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咱们再干一杯。”穆胜宇将倒满酒杯的手塞进他的手里,然后与颜显庆都举起来。
古钧天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挑眉,问:“什么由头?”
由头?
穆胜宇愣了下,他一心只想灌古钧天酒了,倒没想到他这时候还有心情问什么由头,一时还真把他给难倒了。
为他们三个同是被女人抛弃的男人干杯?
,这也太憋屈了,穆胜宇想。
“没由头,是兄弟就干了。”也许今天的事。又勾起了穆胜宇的敏感神经,所以他不止想陪古钧天,更想自己也痛痛快快地喝一场。
今天古钧天大婚,自然穆家人也去了。父亲对他一脸鄙夷,那表情就像在说,我说那女人靠不住吧,你非为了她跟家里闹翻,现在落到这个境地也是活该!
对,他在父亲眼里也是没出息。想到这里,他就率先把酒杯里的酒给喝干了。
古钧天看他这样,仿佛比自己更烦燥。询问的目光看向颜显庆,颜显庆冲着古钧天无奈地耸肩,然后也仰头喝了下去。既然这样,似乎古钧天便没有心情不喝。
酒杯里清冽辛辣的液体入喉,被他悉数收入口中,顺着食道进入胃部,灼热灼热地烧着。自然从上次喝醉后发生了古嫣婧的事之后,他有一直提醒自己,不敢贪杯。
为什么?
怕再弄出什么误会,让乔子晴伤心,那是他对她的责任。而今天一天他执着酒杯都没有敢痛快的喝,就是怕自己失控。可是显然,他的两个哥们想让他失控,所以他刚刚干尽,穆胜宇又拿起酒瓶给他们斟满。
身上的手机这时响起来,古钧天看了眼手机,是古泰的号码。父亲?他不必接便知道自己会听到一顿咒骂,唇角扬起嘲弄的笑,按掉,将手机扔在桌面上。
两分钟后,铃声又再次响起,颜显庆与穆胜宇看着茶几桌面上嗡嗡转动的屏幕,互相看了一眼。古钧天直接拿里,抠掉电池。
世界安静,气氛一时凝滞。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此时的古钧天唇色紧抿,已经不若刚刚淡定。
他太平静他们担心,这副样子他们又担心。因为他们知道,无论如何,古钧天今天都不会舒服。
难受,其实发泄出来也不错。
“哎,你们说,就单咱们三个这样喝多没意思,叫几个妞过来呗。”穆胜宇故意扬声说着,为了调节气氛。
只是颜显庆看着他,那神色也看不出赞成还是不赞成,而古钧天则坐在那里,神思不知飘到哪里似的。穆胜宇干脆将酒杯重重搁在桌面上,然后按了桌子上的铃。
没一会儿,经理就过来了。
“古少,颜少,穆少,有什么吩咐?”经理亲自过来招待。
“怎么那么不上道,没看几位爷都单着?”穆胜宇问。
经理被这样一说,表现的明显一愣,马上陪笑,说:“这一直预备着呢,就等几位爷吩咐。”说完打了个响指,门口便有几个女人鱼贯而入。
伴着女人进来的还有酒,他们常喝的皇家礼炮。
女人一字排开,大概有七、八,燕肥环瘦各种口味,一下子就让冷清的包厢里有了人气。女人,果然是调节气氛的秘宝。
穆胜宇与颜显庆都挑了女人,齐齐看向古钧天。
他则好像并不感兴趣,也没理会这个茬。刚刚喝了酒之后,反应终于正常一点。不过此刻,仿佛神思抽离,就像跟他们隔着天堑难逾似的。
“我知道古少的口味,就那个吧。”穆胜宇见状,又像上次一样,自作主张地指了指站在末尾的女孩。
棕栗色的卷发,穿着件白色的裙子,看起来青涩又清纯。当然了,古钧天从前不是这个口味。可是从他爱上乔子晴来看,他目前应该比较中意这个类型。挥挥手,让其它人都散了,经理便带人退出去。
那女孩站在那里,愣愣的,仿佛还不知道要过来。
“傻站那儿干嘛,还不赶紧过来伺候古少。”穆胜宇拥着自己身边的女人说。
跟周楠棋在一起之后,他也想过洁身自好。可是自从那女人走后,他就像报复谁似的故态萌发。
女孩应言走过来,抬眼偷偷瞧了下古钧天,脸色不自觉地通红。
古钧天皱眉,指着自己身边的位置,说:“坐那儿。”他现在没有心情玩女人。
女孩怯怯地走过来,并不像其它女人一样娇媚地缠着客人。穆胜宇见这情景,在她走过自己身边时,不动声色伸出腿。那女孩不防,嘴里发出一声轻呼,身子就这样失衡地跌出去。
目标,自然是古钧天。角度和位置自然是穆胜宇早就算好的。女孩可能还是有些害羞,手穿过古钧天腋下,下意识地撑在沙发椅背上。
胸前的柔软与他隔着薄薄的衣料相贴,离得那样近,他呼吸的气息全喷到她额上,让她的脸一下子烧起来。虽然是意外,她还是暗喜。
只是古钧天看着她的眼神却淡淡的,说:“起来。”声音极为冷淡。
女孩原本急跳的胸口,一下子就停下来,马上手忙脚乱地站起。低下头,咬着唇,说:“对不起,古少。”
自从上次她陪他在这儿坐了一会儿,虽然什么也没让她做,还给了小费之后。她就一直有关注他,今天看到他来,并且点了她,她也很高兴。
刚刚接触时,她几乎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可是古钧天对于她这样的反应自然知道,当年乐褚瑤也是这副模样。不过对于一个对他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来说,这些都多余。
更何况,他闻着她身上透过来的那股脂粉味,莫名的心烦。
“哎,古少,你干嘛,就是玩玩嘛。”穆胜宇皱眉,开个玩笑,至于生气?
“穆胜宇,本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同是兄弟,他们搅了自己的清静,他忍了,因为他们关心自己。可是他现在没有心情玩女人,他还想强迫他怎么着?
这话不自觉地就变得有些尖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