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飞羽无绳无鞍,速度快绝而又如此平稳,实在是一匹绝世神驹!”楚荀骑行于众人之前,连连夸赞。倪术术正心神不定,闻得此言,心里暗忱:若是夸赞别的马儿倒也罢了,只是这个家伙嘛,它未必会乐意啊!唉!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我管它做甚!
“微臣拜见帝君,参见掌府大人。”吕泰见帝君亲临,急忙下马相迎,然后跟在上官曜的身旁,悄悄耳语了几声。上官曜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轻道一声“废物!这点事都干不好!”叶轻云不明就里,担忧的望了望相思谷里。“上官大人,你带朕来此地,是想给朕看什么?还有吕大人你兴师动众前来可有所收获?”楚荀望着前边不远处的大军,面色不悦。“禀帝君,臣所希望您见到的,恰恰是叶统领不想让您看到的,此人实乃奸诈,已先臣一步将战马转移。”上官曜无奈之下申辩道。叶轻云心中莫名,看了倪术术一眼,倪术术微微摇头,这是何种状况?战马明明藏身于此,为何却是无端消失了?不过不论是什么原因,总算化解了自己眼前的一劫。叶轻云心中微定,“上官大人,没想到您如此德高望重之人,却是这么厚颜无耻,栽赃陷害之能真是首屈一指,在下佩服!佩服!”“大胆狂徒!竟敢辱骂大人!简直不知死活,来人给我拿下!”吕泰见上官曜被骂,如野狗一般狂吠道,果然是狗仗人势之徒。“吕大人,你好大的威风啊!莫非是不将朕放在眼里?竟敢在朕面前擅动刀枪!”楚荀不怒而威,目光灼灼的盯着吕泰。“臣不敢,臣只是一时情急,请帝君见谅!”吕泰急忙跪下道。“哼!上官曜,你还有何话可说?这诬陷朝廷命官之罪,你可清楚?”楚荀转身看向上官曜,“臣……”上官曜沉默不语。“行了!朕念你多年来一直对朕忠心耿耿,今日之事不多计较,便罚去你一年俸禄,以示惩戒吧。至于吕泰,对朕大不敬,本是死罪,朕便罚你官降至三品,以观后效。”“谢帝君不杀之恩!”上官曜,吕泰齐声高呼。“好了,朕也累了,叶将军,你护送朕回宫吧!”楚荀叹了口气,心中的重石已经落下.
“掌府大人,您看?”吕泰见帝君已经远去,向上官曜请示道。“把你之前看到的情况跟我详细说来!”上官曜皱眉道。“属下接到飞鸽传书,便立即整兵前来,不敢有一丝懈怠,但属下赶到之时,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属下派人在忘忧林边缘反复搜索,亦是无果。难道?他们进入了忘忧林深处?那可是一片死地啊!”吕泰遥遥的望着忘忧林,眼中露出惶恐之色。上官曜摇了摇头,“从叶轻云的反应来看,似乎他也不知情,此事太过蹊跷。莫非,有高人相助?”“罢了罢了,叶轻云此人武功谋略皆为当世罕见,若不能为我所用,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叶轻云护送帝君楚荀回到宫中,“叶将军,你随我来御书房,朕有话要问你。”楚荀下马后,大步向御书房走去。叶轻云来不及多想,紧走几步跟了上去。御书房内,楚荀端坐于龙椅之上,公主楚寒烟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叶轻云的身旁,看着他站在那儿,想起几日前的浣衣阁大姐姐,不由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叶轻云心中惴惴,似乎也猜到了帝君留下他的用意,楚寒烟默默立于他的身旁,今日却没有戴上面纱,看着她温润如玉的侧脸,隐隐的盈盈笑意,不由得心下一安。
“叶将军,劫掠灵均城五千兵马一事,可是你所为?”楚荀手指在龙椅上轻扣,脸色淡然,看不出是喜是怒。“回帝君,此事是臣所为。”叶轻云知无法隐瞒,开口承认道。
“那总是事出有因吧,你且将这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灵均城守将吕泰欲从兵部领取战马,不料被我先得,他便率五千兵士攻击我先锋斥候二百余人,幸亏臣及时赶到,以两千御林军大破之,并非上官大人口中所言两万兵马。臣对他略施惩戒,便将他五千战马扣留,未伤一人性命。”叶轻云慢慢说道。
“略施惩戒?你可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今日所犯之错,若被上官曜抓到把柄,朕也保不了你!”楚荀一拍椅背,神情微怒。
“臣......没错!”叶轻云头一昂,倔强道。
“你说什么?真是岂有此理,朕爱惜你是个人才,几次宽恕于你,你却如此恃才傲物,是不是也不把我这个堂堂帝君放在眼里?”楚荀龙颜大怒。
“臣不敢。”
“还有什么你不敢的?看来今日朕是容不得你了,来人,将叶轻云拉出去杖责一百,押入大牢,听后发落!”楚荀气的浑身发抖。“叶将军,请吧。”两名帝君亲卫走到叶轻云面前,手一摆,道。叶轻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父皇!请您收回成命,叶将军他只是年轻气盛,其实他做的也没什么错啊。”楚寒烟求情道。“烟儿,此事与你无关,这次朕必不轻饶了他。”楚荀背对着楚寒烟说道。听着门外杖责声此起彼伏,楚寒烟不禁着急了,“父皇,您不要打他了,烟儿求您了。”楚荀诧异的转头,“烟儿,你为何如此紧张于他?”“啊?烟儿哪有?烟儿只是觉得......觉得.......烟儿不理你了!”说完不待楚荀回话就跑了出去。楚荀一改之前的怒容,笑眯眯的看着楚寒烟的背影,他早就发现了她脸上的那抹笑意,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又皮糙肉厚,朕赏他一百杖责又能耐他何!只是朕不得不压压他的气焰啊,上官曜何许人也,岂是一个毛头小子轻易对付的了的,若是以后还如此莽撞,非丢了性命不可。烟儿啊,烟儿,你好像真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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