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还是这张脸,但黑了,满脸斑点,油腻腻的,梳了两个丑不拉叽的长辫子,看着就像换了个人般,土土的,很不起眼,看着也成熟了许多。
至于风荷没有乔装改扮,悬赏画上没她的份,一个侍卫还入不了帝王的眼,根本没当一回事。
打扮妥当,外面乱哄哄的,“你确定是这间?没搞错?”
“应该是。”
“开门,快开门,查房。”
琳琅冲风荷使了个眼色,风荷猛的扯开嗓子,不耐烦的大吼一声,“大半夜的不睡觉,闹什么闹?”
外面静了静,随即猛烈的砸门,“再不开门休怪我们不客气。”
“搞什么鬼?我们两个女子不方便开门。”风葆骂的更凶了,“你们一群大男人大半夜的摸上女孩子的肩膀,要不要脸?”
琳琅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手托着香腮,气定神闲。
“轰。”门被撞开了,一群人涌了进来。
个个凶神恶煞般手持兵器,闯进来乱转,恶狠狠的盯着两个女子。
“把脸抬起来。”
两人挺镇定的抬头,不闪不避,从容坦然。
她们反常的反应让众人一怔,寻常女子遇到这种事情早就吓晕了,就算是钦犯,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四处逃窜。
她们还如此淡定?到底什么来头?
他们拿着悬赏图猛打量,越看越觉得不像,眉眼不像,五官不像。
“你们见过这个人吗?”
琳琅仔细的看了一眼,嘴角抽了抽,这是谁画的,怎么把她的眼晴画的这么大?
不过,有六七分的相似度。
她一本正经的摇头,“没见过,这是谁呀?长的还漂亮的。”
她居然还有心思搭话,这让众人消了疑心。
一名官差嫌她废话太多,没好气的怒斥,“闭嘴,官爷面前,别耍花样,老实待着,要是查出什么,谁都别想逃。”
好吧,琳琅干脆闭上嘴巴,任由一群人在屋子里搜查。
地方就这么大,要藏一个人不容易。
官差翻到一包细软,眼中闪过一丝贪念,伸手就要拿。
一道清喝声响起,“我劝你不要乱抓爪子,弄脏了我的东西,你赔不起。”
琳琅不管在哪里,都是这么拽。
风荷嘴角直抽,觉得自家小姐的胆子太肥了,这当口都敢掐人玩。
那官差不禁恼羞成怒,“我怎么看你不对劲,说,你是什么人?”
琳琅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点头,“是你祖奶奶。”
“祖奶奶?”官差都傻了,这什么人呀?
知不知道他这身衣服代表着官府吗?
琳琅一脸的笑意,脆生生的应了,“哎,乖孙子。”
所有人忍俊不禁,都笑喷了。
“哈哈哈,老孙,你这姓氏真是绝了……”
不巧,这官差姓孙,他当场就怒了。
“把她们带回来好好审审,我怀疑她们跟钦犯有所勾结,有不轨的行为。”
他语出威胁,眼神森冷,但是,琳琅怎么可能怕他,越发的的得瑟,“孙子,我劝你不要犯傻,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她越嚣张,众人就越忌惮,“好大的口气,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反正不可能是钦犯!
这世上哪有这么嚣张的钦犯?
“啊。”门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有人逃了。”
所有人哗拉拉的追出去,“快追。”
一下子人都跑光了,耳根子清净了,风荷长长吐出一口气,将门合上,“小姐,人都走了,你把妆卸了吧,怪吓人的。”
“再等等。”琳琅托着下巴,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有什么吃的?我有点饿了。”
风荷看着她一副等人的架式,默默拿出点心匣。
刚吃了一块绿豆糕,门又一次被撞开了。“轰。”
这一次脆弱的门板彻底被撞坏了,斜斜的掉在地上。
琳琅喝了一口茶,嫌弃的蹙眉,“又干什么?真是烦死人了,还让人不让人睡觉了?”
她比官差还要嚣张,还要张扬,气势十足。
几个官差面面相视,惊疑不定。
先前被得罪的那个官差却不肯放过她们,这口气非出不可。
“我怀疑你们有问题,刚才逃走的人是你们的同伙!”
这话说的有趣,一口咬死了她们。
原以为会看到对方花容失色,吓的直哆嗦,没想到琳琅慢条斯理的拈起一块点心,慢吞吞的放进嘴里。
“真是好笑,有证据吗?信口开河谁不会?我说你是钦犯同党呢。”
她长相不出挑,但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特别的韵味,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官差心里有些不安,但内心的贪欲战胜了一切。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要是识相的,就跪地求饶,说不定我心情好,放你们一马。”
他阴恻恻的视线落在那一包细软上,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说实的,他更想一把抢过来,但这么多人看着,总要装装样子。
琳琅眼睛一瞪,冷笑一声,不但不怕,反而叫嚣起来,“我还要怀疑你们是不是贼喊捉贼呢?你们是哪个衙门的?县衙?还是府里的?哪位大人手下?报上名来,等我回去告知我家主子,请他作主。”
她的口气实在太大了,让人胆战心惊。
另一名官差扯了扯同侪的衣袖,冲他使了个眼色,“你好大的胆子,到底是什么人?”
琳琅满脸倨傲,拿出一块令牌在他们眼前晃了晃。
金灿灿的令牌让所有人瞪大了眼晴,惊恐不已。
“啊,是小的有眼无珠,给您赔罪了,请念在我们是执行公务的份上,高抬贵手。”
虽然晋王府的令牌不是所有人都认识的,但总有见多识广的人,当场就跪下了。
谁不知道晋王府是最被皇上看重的?那样的天皇贵戚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得罪的。
最让人心惊的是,晋王府出了名的护短!
众人都熄了赚一票的心思,晋王府的人谁敢动?
琳琅见唬住了他们,淡淡一笑,“那你倒是说说,今晚大动干戈,所为何事?”
她反过来试探这些官差了,事情太过蹊跷,好像有人专门盯着她。
那官差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说实话,“是有人告密,说钦犯,也就是昔日的安宁县主现身了,就住在这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