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在铁了心在定北王府住下之后,定南王妃也慌了神儿,没过几日便妥协,道是她的婚事等到及笄之后再行商议。见状,萧红鸢也不好意思再在定北王府住下,便跟叶轻绡道了别,欢欢喜喜的回家去了。
后来听闻定北王府出了这等离奇之事,萧红鸢当下就坐不住,想要前来打听消息,还是被定南王妃强行摁住了她,才在家里憋了这几日,忍到了今日才来。
算下来,她倒是有些时日没有见到叶轻绡了。
她老远便看到了叶轻绡,谁曾想进来之后却发现还有旁人在,顿时娇俏的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呀,原来有贵客在呐。”
见萧红鸢前来,叶轻绡顿时露了一抹笑容,走上前笑道:“你这丫头,怎么风风火火的,王妃呢?”
闻言,萧红鸢笑眯眯的指了指清风苑的方向,道:“在那儿呢。”说着,她又讶异的看向温子辰,将叶轻绡拉过来,悄声问道:“这个就是那位哥哥么?”
她自认说话的声音格外小,偏这屋内之人的耳朵都格外好使。
因此萧红鸢话音一落,就听得温子辰施施然道:“没错,我就是那位哥哥。”
他正经起来的时候,天然自带一股风流韵态,加之他的声音如同泉水一般潺潺而流,更是叫人听着便心旷神怡。
听得温子辰说话,萧红鸢霎时便有些红了脸,恭敬的行了礼,又忍不住道:“原来真正的惊尘哥哥竟然生的这般好看!”平心而论,温子辰与叶轻绡的容貌虽然相像,可是温子辰更多了几分出尘的模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温子辰被她话里的语气逗乐,忍不住笑着调侃道:“不错,真正的惊尘哥哥就是如此好看。”他对这位定南王府的小郡主早有耳闻,也曾查过她的底细,知道她对叶轻绡帮助良多,所以对这个丫头倒是颇有好感。
今日一见,更是觉得这丫头很对自己的胃口。可爱坦率,又不经世故,这样的人于叶轻绡结交,他倒是放心的很。
温子辰一笑,那眼中更多了几分的勾魂摄魄,惊得萧红鸢连连犯花痴,一把抓住叶轻绡的手,惊叹道:“天呐,轻绡姐姐,你有这样的哥哥好幸福!”唔,要是她家那个暴力冰山脸的大哥能跟惊尘哥哥这样,该有多好!
不想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有人挑眉道:“哦?红鸢是对大哥不满么?”
何止不满!简直就是不满!
然而这话,萧红鸢却是没有胆子说出来。听到身后的声音响起,萧红鸢霎时欲哭无泪的回头,见到果真是自家大哥,当即便狗腿道:“大哥,你怎的来的这般快?是了,轻樱姐姐在清风苑呢,您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见她这般,萧翰文顿时失笑,弹了弹她的额头,而后看向温子辰正色道:“在下定南王世子萧翰文,不知你如何称呼?”
闻言,温子辰弯唇一笑,喊了一声:“姐夫有礼了,随养父姓温,你可以唤我子辰。”
一声姐夫,极大的取悦了萧翰文,他唇角一勾,道:“子辰,来京之后还习惯么?”
“家人极好,十分习惯。”
眼见得二人攀谈,叶轻绡再次鄙夷了一番温子辰。这厮倒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瞧瞧这装的跟大尾巴狼似的,偏在自己面前的模样格外讨厌。
不过,这种感觉似乎,还挺不错。
叶轻绡浑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诱人,看的一旁的萧桓几乎把持不住。这几个月,她似乎变了很多。从最初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到如今多了烟火凡尘气息,也让萧桓越发的心动。
因着临近中午,所以宾客们来的越发频繁。不多时,这不大的前厅便来了许多人。
而这最特殊的一位,当属漠北逸王耶律信。
见到叶轻绡,耶律信当先绽开一抹大大的笑容,迎上去寒暄道:“许久不见,轻绡你可还好么?”
听得他的声音,叶轻绡顿时便有些哭笑不得,提醒道:“逸王,若是没记错,咱们前天才见过。”说起来,这耶律信也真够执着的,那日她在绿营凶了他一顿之后,原以为耶律信至少会从此跟自己断绝往来。谁曾想,他不过安分了两日,第三日便又乐呵呵的跑来了,且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对于他这种厚脸皮的行径,叶轻绡是既无奈又无语,偏偏那种凶狠的话她又说不出口第二次,所以只得放任着耶律信的行踪。
“唔,我知道呀,可是你们西楚不是有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我对轻绡你的感觉就是这样的。”说到这里,耶律信又真心诚意道:“轻绡,恭喜你找回哥哥。”
他这个恭喜倒是格外的有诚意,毕竟,若不是这么个由头,他还不能这般堂而皇之的来跟叶轻绡攀谈呢。唔,见到自己心仪之人,当真是令人身心愉悦啊。
然而耶律信的愉悦,并没有维持太久。
“呵,我说这边怎么有一只脱毛孔雀在晃悠呢,原来又是你!”
一听到身后女子清脆如黄莺的声音,耶律信顿时一机灵,下意识回头望去,果然见萧红鸢抱臂望着他,眼眸里皆是嘲讽。
见萧红鸢,耶律信的脸色霎时便没那么好看,却碍着人多不能发作,只哼了一声道:“本王今日前来可是来赴宴的,懒得跟你这个黄毛丫头一般见识。”
“说的跟我乐意跟你一般见识似的呢,黄口小儿!”
萧红鸢嘴上不肯吃亏,耶律信又是个小孩儿脾气,两个人当下便你一言我一语的拌起嘴来。
见两个人又开始打嘴上官司,叶轻绡无语的看了一眼二人,刚要说话,便听得兰草来报:“主子,夫人说宴席已经布置妥当,请宾客们移步金荣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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