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便有两个人走了进来,看那样貌,确实是小人无疑,尖嘴猴腮,卖力讨好的这种。
“小人见过县令。”
“陈一,任你为乡长,张大,任你为里长。务必要做好本职工作,不可懈怠。”
许滨对着陈一和张大说道,这两个小人,就属这两个小人举报最多,这些乡长几乎都被他们举报一遍,真是鸡蛋里面挑石头。
“多谢县令,多谢县令。”
“原来就是你们两个小人举报的。”有个乡长看见这幅场面哪还能不知道,这两个人绝对举报了,这两个混混,在乡里面经常什么事都不做,就经常去别人家里偷东西吃去。
“县令,这两人是混混,不思进取,怎么能任命为乡长,里长。”
“我知道是混混。”许滨反驳道,他也不想的,可是听那林鹤分析的是头头是道,说得任命小人比任用德高望重的好多了。
给他分析了要是一德高望重的子当乡长,要是有人请他帮忙,他碍着都是一个村的可能就会帮忙一二,要是不帮忙他名声就毁了。这样子瞒报的可能性也就比较大了。
但是小人则不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小人,自然会唾弃他,这样的人好管理,要是有犯错就拿他们来开刀,民众也不会反对。
这林鹤表面看着还挺正经的,但是感觉就是一小人,表里不一啊,奸臣居然派一个小人来教他,是要把他教成跟奸臣一样的小人?
“他们之前是混混,现在就不是了。比起你们,相信这两个混混比你们做得更好,当然,要是你们看着两个混混不爽,当然也可以举报者两个,只要有证据,我立刻就将他们流放三千里。”
许滨说完,这是承认了这两人在背后举报他们的事实,让他们对这两人极为痛恨,这样就会拼命找这两个小人错事。
这样子这两个小人为了不被流放,自然会更加谨慎,不会被人抓住把柄,这样子敢在背后隐瞒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减少。
这句话使得两人背后一凉,立马齐声回道:“小人定不会有所隐瞒。”
他们已经因为举报赚了许多利益,这个时候当然要收手,这个县令也不是善茬。
这样一来,不管是这些乡长,还是那些百姓,都知道他们两个举报的最多,绝对会找他们的茬,为了不被找茬,只能抑制住从中牟利的心情。
不过,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位置,那还牟利什么呢,这次没有牟利,等待下次。
这次这么严,下次等松的时候再牟利。
许多乡长看着这两个人,心里暗暗发狠,一定要举报你们两个,只要有任何错处,都拿来举报,到时候再告诉乡里面的人,就是这两人告发的,看你们还会不会人人喊打。
“既然如此,都退下吧,三天后,我要所有的资料,要是再被人举报,呵呵。”
许滨说道,相信他们都懂,什么是呵呵。
等他们都下去之后,林鹤走了出来,对许滨说:“做的不错。”
有点上进。
许滨,还不是你搞的诡计,什么任用小人那一套,绝对是跟那个奸臣学的,只有那个奸臣才会想出这样的诡计。
“哦,在心里骂丞相不是?”
他这段时间可算是了解到了许滨的一些事情,比如在心里骂人的时候就这样子。
“没有,绝对没有,我对他可恭敬着呢。”许滨摇头说道,一副纯真地眼神,表示他这么天真怎么可能回去骂那个奸臣。
林鹤狐疑地看向许滨,说这话,骗鬼去呢。
“县令,县令。”有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什么事啊?”许滨正心情不爽呢,有这林鹤在,去哪都不自在。
“县令,市面上那些民众好像在争着抢着购买一种叫新式铁犁的东西,好像京城的那些民众觉得好用,大家都纷纷抢购呢?”
“好像那卖铁犁的是丞相的人。”
这人说道后面又补充了一句。
“丞相的人,丞相居然有卖铁犁的?那不是商人吗?”许滨差点又要说奸臣,不过林鹤在旁便将那句话咽下去了。
他感觉自己可以控制自己说话了,有林鹤在就叫丞相,在他不在时就叫奸臣。
“市面上几乎一半的商人都是丞相的人,你说他卖不卖?”林鹤听见许滨这句话,说道,还是告知他这个事实吧。
“啥?都是那个奸臣的?那个奸臣怎么还做起商人来了?”
许滨直接惊讶地叫了出声,那个奸臣居然还卖东西,而且他们居然还不知道那个奸臣底下有那么多商人,这何其恐怖。
林鹤看着许滨惊讶地连奸臣都吐出来了,看来还不够,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大惊小怪什么,正常操作。”要不是谢纪底下有那么多商人,早就没钱了。
“好了,你现在去给我写个一万字的悔过书去。”林鹤想罚抄已经不起作用了,那就写悔过书吧,一万字,能写到你脑子崩溃。
“什么?先生,为啥?”许滨诧异地问道,一万字,一千字他都写不出来,更何谈一万字了。
“你刚才说了什么?”林鹤笑道,奸臣,这岂是你能说的,那些百姓说说也就罢了,但是你现在不同了,还奸臣奸臣的挂在嘴边,是想找死吗?
“我……先生我错了,以后绝不再犯,那一万字可不可以免了,你看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时间宝贵,不能放在无用的事情上。”许滨他最近被这个林鹤收拾可是老郁闷了。
“不行,没时间,更要挤出时间。”林鹤看这个许滨居然说没时间。
你处理一件事情慢吞吞的,非要我去监督,不在的时候就偷懒,这算是一个官员应该做的事。
要是上面下达一个命令,你是不是还要拖个十天八天的。
……相府……
“丞相,已经查明市面上那些粮食为何低价贱卖。”
高山对着谢纪说道。
“为何?”
谢纪对这件事有点感兴趣,因为这城里面的人居然有人低价贱卖那些品质看起来还不错的粮食,使得他的粮食最近卖不出去。
“丞相,那些粮食是赵国公令人贱卖。”
“赵益?他,他这是捣鼓什么?”
谢纪嘀咕了一下,真没想到是那个赵益做的,他卖粮食有什么意图,为何要低价卖给民众。
这其中又有何图谋?
“丞相,那赵益在卖粮食的时候说那种粮食更适合播种,产量多多。令人将那些粮食拿去农业大家,结果,那些粮食没问题,但是是三分熟的。”
高山回答道,这粮食居然用开水烫过,烫成了三分熟,虽然再外表看起来和寻常粮食一样,但确是不能播种的。
要是谁用这种粮食播种,铁定是颗粒无收。
“难怪,难怪要低价贱卖,就是要让用他这种粮食的百姓造成颗粒无收,然后将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怪罪在我身上。”
“更何况,这用新方法耕种的普遍发生在京城,而他这粮食也只卖在京城,其他地方照常丰收,只有京城颗粒无收,造成这个原因还能是谁,无非就是我推行的新的耕种方法。”
谢纪分析道,这人居然用百姓对付他,要不是他早点发现可能还会被蒙在鼓里。
“丞相,现在要去制止吗?”
“不,让他卖。暗中收集证据。”
谢纪说道,这次,赵益,这是你送上门来的。
连农民种植粮食都敢插手,要是让农民颗粒无收,这个后果,就算你是国公也是担当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