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的身体摇摇欲坠,脸色惨白如纸,这就是民心吗?
这些卑贱的百姓什么时候敢对皇家公主说三道四了?
她很想吼回去,但是,她贵为公主,不能自降身份回骂。
她看向自己的得力心腹,只见她们个个都蒙逼中,显然也受了极大的震撼。
陈婉仪见状,计上心来。
“统统闭嘴,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的母亲?她可是大长公主,先帝的爱女,再胡说,我让人将你们抓起来。”
底下的声音低了,她自以为得意,却没发现百姓们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几位官员相视一眼,微微摇头,俱有鄙视之色。
琳琅捂着胸口,一副吓到的样子,但眼中的清冷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哟,好怕啊,陈小姐何时有了抓无辜百姓的权利?谁给的?”
新仇旧恨全都涌上心头,陈婉仪看着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恨不得挠花了。
“苏琳琅,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快向百姓们说清楚,你是为了报复才害我们母子三人。”
琳琅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瞪大眼晴,惊讶的不行。
“呀,你不装疯卖傻了?”
陈婉仪呆了呆,脸色刷的变白了,她忘了!
不等她开口,琳琅嘲讽的笑道,“你们陈家都是极品,一个凶残不择手段的女主人,一个懦弱无能男主人,一个身世不明的所谓嫡长子,一个爱淫奔的所谓嫡长女,呵呵。”
所谓这两个字用的很巧妙,极其嘲讽意味。
陈婉仪怒红了脸,“你才淫奔!你娘才淫奔。”
琳琅的神情一冷,她的朋友亲人是她的逆鳞。
“我娘清清白白的做人,可没有生一个野种出来,堂堂陈家,百年赫赫威名,终将毁于一旦,陈侯爷,这或许就是做错事的报应。”
她的脑袋抬的高高的,小嘴犀利如刀,每一句话都砸在陈平的心口。
陈平痛苦不堪,悔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如果当年没有选择孤独凤,他们一家三口还好好的。
一道怒喝声响起。
“小心。”一道冷光闪过,是陈婉仪,她从陈涟手里抢过短刀,恶狠狠的刺向琳琅。
“琳琅。”还没等琳琅反应过来,已经被独孤烨拉在怀中,另一只手剑飞了出去。
剑起剑落,在空中一闪,陈婉仪手里的短刀飞了出去,胸口中了一剑,鲜血淋漓。
她不甘心的瞪大眼晴,“你真狠。”
“轰。”一声,她倒在地上。
“啊啊啊。”大长公主脑袋嗡嗡作响,飞扑过去,抱着女儿惊惶失措的大叫。
“婉儿,婉儿。”
琳琅冷冷的看着这一幕,陈婉仪的精神真的出了问题,狂燥不已,动不动就动刀子想杀人。
她这是控制不住的杀念,是神经病的一种。
一道清喝声猛的响起,“圣旨到。”
所有人都跪了一地,一名大太监尖着嗓子大声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独孤凤败坏皇室声誉,革除宗室之名,贬为庶人,其子陈涟,其女陈婉仪也贬为庶人,从即日起幽居镇南侯府,不得出入。钦此。”
上一次还留了情,这一次是一贬到底,全然毁了大长公主的后路,还将她最心爱的一双儿女的将来也斩断了。
一个庶民怎么可能继承爵位?
怎么可能娶到名门千金?
还把他们幽禁起来,不得出门半步,这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底下的百姓拍手称好,早就该这样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会儿变庶民了,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大长公主肝胆欲裂,整个人软倒在地,狂乱的尖叫,“不,这不可能。”
好狠的心肠,好毒的惩罚,这是将他们母子三人往死路上逼。
不,是让他们生不如死,活着受尽折磨。
独孤烨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皇伯伯从来没这么严厉过。
但转眼一想,估计是几桩事情一起爆发的后果。
大长公主母女的所做所为,超过了皇上的底线,才有了此次的严惩。
见大长公主坐着不动,大太监眼中闪过一丝不满,“陛下仁慈,念在兄妹一场的份上,没有砍你的头,已经仁至义尽,若敢再抗旨……”
大长公主如被针刺中般,身体一震,脸上浮起一丝绝决之色。
“好好,他好狠,那就休怪我无情,诸位,你们可知先皇将宫中暗卫交到我手中,是何原因?”
如一道惊雷炸在众人头顶,所有人都震惊了,傻眼了,都忘了去阻止。
大长公主冷笑一声,出奇的冷静。
“因为皇上不是先帝圣心所选的继承人,皇位是他抢来的……”
她的眼神很古怪,似是冰冷,又似解恨。
太太监打了个冷战,整个人都不好了,暗暗后悔不该抢这一趟差使的。
这下子麻烦了,所有人都要遭殃了。
“捂住她的嘴。”
大长公主猛的跳起来,歇斯底里的怒吼,“谁敢上来?”
她已经豁出去了,存心找死,还想将在场的人都拖下水。
几个官员将牙齿都咬碎了,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什么狗屁公主?简直是害人精!疯狗!
“啪啪。”陈平反手一挥,拍了过去。
“夫君。”大长公主被打傻了,也把滔天的气焰打掉了。
陈平气恼不已,恶狠狠的瞪着她,前所未有的严厉。
“你想死不要拖累我,胡言乱话,不忠不孝,你太让我失望了,来人,带公主……夫人下去。”
直到此时,他终于后悔了。
这哪是福星?分明是灾星!
毁他祖宗基业的害人精!
大长公主受了刺激,眉头一竖,大声尖叫,“那是事实,大家可想知道先帝选了哪位皇子……”
在场的人都吓坏了,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尼玛,想拉他们一起陪葬,太狠毒了。
陈平吓白了脸,扑过去捂住她的嘴,死拽着她不放。
大长公主拼命挣扎,狠狠一口咬住陈平的手掌,陈平疼的嘴角直咧,却不敢松手。
孙大人见状,做了手势,一群衙役一哄而上,硬生生的将大长公主拖了下去。
陈平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翻手一看,全是血。
他顾不上包扎,深深拜下去,“内子是受了刺激,气怒攻心,胡说一气,全是编造胡扯的,诸位还请见谅。”
他的态度低到尘埃,只求将此事抹过去。
大逆不道,这是抄家灭家的大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