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撩帘一看,只见里面一个妇人,正在用墨汁涂抹的石板上,用白色的粉笔写了一些像蝌蚪一样的字教孩子。而孩子们整齐的坐在带靠背的椅子上,面前则是整齐的书桌,书桌上摆放了笔墨和用纸装订的书本。
因吕良突然的到访,讲课的妇人停住了在黑板上的书写,孩子们扭过头来,目光都齐刷刷的盯向门口,妇人可是在官市上见过吕良的,放下手中的粉笔正欲过来施礼。吕良一见忙摆手示意她继续教学,紧跟着张彦和贾诩二人也都进了教室,张彦快步走到讲台上,手按讲桌对下面的孩子们大声说道:“兄弟姐妹们,郡府吕大人百忙中抽出时间过来看望大家了,大家鼓掌热烈欢迎。”说完带头鼓起掌来。
吕良本来想看看就走,让他这么一说不好意思了,走向前台后对孩子们说道:“孩子们,尔等在鲜俾人那里吃苦了,不过能够被汝的家主张彦买回来也是你们的福分,在他这里尔等不光吃的饱了,穿的暖了,并且还有人教导尔等识字,尔等所受的此些待遇,就是九原郡的寒门子弟也是无法享受到的,希望尔等勿要辜负他对你们的再造之恩,努力接受教导,早些学会咱大汉的本族语言,报答他的再造之恩。”说完走下讲台,示意妇人上来继续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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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讲课的妇人也很会来事,上来后对孩子们说:“孩子们,感谢郡守的发言和对尔等的鼓励,大家热烈鼓掌。”说完话带头鼓掌,等掌声结束后继续开始他的教学。
站在前台的吕良看着台下的这些孩子,内心里是无比的感慨,在私市的时候他是亲眼所见他们的模样的,当时他们穿的可是破衣烂衫,头发打结脸色更是蜡黄肌瘦。而现在的他们,男孩子留着整齐的短发,女孩头上扎着两个马尾小辫,而且孩子们的的小脸蛋也都是红扑扑的,有了光泽。再看他们穿的都是一水的棉衣棉裤,男孩外罩蓝衫,女孩外罩花衫,就他们的衣着,吕府上的孩子也不过如此!
更让他感慨的是,这间教室里竟然生了两个火炉子,教室里的温度也是温暖如春,吕良顺手拿起前排桌上的一本订装书,随便翻阅了几下,可当他看了在白纸上用活字印刷术印上去的文字以后,心中不禁大惊,心想“幸亏老夫今天来了这小子这里一趟,更是自己急中生智应是认了他为义子,从这书本上看,这小子不光是制酒术那么简单了,而他懂得的东西肯定要比这多的多,简直就是一个怪才,九原郡从表面上虽然太平,但却经常闹匪患,这一下出来的暴发户要是让那些匪徒们盯上,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想到此处吕良不禁脊背发凉,放下手中的课本以后,再听了一会儿没去打搅孩子们学习,和张,贾二人出了教室。
出来之后,让张彦领着把个贾府转了个遍,住宿的房间,酒坊,造纸坊,木器冶炼坊,甚至连厕所都进行了参观,最后才让张彦领着到了他的住处,这吕良一路参观下来也没说话,等进了客房张彦把他让到太师椅上,吕良阴着脸坐在那看了他俩半刻钟,忽然伸手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大胆张彦,汝可之罪?”
张彦一听吓得浑身一哆嗦,马上跪倒在吕良面前,而贾诩一看情况不妙也跟着跪了下来,张彦跪下以后低着头低声问道:“禀告大人,小子不知何处犯了错误,还请大人明示。”说完后心里嘀咕“这老头难道是中邪了,刚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转了一圈像是变了一个人”
吕良沉着脸又说:“好个小儿,犯了大汉律条还不知错,那老夫就来告诉你,汝在院子里私炼金铁就这一条就可判汝抄家,汝不知汉侓是不可私人冶铁和倒卖金属的,第二是汝囤积酒类,汝这是犯了囤积居奇之罪,第三汝竟敢私刻书籍这可是要杀头的罪行,汝在这里竟还不知,还有旁边跪的那个,看汝是个士子模样,即是士子就应该比张彦更懂汉侓,而汝知道此小子犯了律法而不进行劝阻,反而与他一起勾结作案,如若真的论处起来,汝二人一同受罪。”
张彦刚想辩解此时贾诩说话了:“大人容秉,在下乃凉州人氏姓贾名诩字文和,游历到贵郡因没了盘缠受雇于张公子,而大人所说吾等之罪,在吾看来是实属的冤枉,吾等冶铁事实不假,但大汉律并没有禁令买卖日用铁器的条律,而吾等铸造于铁匠铺里,买卖的皆为日用之品,所以不应治罪。而囤酒之说更是无从谈起,吾等收回的米酒现都是按照原料酒使用,按照张公子的秘方去其糟粕留其精华。私刻书籍更是冤枉,张公子初创纸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纸书是印出来的,而不是刻出来的。希望大人明鉴,勿要冤枉了在下二人。”
吕良听他说完以后,重重叹息一声说道:“唉,汝二人是涉世尚浅,不知此世道之险恶,其实老夫不是要真的为难你俩儿,如若真想拿汝二人问罪还有汝辩解的机会?起来吧,坐下说话。”
二人一听赶忙磕头称谢,然后乖乖的坐到侧面的椅子上。坐下之后他俩个心里都在想,这老头在他们面前这样肯定是立威呢!
吕良等他们坐好了,再次说道:“彦儿,汝可知汝现在的重要性?”立完威以后称呼立马就变了,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一点不假。
张彦:“小子只是一介草民,有何重要可言!”
吕良:“糊涂,以老夫观察,汝在府里整出这乱七八糟奇怪的玩意来,充分说明汝就是一天生怪才,但汝想没想过如今危险正在慢慢的向汝临近,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汝现在虽不是日进斗金,但说汝日进斗钱还应该能称得起,现今盗匪猖獗保不准哪天就会因此丢了性命,汝的死活对于汝本人可以说无所谓,但老夫知道汝懂得或者会的东西不止这些,如若汝就此平白丢了性命,说大了是整个大汉的一大损失,幸亏老夫今日前来,否则等事态严重了那可无法收拾。老夫已经想好了,明日起汝二人必须搬到老夫府上去,而这座府宅老夫会派人手进行看护。”
张彦一听马上急了,站起说道:“大人万万不可,若小子离开此处这里的家务如何处理,小子不会因自己的安危抛弃这些家人。”
吕良:“坐下说话,老夫的话还没说完,看把汝急的,汝搬到老夫那里去后并不是限制了汝的人身自由,白日汝若是想出来做事汝也不拦着,不过出来之后会派人进行护送,但到了晚上必须要回府歇息,汝这里的家具不用搬走,想用一样的汝可再派木工打制就行了,念汝对家人一片仁义之心的情义上,老夫宽限汝到府的时间为十日,正好在这十日汝可派人过去,照着这里的样子进行装饰,别的话老夫也不多说了,小子,汝可要好好思量思量,今日老夫就住在这里不走了,已近午时赶快去给老夫弄几个菜,再弄坛好酒过来。”
张彦现在是欲哭无泪,胳膊拧不过大腿,吕良这是要强行把自己带走了,不过转念一想能够依靠住吕良这颗大树未必不是件好事,随即张彦嘴里称:“诺,小子这就去帮您准备,您老好好再此歇着。”说完转身出门,忙去准备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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