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道妨道,多支持晋|江正版,给作者写下去的动力,么么哒“叫那个逆子进——”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不用了,小爷已经来了!赵大人,你来找爷做什么?”顾九清亮的嗓音出现在大厅外。
赵密面色红润,看顾九面带笑容的走进来,下意识的站起身后退了几步,回过神才发现大厅里的人都诧异的看着他,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干咳一声,赵密看着顾九,严肃道:“小王爷,本官奉皇上之命带你去衙门审……询问。”在顾九晶亮的眸子注视下,改了口。
也不怪赵密怂,实在是被顾九折腾怕了,顾九不怕丢人,他怕啊,上一次被京都议论他跟小妾在假山那啥的余温还未消散,他可不敢正面得罪顾九,否则等待他的还不知是什么。
“你那是什么眼神,恐吓赵大人么?”宁王瞪着顾九,话语冰冷,丝毫不顾及顾九是他的亲子。
赵密脸上划过一抹深思,看来传言不虚,这父子俩的关系还真是水深火热。
顾九眼中闪过一丝戾气,看也不看宁王,对这赵密说道:“走吧,你不是要带小爷去审问吗?”说完首先转身走了出去。
“走。”赵密挥了挥手,站在他身后的衙役跟在了顾九后面。
宴同看着现在的局面,悄悄的退了出去,出了府之后,便直奔镇国侯府。
另一边顾九跟着赵密到了府衙里,一路上跟了许多好奇的人,全停在公堂外看着,交头接耳。
赵密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底下,惊堂木一拍,“将人带出来。”
“是!”两个衙役退了出去。
没多久就见身穿囚服的人被带了进来,那几人一进来就跪下不停的磕头:“大人,我们真只是混口饭吃,哪有本事泄露春闱试题,望大人明察啊!”
顾九看着跪着的几人,嗤笑了一声:“赵大人,小爷也需要向你下跪?”
先不说顾九身为王爵,本就不用跪他们,单说顾九混世魔王的脾性,要是今日让他跪了,他还不定怎么折腾呢。
“不用。”赵密额头几乎要冒汗了,他就说不要去审顾九,林尚书给他施压,李御史手中也握着他的把柄,他没办法,只能拿着‘铁证’去请旨。
顾九哼了声,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腰间的鞭子,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赵密手中定然是有着捏造的证据,不然舅舅不可能准许赵密来审问他。
“赵大人找小爷来,是想问何事?”反客为主,顾九到是像审问的大人,而赵密是被审问的犯人了。
干咳了一声,赵密说道:“这里面有人认识你,说你给过他试题。”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一片哗然,刚说把林公子抓了起来,说林公子舞弊,没想到那份试题还是从顾九这里出去的,那是不是林公子舞弊这件事也是遭到陷害的?
“哦?”顾九不理会外面那些人的反应,晶亮的眸子在跪着的那几人身上扫过,蹲下身子,单手托着下巴,叹息道:“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敢当着爷的面,诬陷爷,爷给过你们谁试题,说出来让爷瞧瞧谁这么大胆?”
语气平缓,表情平淡,可是那几人却吓得面色苍白,全都指向最后一个人,“是他,他说您给了他试题。”
最后一人面色黝黑,长相忠厚,单从面相上来看,不像是会撒谎的人。
“小爷给了你试题?”顾九看着那人,冷笑。
“九爷,您别怪小人,当初可是说好的,若是事情败露,您会保小人平安,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您都未管小人。小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小人若是出事,他们可如何是好?小人这是无法了,才将您供了出来。”那人哭丧着脸,好似无可奈何了才将顾九供出来了一般。
这人的话,让在场的人看向顾九的眼神不同了,先是低声议论,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公堂外吵吵闹闹,乱成一片。
“没想到顾九竟然做出这种事,真是无法无天,可怜林公子被关在那牢里受罪!”
“是啊,该是顾九这样黑心肠的坐牢才是。”
“就是啊!”
“可是,这只是这人的一面之词,怎可——”有人却有不同的见解。
赵密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公堂之上,不准喧哗。”
“爷不缺银子,为何要将试题给你来卖?难不成是为了好玩?”不理那些人的话,顾九把玩着腰间的鞭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还有,为何说那份试题是林风在你那里买的?”赵密突然出声问道。
呵呵冷笑了一声,顾九站起身,看着出声的赵密,目光冰冷。
赵密顶着顾九恐怖的目光,硬着头皮将准备好的话问了出来:“林风是京都第一才子,何须作弊?是不是你胡乱攀咬,想将小王爷与林风拉下水?”
“赵密,你是不是在等着这人说,小爷想用舞弊来陷害林风,让他卖试题是为了混淆视听?”顾九不等那人说话,便嗤笑一声,精致的脸上满是冷意。
这话被顾九先说了出来,那人再回答同样的话,那意思便变了味。
那人黝黑的脸上浮现一丝紧张,撑着身子的胳膊开始抖了起来,原本计划好的说辞被顾九说了出来,现在只有随机应变了。
咬了咬牙,那人说道:“九爷,您当初就是这样说的,您后悔了用王位来赌,所以要让赌约作废。”
看这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围观的人更加偏向那人的说辞,毕竟,他们始终不相信林风会舞弊。
“是小爷亲口跟你说的?”
“是。”
“哦,那小爷是在何时何地同你说的?还有,小爷要这么做的缘由,为何跟你说的那么清楚?你可要说清楚了,若是说不清楚,呵——”
顾九名声在外,没几个人不怕的,那人额头开始冒汗,身子抖得更厉害,结结巴巴说道:“您是在、在陵县旱灾结束后,九月初九,哦,不,初、初八……”
顾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沈木南,这么个玩意儿,也想让小爷认栽,你未免太小看小爷了。
当初沈木南做了两手准备,万一林风那里有试题的事暴露,就让这人咬死顾九,可是沈木南没料到的是,他所做的一切,都被监视他的暗卫事无巨细的告知了顾九,可以说,沈木南所有的安排,顾九都一清二楚。
“赵大人,你收了林家多少好处,竟然帮着他们这样陷害小爷?”顾九突然冷声质问,晶亮的眸子狠狠的盯着赵密。
“放、放肆!休要污蔑本官。”赵密被顾九这猛然的质问弄得有些慌乱,但是很快便反应过来。
那围观的百姓也看出事情的异样来,低声议论起来,恐怕这次的事情并不是他们像的那样,刚刚那人的反应,他们也看在眼里,若真是顾九亲口跟那人说的,为何那人连是哪日说的都记不清楚,泄露春闱试题可是件事关性命的大事,怎么可能连这么重要的事记不清?
赵密暗骂林府误他,谁知这个人那么不中用,被顾九一吓,连话都说不清楚,这下可糟了,然而这并不至于让赵密害怕。
这时公堂外传来了击鼓鸣冤的咚咚声,暂时松了一口气,赵密吩咐衙役将人带进来。
片刻后,走进来一个人的身影,进来便跪在地上说道:“草民李宁白见过大人,草民是来告状的。”
“你所告何人?”赵密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宁白低着的头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语气气愤的说道:“草民所告之人,正是宁王府的二爷——沈木南!”
“你为何告他?”
“他买了春闱试题,拿到林表兄家中,引诱林表兄春闱舞弊!”
李宁白的话看似是为林风抱不平,实际上却为林风定了罪,这话分明表示林风知道春闱泄题之事,那份在他家中搜出的试题并不是别人放进去陷害他的,说不定林风还看了那份试题,若是李宁白所说属实,林风便完了。
先不说林风看没看那份试题,单说林风知情不报,便足以毁了他了。
“呵,赵大人,这下,到是让小爷长见识了。”顾九脸上浮现幸灾乐祸的笑容。
刚刚赵密还说林风无须作弊,话里话外的都是在暗示顾九陷害林风,现在到是被打了脸。
听着百姓们低声议论,赵密的脸色涨红,他也没能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你可知诬陷他人是何罪名?”赵密沉下脸,严肃的问道。
李宁白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抛出的话掷地有声:“这是草民亲耳听到的,若有半句虚言,任凭大人处置。”
“来人呐,提审林风!”赵密狠下心,这种时候断臂求生才是明智之举。
“是!”衙役们领命下去。
看着那衙役离开的背影,顾九眸子微闪,唇角翘起,露出一副看戏的表情。
“解穴。”顾九翻了个白眼,才刚给他送了一根草,不知道这次又送什么。
祁珩走到顾九身边,在顾九身上轻点两下,为顾九解了穴,指尖隔着薄薄的单衣感受到温热,颤栗,猛地缩回手指,握成拳,解穴其实并不用直接接触的,只是不由自主的已经靠近了。
顾九打开那个盒子,看到一条碧绿剔透的虫子,个头不小,比乐清的药虫王略小一点,但颜色却更深,背部有一条细小的金线,不注意看便会忽略。
祁珩神色淡淡的,看着顾九,将答应乐清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哦。送完草,就送虫子,是想让虫子吃了那根草么?顾九撇了撇嘴:“这不是乐清的宝贝么?你送给小爷?”
“乐清他不需要了。”祁珩面不改色的撒谎。
不需要了?顾九挑眉,嘿嘿笑了起来,捏了捏那个虫子,好奇道:“这虫子有什么用?”
“杀人!”祁珩的眼神落在顾九那修长白皙的手捏着的那一抹碧绿上,神色淡然的吐出两个字。
顾九捏着虫子的手僵住了,呵呵干笑了两声,平静的将虫子放下,又拿出汗巾擦了擦手,平静的站起身,淡淡的看了一眼祁珩,转身走到门口,突然跳起来吼道:“素心,快端水来,爷要洗手!!!”
祁珩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向顾九,淡淡道:“等它化蛹成蝶,嘴上的尖刺才是至毒之物,成蝶前,你用血饲之,它便尊你为主。”
化蝶?隐族有一种蝴蝶,是会杀人的,难道是……
“灵隐蓝蝶?”顾九瞪大眼,由于太过震惊,心中的话脱口而出。
“你如何得知?”祁珩皱眉,灵隐蓝蝶是隐族专门为保护族人安全,而弄出的一种似蝶非蝶的毒虫,十分护主且有灵性,只是这是在隐族避世的时候才弄出来的。
乐清那几十只都是半成品,能活下来都是神迹,是不可能化蝶的,而被带出来的灵隐蓝蝶,只是两只未化蝶幼虫,顾九如何知道灵隐蓝蝶的?
顾九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别过脸不知道说什么,场面有些僵持。
“爷,水来了。”恰好此时素心端着一盆水进来了,打破了僵局,素心瞥见屋里多出个人,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倒也没多问,走过去,将水盆放好,便施礼退了出去。
顾九心不在焉的洗了洗手,暗骂自己嘴快。
其实这也怪不得顾九,那可是灭了胧月国的灵隐蓝蝶,一只蝴蝶竟然灭了一个国家,看似荒唐,却是事实,仅仅一天时间,上到皇帝,皇子,下到国中大臣,全部面露笑容而死,而他们死之前共同的特点就是,有一只特别美的蓝色蝴蝶出现过。
这些胧月国的支柱消失,无人主持大局,仅两个月就被周边列国瓜分殆尽,曾经辉煌一时的胧月国彻底消失了,当然这其中得益最多的是,大周。
一战成名,隐族再现世间,谁也不敢打隐族的主意,想要被医治,想要延年益寿的药,只能恭敬的递上银子,或奇花异草来换取。
那时,人人都在猜测,是否胧月国做了什么伤害隐族的事,才遭到这么疯狂的报复,不过谁也不敢问,不敢说。
“那灵隐蓝蝶,是小爷在宫里的一本书籍上所看到的,不过后来那本书被小爷弄丢,现在已经找不到了。”顾九边擦手边说道,现在只能来一个死无对证。
祁珩皱眉,想起族中传说一百年前有一位族人无故失踪,现在看来是来到了大周,还留下了族内书籍,也是因为那位失踪的隐族族人,祁珩对顾九的解释并未怀疑。
“刺破手指。”祁珩拿着盒子走到顾九面前,拿出一根银针递给顾九,两人的距离不足一尺,呼吸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