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我同感的恐怕不止我一个人,贾卿借故去卫生间,偷偷从我的身边溜走,我想他大约是怕看到我月亮样的脸偷偷在改变。
我如坐针毡听着那歌声,那如泣如诉的歌声此刻对我来说是那么扎心。
无法再听安澜继续唱下去,我怕多愁善感的我,听到他继续往下唱,我会忍不住失控让眼泪流下来。
于是,我缓缓地起身,试图从豪华恋歌房中走出去,到外面透透气。
推开了门,关上后,我一个人沿着长长的通廊慢慢行走,独自回想着刚才安澜唱歌的神态和表情,不由得愁肠百结,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个清幽宁静的地方。
这是会所的一个外阳台,里面种满了各种可爱的绿色植物,看着那生机盎然、姹紫嫣红的花儿,我压抑郁闷的心情好了很多。
我走近了一株茉莉花树,那花树正打满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看上去十分迷人可爱。
小小的花苞虽然还没有张开,但是依稀已经可以闻到茉莉花那淡雅的香味了。
我陶醉地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整个脸庞都慢慢靠拢过去,深吸一口气,想要把茉莉花的馨香都吸进肚里,好吐出胸中那淤积的气息和沉闷来。
然而就在我闭上眼睛,陶醉地欣赏着鲜花之时,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个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汉,一把将我抱起,不由分说,就顺着通道,向着会所的豪华房间走去。
这个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我一大跳,一瞬间,我还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被人绑架了还是?
不过本能的反应,就是我拼命地挣扎和喊救命。
可是偌大个会所,房间众多,我的呼救声音似乎并没有引来人帮助我。
那个拦腰抱住我的男人似乎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他一边抱着我向前快速行走,一边斥责着我,“小妞,你跑什么跑,太不懂规矩了,说好了要你在房间等我么?”
听着男人那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我心想,这个色鬼男人,八成是认错了人。
我拼命地踢打着,解释着,“先生,你放手,你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你。”
不成想,那醉酒男人根本不愿意放开我,他稀里糊涂回答我道,“不认识好啊,这样才新鲜刺激,哥哥就喜欢你这种带野性的小猫咪。”
无论我怎么踢打和呼喊救命都无济于事。
说来奇怪,这偌大的会所,到处都安装有监控,可是值班人员发现异常后,却一个个无动于衷。
眼看着再有几步,我就要被那男人像货物一样抗进了前面的套房当中,情急之下的我,迫不得已使出了我的狠招,鹰抓功。
我奋力回转身,用尖厉的指甲向着男人的脸上抓挠而去。
那男人疼得发出杀猪般地惨叫声音,却死活不肯撒手,眼看,就要逃跑无望,急红眼了的我,又用手指作为利刃去捅对方的眼睛。
这一招甚是管用,随着我双手出击,那男人“哎呦”一声惨叫,大手一松,就将我丢在了松软厚实的地毯上,他的两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拼命叫喊起来,“哎呦,我的眼睛瞎了,快来人啊,有人要杀人了!”
随着那壮硕醉酒男子的叫喊声,走廊里很快跑来了两三个工作人员,他们殷勤地将醉酒男子搀扶着往前方房间中走去,嘴中还客气地哄劝道,“赫少,你下次少喝点酒吧,被董事长知道了,又要骂我们大家了,现在送你回房间休息吧。”
那男人挣扎着,回头看着我逃走的方向,不依不挠地大喊着,“你等着,小蹄子,我一定会抓你回来的。”看着他那骄横跋扈的样子,我已经猜出来此人很有可能就是会所董事长的公子,要不不会在会所当中,如此胡作非为,而无人敢管。
看着那认错了人的男子消失在走廊的房间里后,我忙整理了自己的衣裙,庆幸不已地往回赶。
正走之时,听到大家呼喊我的声音。
“凌云!”
是贾卿和安澜、乔雨的声音。
此刻,吃了一惊的我,连忙拔腿向着大家跑过来。
“我在这里。”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出什么事情了?”敏感的乔雨问道。
“啊,刚刚太可怕了,我一个人随意晃悠,结果自己找到了一个栽满鲜花的阳光房,正当我闭上眼睛,陶醉地品味花香之际,突然从我的身后,窜出来一个醉酒的壮汉,他好像认错了人,将我拦腰抱起,就往他住的地方走去。
任凭我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最后,惹我恼恨了,就用了一招最犀利的鹰抓功,抓了他的脸,插了他的眼睛,他才放手。
要不是我机灵,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哎呦,想不到这么豪华高端的会所里,竟然藏了一个这个龌龊不堪的色狼。
今天多亏我反应及时,跑开了,要是换做别的女孩,可不一定有这么机灵和好运了。”
此时,跟随而来的琳娜似乎已经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解释着说,“凌云,这家店是我们这个城市最繁华的会所,但是会所老板的儿子却是个十分难缠的风流主儿。
从小他就在在灯红酒绿中长大,习惯了这些风月场合,为人极为骄横跋扈,平素他看中的姑娘,他总会想法设法弄到手,今天怎么这么巧,让你遇到了他这个混世魔王,但愿他酒醒以后,不再记得你,要不可真是麻烦一箩筐了。”
琳娜的话,让我和大家都大吃一惊,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明明今晚我是受害者,他凭什么还要找我算账呢?仗着他老子有钱有势,就很了不起么?我心中无比愤恨这种混吃等死,只会啃老又到处作恶的富二代。
“哼,我才不怕他那,有胆他放马过来试试,我就不相信,有三位帅哥在,还保护不了我一个么?”我逞强道。
贾卿见我心中恼怒,忙柔声劝慰我,“凌云,不怕,有老公在,谁也不敢欺负到你头上的,放心吧。”
安澜愤愤然抱怨说,“你们大家评评理,这样的会所,政府竟然还不取缔,还允许它继续营业下去,真是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的,流氓竟然敢将人往房间中抱,太吓人了,多亏凌云机灵,反应快,才没有遭到毒手。
哎,想想真是后怕啊,凌云,以后干什么事情,最好都叫上一个小伙伴陪同着你。”安澜担心我,不免婆婆妈妈叮嘱起我来了。
站在一边的乔雨没有说话,他在皱着眉头凝神思考着什么?
正在我们大家要拐回房间之时,他却阻拦住了我们。
“大家不要走,等一下,我突然发现这个会所绝不是一般的会所,它表面上做着的都是正当营生,而背后却搞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罪恶勾当。比如贩卖花季少女和倒卖人体器官等。”
乔雨的话,如一记重锤,让大家都愣不过神来。
“不会吧,乔雨,这家店顾客盈门,装修富丽堂皇,内外陈设都显露出雅致不凡的品味,怎么会背地里做那种伤天害理的生意呢?”琳娜睁圆了她的眼睛,疑惑地问。
“对啊,如果有那么严重的话,政府不会彻查么?为什么它生意还能如此红火下去呢?”贾卿也颇为不解。
“我想无非它在公安系统安插有千里眼或者顺风耳,要不就是背后有很大的靠山,才敢这样挂羊头卖狗肉。”安澜讲道。
“啊,乔雨,你确定你看得清楚这家会所里隐藏着的罪恶么?”
我还是不能相信他讲的话语,眼前金碧辉煌的建筑和富丽堂皇的陈设,怎么也不像是一个血淋淋屠宰人和贩卖人的地方。
“你们大家可能不会相信,就在我们的脚底下,现在正在做着一桩卑鄙的营生,有人被麻醉后,正被送往手术台上等待着进行摘取器官手术。
至于摘取他的是肾脏或者是肝脏我还不得而知。”
乔雨的令人惊悚的话,愈发让我觉得疑惑和不安起来了。
“乔雨,你怎么越说越恐怖了,你从哪里能够察觉到你现在正在讲述的这件事情呢?”
乔雨凝神思考后,回答道,“因为我们现在站立的地方,曾经有人在这里讲过悄悄话。
几天前,一位在这里消费过的老板和朋友在走廊中边走边聊天,他对自己的朋友悄悄讲到了,自己花费了几十万,在这里更换了年轻的肾脏和健康完好的肝脏。
原来的他可能患有严重的尿毒症,已经到了晚期,通过在这里举行的秘密的手术和康复理疗,他又再次恢复了健康。”
“啊,还有这种事情,可是这里看上去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娱乐场所啊,根本不像是你说的那种恐怖地方。
乔雨,我们接下来还去跳舞么?”琳娜似乎对案件不太感兴趣,她的所有的热切期望都在乔雨身上。
“不了,等下你们几个也不要再在这里继续玩下去了,我感觉这里面很危险,到处都充斥着很多不安全的无法预料到的危险因素,而等下我需要去地下室去救人,人命关天,所以就不陪同你们大家了。”
说完话,乔雨就匆匆闪身向着旁边最近的一个步梯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