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卿一时吻得兴起,疯狂地将我推倒在了沙发上,便要来解开我的衣衫。
我羞涩地阻挡着他的手,口中不安地拒绝着他的热情。“不要,老公,光天化日的,多羞人。”
“不怕,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媳妇,不丢人。”贾卿不予理睬,一双大手开始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
“不要,讨厌。”我再次拒绝道。
随着我的声音,突然一声脆响在贾卿头上炸开,一个花瓶应声碎裂在了地上,而贾卿突然之间,也从沙发上滚落到了地上,昏迷不醒。
这一声脆响让我大吃一惊,我定睛看去,才发现摆放在电视机旁边的一个漂亮花瓶不知何故碎裂了一地,而贾卿的头也被砸伤了,正隐隐约约地渗出一些血痕来。
“怎么回事?是你干的么?”我恼怒万分地责问女鬼道。
“对不起,凌云妹妹,是我干的,我听到他要欺负你,就怒火中烧,替你教训了他。”那女鬼躲在一个阴暗角落里惴惴不安地说。
“哎呦,我的故奶娘,他毕竟是我老公啊,刚才的事情,我没有叫你帮忙啊,看看这下好了,净给我添乱,你用花瓶砸晕了我老公,等下他醒来以后,我该作何解释啊?”我苦恼不已。
“你,你就说是我砸的好了。”女鬼不好意思地说。
贾卿本来因为安澜的事情,已经对我怀着不满和猜疑了,今日这一砸,醒来后的他,难免心中会留下很多阴影,又要对我疑神疑鬼起来。
看到贾卿昏倒在地,我大声呼唤着他,并手忙脚乱地去搀扶他。
“快醒醒,快醒醒,老公,你不要吓我啊。”
“哎呦,好疼啊。”在我的呼喊和搀扶下,贾卿总算是从短暂的昏迷中醒了过来。
“你砸我,媳妇,你竟然狠心用花瓶砸我的头。”贾卿一清醒过来,就愤愤不平地指责我说。
“对不起,老公,事到如今,我只好对你讲实话了,刚才砸你的不是我,而是屋子里一个特别的姐姐。”
“特别的姐姐,我和你都没有姐姐,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姐姐?”贾卿皱着眉头,用手臂支撑着沙发,在我的搀扶下,努力从地板上爬起来。
“是这样,婚宴上,我不是告诉你我看到了一个女鬼的身影么,你不相信那个女鬼是真的,事实上,她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的。
因为我们的喜宴,我在老家中遍撒了请柬,这个姐姐因此而解开了恶咒,也跟随着老家的亲戚一块儿来到了这里。
昨天晚上,我连夜赶出去帮助的人,就是她,她去找自己的仇人报仇,不小心失手,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当中,这才向我求救。
我救了她,她暂时无处安身,就跟随着我回来了,在路上我遇到了流氓司机,是她帮我吓走了司机,事情就是这样的。
我之所以没有敢告诉你,就是怕你担惊受怕,眼下,你受了伤,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所以,我干脆就将实情都告诉你好了。”
“啊,原来是这样,媳妇,你也不早说,害的我在心中直犯嘀咕,觉得你昨晚上是偷偷跑出去见别的男人了呢。
这么说来,那女鬼昨晚还救了你一命啊,我应该感谢她才对,不过,刚才她用花瓶砸了我一下,砸的好疼,功过相抵了,我也就不谢她了。
哎呦,老婆,我头疼,这里疼。”贾卿咧着嘴,在我面前撒着娇说。
“对不起,对不起,老公,我马上去找药给你涂抹。”
说完话,我挣扎着站起身,企图去柜子里寻找药物。
“不用了,老婆,轻伤不下火线,我这点伤不碍事的,你脚伤没好,不要乱动,等下我去拿药好了。
只要你心中有我,知道心疼我,关心我,老公就很开心了。”贾卿知道了事情真相,虽然挨了女鬼那一砸,心中倒是美滋滋的,眼梢眉角也带着笑。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自己去寻了药来,让我帮忙涂抹在红肿地方。
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贾卿又辛辛苦苦自行将它们打扫干净。
忙完了这一切,他坐下歇息,顺便提醒我道。
“媳妇,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敢将一个女鬼给藏到家里面,还好这次,她没有下死手砸我,要是砸得再重一点,你这刚过门的媳妇可是要守活寡啊。”
“讨厌,你真会说笑,我也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出手。
怨只怨当年她受到的伤害太深,所以才这么敏感。”我连忙解释道。
“我能够理解,不过,让她待在我们家中终究不是办法啊,不行,我要赶紧想想办法将她送走。”贾卿有点心有余悸地说。
“送走,送到哪里?她那么可怜,猛一下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到处都找不到容身之地,再说了,放她一个人出去,她冒冒失失的,万一再惹出什么事情来,可如何是好?
我看,还是让她暂且待在家中两日,等你我养好了伤,就将她送回我的老家去吧,顺便我也在父母坟头上烧个纸钱,给他们二老报声喜。”
“好好好,媳妇就依你。
只是今日被这女鬼一闹,我的头也有点疼,暂时无法出去陪你玩了,只好过两日再出去了。”贾卿歉意地说。
“行,行,老公,过两日就过两日吧,是我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自知理亏,连忙退让道。
接下来的两日,我和贾卿待在家中去度过所谓的蜜月时光。
只是贾卿平白无故被那女鬼猛然一砸,他变得畏手畏脚起来。
因为忌惮那躲藏在家中的女鬼突然发神经,贾卿吓得就连和我说话也很注意分寸起来,他坚决不在我面前说肉麻的,带荤段子的话。
我们两个人客客气气地相处,倒像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同事一样。
原来贾卿习惯性的亲吻和拥抱也都不见影踪了,两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一个脚疼,一个头疼,只好各睡各的,相安无事。
两日过后,贾卿虽然不说什么,我也主动催促着要开车送女鬼回老家去。
我担心夫妻两个人,这样生活下去,终有一天,会变得形同陌路。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尽早将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电灯泡给处理了。
和贾卿商量过后,第三日,一大早起床,我们就打点行李准备出发回我的老家。
可是正当我们吃早饭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我和贾卿都诧异地抬起了头,看向对方,平素这个时候,是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两人的。
“谁啊?”贾卿问了一声。
“我,快开门。”一个底气十足的熟悉声音从门外响起来。
“乔雨,是你么?我好像听到了乔雨的声音。”正在吃饭的我,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惊喜如狂地放下碗筷,蹦跳着向门口挪去。
“哎呀,你坐下,媳妇,我去开门,看把你给激动得。”贾卿拉住了我的手,扶我坐好,自己起身去开门。
门开了,映入我眼帘的果然是乔雨那熟悉的身影。
我一下子激动地再次站了起来,忙不迭地责问他道:“乔雨,是你么?你这些天都去了哪里了?我以为,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呢。”说到这里,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哽咽了起来,眼眶也有点湿润起来。
天啊,失踪了这么多天的乔雨终于再次露面了,而且他看上去气色很好,原来紧紧戴在脸上的那个面具也被他摘掉了。
出现在贾卿和我面前的他看上去是那么朝气蓬勃,英姿飒爽。
我仔细审视着他的面容,发现他的面部肌肤光滑洁白,整个面部犹如大理石雕塑一样光洁莹润。
“乔雨,太好了,你的脸上竟然没有留下疤痕。”我惊喜地询问道。
“嗯,嗯,我师父帮我寻到了一种珍稀的药方,为我治疗好了创伤。
咦,奇怪,凌云你怎么在贾总这里吃饭?安澜呢?”乔雨审视着房间的摆设,很快目光敏锐的他,就发现了放在电视机柜上的我和贾卿的婚纱照,他的眸光一寒,身体无形地颤抖了一下。
“我,我和贾卿结婚了,安澜他,他一直没有醒过来,我以为,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我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这一刻,我心中燃起了无穷的惊喜,却莫名其妙又生出无数的哀伤和遗憾来。
“结婚,你和贾卿结婚了,那安澜怎么办?”我看到乔雨脸上的肌肉在颤抖,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激动和疑惑,不满地问道。
“难道你不爱安澜了么?”
听到最后一句乔雨的反问,我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起来,徒然间,就像是有一柄尖厉的匕首扎进了我的心脏,让我觉得心口剧烈地疼痛起来。
这一刻,我像是做了十恶不赦又无法悔改的孩子一样,变得惶恐不安和愧疚起来。
我嗫嚅着嘴,想要对乔雨解释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头脑中一片空白。
“乔雨,你误会了,不是凌云不理安澜,实在是安澜病的严重,一直昏迷不醒,另外安澜还需要大量的医疗费用,我们两个逼不得已才选择了结婚这个途径。
唯有结婚才可以让凌云继承来自伯父的巨额遗产,唯有结婚,才会让我名正言顺地去帮助凌云照顾安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