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等改日有时间了再和这混账娘们理论。
不过,凌云,今天你摔在她脸上的那一个巴掌真的是很过瘾,我下楼去的时候,看到那娘们的脸上已经清晰地露出了五个手指印。”
“我不出手实在是气不过,那个叫露露的女人实在是太无耻了。
不过,那一巴掌确实不轻,打得我手掌到现在还火辣辣地疼呢。
我从小到大,除了童年和小伙伴们争吵过以外,很少和人干架,这还是第一次和人发生大的冲突,不过,都是为了安澜。”我有点自豪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那女人似乎有什么黑社会背景,刚才被扇了耳光后,她叫嚣说,以后要找人来修理我,不知是真是假。”
想起了那个女人撂下的狠话,我多少有点后怕。
“不怕,任凭她什么黑社会背景,都不用怕,凌云,有我在,我不会放任她欺负你和安澜的。”乔雨充满自信和力量的话让我心中颇感安慰。
静静地守在安澜床边,等待了一会儿,安澜果然如期睁开了眼睛。
我惊喜地喊乔雨来看:“乔雨,安澜醒过来了,你的药丸起效了。”乔雨闻讯也赶来看望安澜。
安澜睁着迷蒙的眼睛,看向了我和乔雨,紧接着目光又看向四周。
他喃喃地说:“我这是在哪里?我回家了么?”
我微笑着拉住他的手,轻声告诉他,“嗯嗯,安澜,我和乔雨接你回来了,昨晚你喝多了。”
可是安澜的眼睛在看到我,明亮地闪烁了一下后,又突然黯淡了起来,他像是突然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颓然地从我的手中抽出了他的手,紧跟着他的头扭向了一侧,不再说话,我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睛中又开始积蓄着泪水。
“对不起!凌云,是我对不起你,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我配不上你。”安澜绝望地说。
我倔强地拉过他的手,真诚而关切地看着他的眼睛,劝慰他:“安澜,不用内疚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弃你而去的。”
我的话让安澜尤为愧疚,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用双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喊叫着:“我真是个傻瓜,笨蛋,我怎么可以听信那个蛇蝎女人的话,坐上了她的车呢。”
我和乔雨匆忙拉住了安澜捶打脑袋的手。
“冷静点,安澜,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乔雨也耐心开导着安澜。
“那天晚上,吃过饭后,我感觉自己头晕异常,就匆匆忙忙想要回去,刚好有人给我打电话,我就借故说是朋友有急事找我。
和我们一起共进晚餐的翠姐的一个老乡,名字叫露露,看上去豪放不羁,和翠姐似乎很熟悉,她来的时候,开有汽车,听说我要离开,就忙不迭地说她也正好有事要离开,和我顺路,非要捎我一程。
我最初推辞掉了,可是后来架不住那女人和翠姐的好言相劝,就鬼使神差地坐上了她的车,结果,我在车上坐了没有多久,就昏睡过去了。
等我醒来后,就看到我和那个叫露露的女人,并排躺在一家酒店的大床上,床铺凌乱,那女人又赤身裸体,非要说我酒后*了她。
我的头很疼,关于昨晚发生的事情一概都记不得了。
那女人威胁我说,她的手机中拍有不少我和她的不雅合影,我必须乖乖地听她的话,照她说的做,否则的话,她要将我和你都搞得身败名裂。
我问那个女人索要照片,她死活不给,说她已经传到了她的一个黑社会哥们那里留作凭据。
凌云,听到那些,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真的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我觉得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那女人一口咬定说我做了。
没有人给我作证,我又昏迷不醒,现在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了。”安澜气恼、悔恨、沮丧地说。
听到这里,乔雨用力拍了拍安澜的肩膀,信赖地劝慰他说:“安澜,我和凌云都相信你是清白的,放心吧,你不用背着沉重的思想包袱了。
你服下的那种药是麻醉神经的药物,人在服用以后,浑身瘫软,短暂丧失记忆,是根本不可能再去做什么龌龊之事的。
倘若那女人手中真的持有什么不雅照片,那也是她趁着你昏迷摆拍而已,不足畏惧。
我在送你回来前,曾经单独下楼审问过她,我有能力让她对我说真话,果然,她招供了对你下麻药和她主动凑到你的面前,摆拍不雅照片的事情。
我已经勒令她回去以后,即刻删掉照片,我相信她会乖乖照做的,安澜你不用害怕那些东西会传扬出去。”
听到乔雨的一番安慰和解释,我总算是彻底相信了安澜是无辜的受害者。
只是那个女人是受何人指使,竟然对安澜做出了如此阴暗卑鄙的举动,她这么做,难道仅仅是觊觎安澜的色相么?
我很奇怪,我总觉得那个女人的背后隐藏有更深的阴谋。
还好,安澜和我有乔雨这个好朋友撑腰,没有中这个恶毒女人的诡计。
我在想,如果我和安澜没有了乔雨从旁劝解和帮助,极可能会因为这件龌龊见不得光的事情而闹得劳燕分飞。
即使我会选择原谅安澜,凭安澜那追求完美的性格也会觉得自己配不上我,肯定会找地方远远地躲避着我。
还好,这次有惊无险,安澜被人算计之后,又能安然无恙地回到我的身边。
乔雨劝解安澜的话,显然很是管用,在得知自己是清白之身之后,安澜欣喜异常,他眼中原来蓄积的那些耻辱、委屈的泪水,一瞬间全部释放了出来,变成了喜极而泣的泪水。
有了小药丸解毒的奇效,安澜彻底清醒了过来,他索性从床上穿鞋下来,急急走到我的身边,当着乔雨的面,就伸开臂弯,想要给我来个深深的拥抱。
我知道安澜是在庆幸自己能够沉冤得雪,庆祝自己可以不用离开我而高兴。
可是当着乔雨的面,两人这样亲热终究不太雅观。
我装作不悦地假意斥责安澜:“酒鬼,你一身臭味,难闻死了,赶紧去洗个澡澡去吧,我可不想染上你身上的臭味。”
安澜闻言,不好意思地对我做了个俏皮的鬼脸,“遵命,我的公主殿下,我马上去洗澡。”说完话,安澜就快速溜进了卫生间洗刷刷去了。
房间内剩下我和乔雨,看着时间充裕,乔雨暂时又不出门,我就询问起乔雨上午去探案的事情。
“乔雨,上午你出去了半天,查询那个刘美凤的案子,查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有?”
“喔,凌云,你还在担心那起案件啊,我光顾着忙安澜的事情,竟然忘了告诉你了。
上午我偷偷溜进了案发现场,查看了下案发现场的热水器,越发断定死者是被人设局谋杀的。
之后,我去找了那个最大的嫌疑人,也就是生前一直纠缠刘美凤的那个吸毒男人,我拦住了他,和他在一起短暂地交谈了一会儿,他就把谋杀原因以及作案手法都竹筒倒豆子给坦白了出来。
我当时有备而去,就用手机录好了音,及时传送给了警方,警方很快出动,在上午时,已经将那个流氓吸毒男人给控制了起来。
我查看了最新的警方内部消息,那个家伙进了局里后,已经自行招供了罪行,并讲出了他作案的整个过程,以及作案工具丢弃的地方。
所以这起案件就算是已经侦破了,凌云,你不用提心吊胆那个无赖男人再来纠缠你,向你索要财产的事情了。
贾总既然说那份新做的亲子鉴定证书是真的,就应该是真的,看来,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女儿和继承人。”
乔雨的一席话说得我沾沾自喜,太好了,刘美凤被杀的案子,就这样简简单单被乔雨给侦破了,而我的父亲也因为这起案件的告破,而恢复了在我心中慈父的形象。
这件事多亏了神探乔雨,要不是他,我的心中会一直嫉恨着父亲,恨他对不起母亲,恨他*,恨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外边偷偷找女人,给我生了个黑弟弟。
看来,一切嫉恨和猜疑都是不应该的,父亲也是被人冤枉的。
想起了无辜枉死的父亲,我心中又徒然增添起几份对他的思念和愧疚来。
父亲的尸骨已经化成了灰,等我忙完了手头的这几件事情,也该是时候,送父亲的骨灰回到故乡,和母亲合葬在一起了。
原来,在追悼会上,被刘美凤那个女人捣乱过,我心中一直嫉恨着父亲,嫉恨他道德败坏,嫉恨他对不起母亲,我之所以迟迟不愿意将父亲的骨灰送回故乡和母亲合葬也是因为,我不想父亲的这件肮脏事情,扰了母亲的清修和安宁。
现在,总算搞清楚了父亲是无辜的,是改邪归正、浪子回头的好男人,那他就有资格和我那个苦命的母亲躺在一起,共赴黄泉之路了。
我打开手机,查看着手机上面的日子,仔细盘算着送父亲骨灰回乡安置的时间,没想到乔雨却一眼看穿了我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