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珠子闪亮着旋转着飞走了,正在这时,我听到小巷的入口处,有人在大声呼唤我。
“凌云,里边的人是你吗?”
“是我!”此时的我已经听出来那是贾卿的声音。
我不明白,贾卿此时此刻怎么会出现在小街的另一端,这个时候的他应该不是陪伴在陆总身边,或者是去送郭蕊的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好生奇怪。
听到这熟悉的让人觉得非常安全的声音,我激动万分的从地上爬起来,摸摸索索地找回自己的高跟鞋,穿在脚上,就跌跌撞撞没命地向着那发出熟悉声音的人影跑去。
“卿哥,是你吗?”
“嗯,是我凌云,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贾卿浑厚的声音在小巷的深处响起。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我感觉到了一阵阵安全和放松。
贾卿也奔跑着快速向我跑来,在那一瞬间,我像是看到了自己亲人一样。
当我借着昏黄的灯光看清来人果然是贾卿时,劫后余生的恐惧和惊喜让我一头扑进了他的怀中。
有泪水徐徐从我的眼眶中涌出来。
“卿哥怎么是你?刚才我去买退烧药,在小巷中遇到了坏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流氓,亏得有你及时出现。”
本来我打算,将那闪耀着荧光的灵珠神奇出现救我的一幕,告诉给贾卿,但是我突然想到了那枚灵珠,似乎在有意躲避着贾卿,话到嘴边,只好又咽下了。
贾卿见我惊恐万状地扑入他的怀抱中,就连忙搂着我的肩膀轻轻拍打着,宽慰我说:“不怕,不怕,凌云,我已经来啦,如果还有坏人,我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的。
对了,凌云,这么晚了,你怎么敢一个人出来买药啊?安澜这个混蛋,他真的放心你啊。”
“卿哥不要责怪他,他发高烧了,这实在是情非得已的事情,对了,你怎么这会儿会出现在小巷里呢,你不是在陪同陆总他们唱歌吗?”我好奇地问道。
“郭蕊人在哪里?郭蕊已经回家了吗?”
贾卿摇了摇头,“凌云,嗯,不知怎么回事,你前脚刚走,后脚我的心里就感觉到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陆总,见你匆匆离开了,也推说自己有事,告辞回去了。我心里惦记着你的安危,就开车匆匆赶了过来。
只是当我泊好车以后,远远地看到一个身影,有点像你,向着小街的那一边跑去,我怀疑是你就跟了过来。
很抱歉,我来迟了两分钟,才被坏人钻了空子。凌云你没事吧,你受伤了没有?”
贾卿似乎察觉到在刚才的恐怖袭击中,我依旧惊魂未定,就用温柔的话语抚慰着我。
他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将它披在我的肩上,拍了拍我的肩膀亲昵地说:“不怕已经过去了,凌云,你刚才说要给安澜买退烧药,嗯,哪边有药店?”
我指了指前方几百米远依旧亮着灯火的药店对贾卿说:“好像那家有。”
贾卿搀扶着我,向前蹒跚走去,结果我拖着受伤的膝盖费力走到了店门口才发现,那家药店大门紧闭,药店的人不知道去向,我和贾卿向里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开门。
难怪刚才我呼救,这附近的商家没有一人出来。
“怎么办?卿哥。”想到了安澜的药依旧没有着落,我焦急地询问贾卿道。
“凌云,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再开车去别的稍远的地方买药,你放心,我会加快速度马上赶回来。”
贾卿的车停在小巷的尽头,他搀扶着我走回去,扶我坐在了车上,开车送我到了安澜的住处。
而此时的安澜在房间内已经等得焦心如焚,见我去了半天,迟迟没有回去,正准备给我打电话,或者是穿衣起床出去寻找我。
当他听到敲门声,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衣衫不整,裙子被扯破的我,立即惊恐万状,怜惜不已地张大了嘴巴和眼睛。
不过紧跟着,他就将我紧紧地揽到自己的怀中,亲切的询问我:“宝贝,你没事吧?”
我泪眼婆娑的点了头,“没事,我还好,多亏刚才有人及时救了我,是一名流氓袭击了我,不过被他逃走了。
对不起,安澜附近的药店都已经关门了,是我没用,没有及时买来药,不过你放心,我刚好撞上了来接我的贾总,这会儿他替我买药去了,估计一会就会赶过来。”
“凌云都是我不好,因为我的病才让你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安澜责备着自己。
我陪同着安澜坐在房间中,静静地等候,满心期望着贾卿可以将药早一点买回来,好让安澜早点服用下去退烧。
然而就在我焦急地等待着贾卿买药回来时,我的电话铃声又突然响起。低头看去,却意外的发现是郭蕊打来的电话。
我心中疑惑不解,郭蕊不是被贾卿送回家了吗?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打电话给我呢?难道她也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吗?
接通了电话,听筒中立即传来了郭蕊的声音,只不过那声音完全是一种哭哭啼啼抽抽嗒嗒的声音。
“凌云董事长,你睡着了没有?对不起打扰你了。”
“你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晚不休息还在哭泣?”
我搞不明白,一向坚强活泼独立的郭蕊怎么会在深更半夜哭泣?而且打来的求助电话竟然是打给我。我虽然是她名义上的董事长,但是和她的交情并不算深厚。
“郭蕊,你快告诉我你怎么回事了?”
“凌云董事长,我现在无家可归了,我可以找你去么?
因为我知道你拐去看你的男朋友,等一下才会回家,所以我想你应该还没有休息。”郭蕊的声音里面透着疲惫和忧伤。
好奇怪,郭蕊在这城市明明有自己的家,她为什么放着自己现成的家不回去住,却硬要跟我挤在一块儿呢。但是听到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又让我一瞬间明白了,郭蕊似乎遭受了家暴。
“你男友打你了么?郭蕊不要怕,嗯,你打车先到我住的小区去,等上十几分钟,我可能就会回去的。”
“谢谢你,凌云董事长。”
郭蕊在电话中感激万千地道谢说。
挂断了电话,我思考着今天晚上发生的蹊跷事情。
看来今天晚上真是倒霉的一个夜晚,先是安澜发高烧,接着我遇到了流氓的袭击,再跟着,就是郭蕊遇到了家暴。仿佛就在一个夜晚,所有的不幸都接二连三的向我和我熟悉的人袭来。
此时的安澜因为烧得高了,面色通红,有气无力,我劝他躺在床上休息。
我焦急的在房间中等了几分钟后,贾卿就敲响了居室的门。
打开门一看,发现他的手里面正提着药,看来一切顺利,退烧的药和感冒的药全部都买到了。我匆匆的将药调配好,打来温水喂给安澜吃。
看到安澜服下了药,我才感到一丝安心。夜已经很深了,安澜不好意思,让我继续留在这里等候。
加上刚才听到郭蕊无家可归,需要去我那里投奔住宿,安澜就劝我:“凌云,你快点回去吧,你累了一天也该早点休息了。我没有事,只是感冒引起的发烧而已,等一下吃了药很快就会退烧的,你们不用在这里等我的。”
本来我想在这里再等候30到40分钟,等到安澜退了烧以后再走。架不住安澜一番劝说,我只好跟随贾卿先行离开了。
只是走的时候我叮嘱安澜。
“宝贝,你躺下休息一会儿,把闹铃定上40分钟左右,如果能够退烧,你就不用给我再打电话,如果不退烧的话,你马上要给我打电话,我会尽快赶过来,陪同你到医院去看病。”
担心安澜的病并不是因为感冒引起的高烧,怕贻误病情,就再三交代他。
“放心吧,你快走吧,夜已经很深啦,我真的没事,现在已经好多啦。”
安澜躺在床上,乖巧地说。
安澜似乎并无大碍,我这才同意和贾卿一起离开了他的家。
走在路上,我很奇怪,郭蕊遭遇家暴的事情,就随口问贾卿道:“卿哥,你送郭蕊回家,被郭蕊的男朋友看到了吗?”
听了我的问话,贾卿一脸无辜。
“凌云,我只是按照你的指示,把郭蕊送回她的家,因为来去匆匆,我确实没有留意到是否有人看到我送她的一幕。
可能她的男朋友误会了她,如果真是那样,我改天会找个机会当面向他解释的。”
“不用了,卿哥要解释也是由我来解释比较好,事情是因我而起,我派你送郭蕊才出现了这桩不愉快的事情。”
担心郭蕊一个人在小区里苦苦等候,受了风寒,我催促贾卿道:“郭蕊现在进不去房间,我们还是快一点吧。”
没想到贾卿对郭蕊似乎漠不关心:“不用管她,凌云,刚才我留意到你的膝盖受伤了,还在往外渗出鲜血。我还是带你到附近的医院先包扎一下伤口再回去吧?”
我担心让郭蕊久等,早已忘记膝盖上擦伤的伤口依旧在隐隐作痛,就匆忙对贾卿说:“我的伤是小伤,不关紧,倒是郭蕊在电话中哭得很伤心,我担心她出什么意外,所以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好吧,我的董事长,你总是先天下忧而忧,后天下乐而乐,把别人的事情看得比泰山还重,自己的事情看得比鸿毛还轻。我担心你的伤口会留疤,才急急忙忙要送你去包扎一下。你既然这么担忧郭蕊,那我们还是先回小区吧。”
汽车疾驰着赶回了贾卿所在的小区。
从车库出来,远远地,我和贾卿看到在小区的平台上,花坛边的防腐木长凳上坐着一个孤独寂寞的女孩。
看到那无助的身影,正蜷缩着身体,两手抱着头,披垂着长发,一副垂头丧气、痛不欲生的样子。
我试探地喊了一声,“郭蕊是你吗?我和贾总赶回来了。”
听到了我的声音,郭蕊抬起了头,惊喜万分:“董事长,贾总,你们总算回来了。
要是今晚没有你们帮我,我恐怕真的要成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