药材补品之类的,独孤烨脸色稍霁,“替我谢谢太后。”
蒋远咬了咬嘴唇,小脸微红,“世子,这是我送的,还请收下。”
是一个香囊,绣着一副秀丽江山图,栩栩如生,精致无比。
看的出来,花了很多心思和时间。
“我不要。”独孤烨直接拒绝了。
蒋远红了眼眶,泪光闪闪,“世子,我别无他求……”
是,她很可怜,但是,独孤烨不为所动,他始终记得苏琳琅说的那句话,对每个人温柔,就是对所爱女子的伤害,既然无心,就不要给对方希望。
“我已经跟父王说过了,哪天你觅得如意郎君,我父王自会想法子解除那道圣旨,男婚女嫁各不相关。”
蒋远心里剧震,心痛不已,“世子。”
“珍重吧。”扔下这句话,独孤烨翻身上马,轻轻一扯缰绳,回头看了一眼,飞快的冲出去。
五年后。
天苍苍,地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蔚蓝的天空漫无边际,绿油油的草原万物生长。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好姑娘,她那一双动人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她那红红的笑脸,好像红太阳,她那一双动人的眼睛,好像天上明媚的月亮……”
清脆的歌声悠扬美妙,百转千回,如百灵鸟般婉转动听。
一群策马奔腾的草原男人勒住了缰绳,侧耳倾听。
美丽的歌声在风中飞扬,让无数人痴迷。
“少主,有人在唱歌,真好听。”
为首的粗豪男子眼晴闪过一丝亮光,“走,去看看。”
他拍了拍马屁股,率先冲了过去。
不远处,三个蒙着面纱的少女慢悠悠的骑着马,不徐不快,如闲庭信步,极为悠闲自在。
一曲唱罢,两道鼓掌声猛的响起,其中一个少女满眼晶亮,满满是仰慕和崇拜。
“小姐,这歌真好听,是您想出来的?好厉害。”
是小莲,五年过去了,已经有了少女的模样。
琳琅笑盈盈的开口,“不是,别人写的。”
她可没有盗取别人成果的爱好,不像有些人。
她忽然眼晴一亮,翻马下身,“咦,是还魂草,这一趟没有白出来。”
夹杂在乱草丛中,愣是让她发现了。
她最大的爱好就是挖到珍贵的药材。
风荷微微摇头,五年了,自家的小姐还是这么我行我素,依旧故我,没有什么改变。
不过,人长高了,少女的玲珑曲线也有了,凹凸有致,亭亭玉立,身姿轻盈,俏生生的如一朵绽放的茉莉花,芳香四溢。
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忍不住被吸引。
她比较沉稳,但小莲比较冲动,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您每次偷溜出来,都会让钱富钱贵哥他们很紧张,下次别这样了,好吗?”
就是闲不住的性子,一旦空下来,就拼命折腾。
就没有见她安安静静的待上一天,脑子里有无数奇思妙想,有无数念头。
琳琅挑了挑眉,笑嘻嘻的道,“哟,替钱贵心疼了?”
小莲红了脸颊,下意识的反驳,“什么呀,才没有呢。”
她害羞的模样,出卖了她此时真实的想法。
琳琅眼珠一转,明眸如水,灵活至极,“那好,风荷年纪不小了,我打算给她许婚,钱贵的年纪和才貌都相当,两人很合适,你觉得怎么样?”
风荷的脸色一变,刚想说话,转头看了小莲一眼,愣是压了回去。
小莲不禁急坏了,拼命摇头。
“那个……钱贵哥太老了,性子又闷闷的,不适合啦。”
琳琅暗自好笑,表面却一本正经,“他们相差三岁而已,还好啦,我觉得蛮般配的。”
“我觉得风荷姐和钱富哥比较有话聊……”小莲越是着急,越是说不清楚,急的快哭了。
琳琅忍不住哈哈大笑,她早就知道啦,风荷和钱富默默看对了眼,而小莲和钱贵是欢喜冤家。
小莲这么意识到被她耍了,懊恼不已,“小姐,你又逗我玩,太讨厌了。”
自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太爱捉弄人了。
“哈哈哈。”琳琅笑的更加开心,恶劣的性子越发明显了。
忽然一群男人从山后冲出来,跑到好们面前,盯着她们猛看。
“刚才是谁在唱歌?站出来,本少主重重有赏!”
他努力猛大眼晴想看清楚,但三个女孩子都蒙在面纱,看不出面容。
一阵微风吹过,卷起面纱的一角,琳琅纤细嫩白的小手轻轻一按,草原上的风太大,太阳太烈,太伤皮肤了。
她只觉得眼前的男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耳边传来小莲的惊咦声。
“咦,怎么又是他?”
琳琅怔了怔,细细打量了几眼,从脑海里翻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那一段记忆,忍不住嘴角微勾。
她没搭理,低下挖起一株草药,连着根子,准备带回去养活。
主子不发话,小莲和风荷自然不会多事,一左一右护在她身边。
为首的男子三十几岁,标准的草原人民长相,粗声粗声的喝道,“没听到本少主的话吗?转过头,让本少主好好看看,要是美人,本少主带你们回家。”
这话一出,四周一片哄笑声,都是男人,都懂的。
琳琅皱了皱眉头,这家伙吃了一次苦头怎么还记不住教训?
“回家?做什么?”
声音清脆如铃,清甜动听,男子眼晴一亮,摩挲下巴,色眯眯的看着琳琅,“当然是当小老婆,快把面纱摘下来,快。”
他很急色的模样,一副猪哥相。
琳琅真心看不上这样自以为是的家伙,“长的猪头猪脑,还想娶我?你有那个命吗?除非你塞回娘胎,重新再回炉改造一下,不对,再投胎几十次,也不可能,本小姐嫌弃呢。”
她的话像机关枪般,又快又清脆,字字如淬毒的刀子,戳的可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