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陌生男子的表白,飞燕不禁脸上一红,因为她那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种事情还从来没有经历过。
但她转念一想:“这个人刚刚才杀了阿兰、阿梅她们,我怎么能对这样的人产生好感呢?”
于是飞燕冷冷地说:“你说你是因为走火入魔才失手杀了阿兰、阿梅她们,那么你现在已经清醒了,你该怎么补偿你的罪过?”
“这个。。。人死不能复生,我看,还是就近先把她们的尸体埋葬了吧。”那人说。
飞燕一听觉得有理,于是就帮着那人把阿兰、阿梅的尸体抬到了山中一处稍为平坦的地方。
然后那人就施展神通,在地上打出了两个大坑,将她们的尸体埋了进去。
飞燕一见,就坐在那里哭,毕竟是随侍了几百年的丫鬟,能没有感情吗?那人在一旁搓着手,显得手足无措。
飞燕好不容易哭够了,从地上站起身来,用手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冷冷地对那人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要是再让我见到你,我一定会杀了你!”说着,她就转身要走。
忽然,那个人又变了态,双手变成了爪子,还用爪子抱住脑袋在地上打滚,还一边痛苦地嚎叫。
飞燕听见身后有异常的动静,回头一看,见那人情状,知道他又是魔性发作了,本来毅然决然地想走,现在却又不忍心了。
那人疼得似乎更加厉害了,还滚下了山坡。飞燕一见,再不犹豫,终于跑了过去,将那个人从地上扶起来。
那人似乎还算清醒,就对飞燕说:“小姐,你不要管我,你快走,待会儿我完全入魔,会干出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你还是舍下我走吧。”
“可是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走呢?”飞燕好心地说。
“你再不走,我可就控制不住自己啦。”那人说着,奋力把飞燕推开。然后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后来那人果然魔性大发,一路上见什么毁什么,很多千年古树因此遭殃,还有很多大岩石,都被他抓成了粉末。
飞燕虽然害怕,却还是壮着胆子跟在那人后面。再后来,那人因为过多地虚耗了体力,终于昏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飞燕壮着胆子来到那人面前,见那人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双手也恢复了正常,知道他的魔性已过。又不忍心就这样把那个人扔在路上。于是就把那个人连拖带拽,总算给弄回了那个山洞。
飞燕点燃了天珠石给那个人取暖,又去山间取来了泉水给那个人喝,终于,那个人又醒了过来。
“多谢小姐的搭救之恩,”那人一清醒过来就说:“不知道小姐还能不能再帮我个忙?”
“帮你什么忙?”飞燕警觉地说:“你不要得寸进尺,对我痴心妄想!”
“不是,小姐,你误会了,你看我几天来只喝水了,现在腹中饥饿难忍,你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去。”那人说。
“是这个呀。”飞燕放下了心,可是她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心想:“我可是个千金小姐,怎么能被一个不明来历的人随便指使呢?”有心不去,再一看那人也确实饿得没有精神了。于是咬一咬牙,走出了那个山洞。
出了山洞,飞燕就驾起云来,不一会儿,就从远处的小镇上买回了饭菜。不知是怎么回事,看着那个人吃得狼吞虎咽,她的心里反而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
“喂,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你那天又怎么也会来到这个山洞里呢?”不知为什么,此时,飞燕对这个人特别好奇。
“小姐,你的心真是太好了,实不相瞒,我本是一只猫妖,却在无意之中得到一部魔法书,我如获至宝,从此开始修行魔法,谁知却走火入魔。我叫浊酒,那日我本来想去桂花岭探望一位朋友,不想却与小姐邂逅,一见钟情,于是我就。。。”浊酒看着飞燕却不肯再说下去。
“于是怎么样?”飞燕红着脸问道。
“于是我就放弃了去看望朋友的打算,转而远远地跟随着小姐。”浊酒说。
“你竟然跟踪我?”飞燕生气地说。
“我见天气突然下雨,小姐躲进了山洞,我担心你的安危,于是也跟了进来,谁知偏偏恰好此时魔性发作,所以才失手杀了小姐的丫鬟。我知道我的罪孽不可能被小姐原谅,就请小姐你杀了我吧。”说着,浊酒就闭上了眼睛。
“唉,”飞燕叹了一口气说:“反正人死不能复生,我就算现在杀了你又有什么用?再说,你当时也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浊酒一听,自然是万分高兴:“这么说来,小姐你就算原谅我了?”
飞燕冷冷地说:“我看你现在非常清醒,又吃饱了肚子,可以走了。我也要回去了,我已经出来好几天了,我爹我娘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呢。”
“等一下,”浊酒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浊酒三生有幸,能够遇见小姐,却还不知道小姐的芳名哪。”
“这个,”飞燕犹豫了一下,然后看着浊酒说:“我叫飞燕,不过我不希望再看到你,我们就此别过吧。”
然后,飞燕就朝洞口走去。谁知她刚走了几步,忽听得身后“咚”的一声,回头一看,只见那浊酒又用两只手抱住脑袋在地上打滚,同时还不断地嚎叫。
飞燕一惊,只道他是魔性又发作了,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去。她来到浊酒身边一看,却发现浊酒神色正常,双手也没有变成爪子。
“这是怎么回事?”飞燕虽然心生怀疑,但还是关切地问:“浊酒,你怎么拉?”
浊酒却不回答,又在地上滚了一阵儿,竟然又昏过去了。
“他这也不像是魔性发作呀。”素被这时忍不住插嘴说。
“是啊,都怪为娘的心太好,没想到却被你那死鬼爹给骗了,他哪是什么魔性发作,这一次根本就是装出来的。”飞燕婆婆说着,语气里有一丝嗔怪还有一丝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