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o日深夜,一列列火车从安江火车站车,一艘艘轮船从沅江大码头船,四千多名被王振宇成功煽动起來,以拯救国家,建设新中华为己任的四千名青年军军官开始向各自的驻地进,而在团一级军官统一配的公文包里,由参谋部拟定的作战计划书就静静的躺在那里,等到公文包被打开,命令被取出的时候,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就要开始了。
由于王振宇已经决定参加护国战争,所以蔡锷在整个云南护国军的作战方向上做了重大的调整,刘显世的黔军主力王文华,袁祖铭部并沒有按照历史上那样进入湘西和马继曾交手,而以一万五千人马是直扑重庆,而蔡锷的滇军共设立三个军,蔡锷,唐继尧,李烈钧任军长,其中蔡锷,李烈钧部合计一万八千多人直入四川。
在王振宇这头猛虎威之前,蔡锷以三万三千人马号称十万直入四川的声势是十分吓人,袁世凯一边向以英国公使朱尔典为的公使团表示:“云南一地兵力匮乏,物资短缺,政府大军往之,不过旬月即可平之。”
另一边则责任四川督军陈宦,整合川内诸军,全力剿灭蔡锷乱军。
同时袁世凯并沒有忘记颁恩旨,大封百官。
1915年12月12日。
袁世凯称帝,改国号为“中华帝国”,废民国年号,1916年起为“洪宪”元年。
1915年12月15日,策令:(政府公报第1296号)
黎元洪著册封武义亲王;
1915年12月18日,申令:(政府公报第1299号)
凡我旧侣及耆硕故人,均勿称臣。
(旧侣为黎元洪、奕劻、载沣、世续、那桐、锡良、周馥);
(耆硕为王闿运、马相伯);
(故人为徐世昌、赵尔巽、李经羲、张謇);
而对于远在湘西的王振宇,老袁也不忘加封湘桂巡阅使王振宇为一等侯,而其叔王隆中正在回乡祭祖的路上,也被老袁加封为一等公。
“大帅啊,恭喜大帅,贺喜大帅,老袁封了您一个一等侯,您叔则是一等公”即将出任湘桂护国军副司令的张学济拿着北京的电报跑进参谋部开王振宇的玩笑。
关于护国军的编制问題,赵恒惕曾代表王振宇和蔡锷达成了一个一致意见,并最终确定了一个方案,即蔡锷所部称护国军,而王振宇部沿用青年军的番号不变,在两军之间设立联络官,赵恒惕就是青年军的联络官,同时在两军之上设立讨袁大元帅一职,共推孙中山为正元帅,岑春煊为副元帅,梁启为秘书长,滇军的联络官为顾品珍。
实际上无论是蔡锷还是王振宇心里都明白,大家不过是合作打老袁,谁也别想指挥谁,至于孙中山这个正帅和岑春煊这个副帅则一个在香港,上海游走,一个窝在家里足不出户,这也算是民国一大奇景了。
12月26日深夜,王振宇在拖延了几天后,正式回电北京方面,拒绝接受一等侯的爵位,顺带连叔父王隆中的那个一等公也敬谢不敏了。
接着12月27日,王振宇通电全国:“王某少不好学,读书甚少,却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之理,而袁贼世凯世代官宦子弟,饱读圣贤之书,前夺权于妇孺之手,后窃国于今日,原本以为其居总统之高位,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革新吏治,兴我中华,不成想此子狼子野心,一心复辟帝制,今时今日,王某既舔居中华民国湘桂巡阅使之职,自然当为民国奋战到底,不惜此身,王某不才,值此春秋板荡,民国倾覆之际,为天下苍生计,为民主共和计,当起湘桂热血男儿十万,策马扬镳,直入京师,为国民铲除袁贼,再造共和!”
相对于蔡锷的讨袁电文的抑扬顿挫、声情并茂,这份由王振宇亲笔起草的电文简直就是狗屁不通,而且王振宇还拒绝了叶祖文要求另外找专人起草的建议,了出去。
电文很快传遍全国,成为了读书不努力的一个正面教材,但是就是这样言语直白、狗屁不通的通电硬是把袁世凯气得差点吐血。
正在为黎元洪不肯接受亲王爵位而愤怒不已的袁世凯看到王振宇这封狗屁不通的电文直接被气得大怒道:“熊秉三呢,这就是他推荐的可用之人,早知道这小子今日之行为,老夫当然就不会答应秉三放此子归山,直接在北京弄死了算完。”
袁克定此时造假《顺天日报》的事情已经败露,为此挨了老袁一顿毒打,已经不在眼前听差了,副官只能轻声道:“大皇帝陛下,熊公数日前已经举家避往天津租界了。”
袁世凯听着话又是一顿窝火:“看样子都在算计我啊,好啊,你们当我老袁手里的军队都是纸糊的吗。”
老袁真的生气了,整个北洋的战争机器立刻被开动了起來,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老袁才现自己手里的钱支持不了多久的战争,该死,这些年忙着对日交涉,忙着准备称帝,任何战争准备都沒做啊。
老袁痛心疾对群臣怒道:“尸位素餐啊,尸位素餐,人家云南和湘西把什么都准备好了,你们却什么都沒做,这仗怎么打啊,你们告诉我,怎么打。”
老袁突然想起一个人來:“段芝泉(段祺瑞)呢,他为什么不來见我。”
副官连忙道:“段公请了病假,不肯來见大皇帝陛下。”
袁世凯一拍桌子怒道:“连他段芝泉也來看朕的热闹,你去告诉他,这局面,沒了谁我袁某人都一样玩的转,去把他的6军总长给免了。”
火归火,气生完了还是得面对眼前的问題,袁世凯不愧是个行伍出身的老手,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來,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和徐世昌等人道:“仗还是要打的,传我的命令,调曹锟的第三师和张敬尧的第七师去四川,协助陈宦把蔡锷剿灭掉,兵力不够就从第六师马继曾那里调一个旅,王振宇手里最多只有三万人,居然也敢跟蔡锷一样号称十万,我这里会给龙济光下手令,让他进攻广西,这个是执法处送來的消息,要是靠你们6军部,这局面早就败坏了。”
说完老袁就看着地图不再说话,而身边的大臣们似乎也不着急,一來云南也好,湘西也罢,离这北京还远着呢,而且大家对老头子一向都有信心,二次革命那会声势大不大,二个月不到就让老头子给拾掇了,这次的事情估计也差不多,大家还是抓紧脱身,晚上八大胡同弄**去,,。
实际上不光是下面的人这么想,老袁也是一个想法,但是当他从6军部次长徐树铮手里接过关于湘桂地方政权的情报看了看后惊诧的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一点,连最基本的番号都沒搞清,人数,火力配置呢,你们6军部是怎么当差的,你们就是混日子也不是这么混的吧,饭桶,一帮子饭桶。”
徐树铮最近的日子也是难过,自从段祺瑞和老袁闹别扭后,自己这个6军次长有事沒事都会挨顿骂,这不又挨骂了,徐树铮此刻心里也是一个委屈,湘桂地方跟闹鬼一样,无论自己这边派多少人进去都是有去无回,这个样子情报怎么弄得回來,不过老头子火,他自然不敢出声,老老实实挨骂就算了事了。
说來洪宪帝制确实是个闹剧,老袁连很多基本准备工作都沒完成,就在奉天将军段芝贵的带头起哄中就称了帝,正式登基的黄道吉日定在1916年1月1日,在此之前,袁世凯决定先举行一次百官朝贺会,日子让袁克定來挑,袁克定急不可耐,说:“就明天,12月13日就是个好日子。”
次日上午,袁世凯在中南海举行百官朝贺会,由于时间仓促,事前也沒有做什么准备,前來朝贺的官员只包括在京的官员,地方大员们都沒有参加,滑稽的是,这次朝拜既沒有统一服装,也沒有规定程序,來贺的官员有的穿着长袍马褂,有的则身着西装礼服,武官更是戎装入贺,而有的闲职人员干脆穿着便服就來了。
仪式由袁皇上的“御干儿”段芝贵主持,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皇上竟然命朝贺时行三鞠躬礼,他想象中的三叩九拜竟然无从施展,令他懊恼不已,当天9点整,在四名武官的引导下,袁世凯來到居仁堂,但他并沒有穿上大家所猜想的那身价值百万的龙衮服和皇冠,而是身着大元帅戎装,甚至连帽子都沒有戴(因为他素來讨厌那顶插羽毛的元帅军帽),不过,这反显得他那大脑袋更加油光锃亮,仿佛紫气东來,洪福齐天。
尽管文武百官已经分成班次,但段芝贵是个武人,也不懂得什么司仪的规矩,还沒有等袁皇上就座,他自己抢先拜了下去,而旁人也因无人指挥,参拜时乱七八糟,有鞠躬的,有下拜的,也有喊“皇帝万岁”的,参差不齐,反弄得袁皇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踌躇半天,只是左手扶着御座龙椅,右手还手掌向上,频频向鞠躬叩拜者点头示意。
朝贺仪式结束后,袁皇上便让大家散去,各自回去上班,就连筵席都沒有请大家吃一顿,等大家走出居仁堂后,这才回过神來:这朝贺仪式也未免太简陋、太节约了吧,就跟平常一样,好像是关门做皇帝,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似的……这算怎么回事吗。
可不就是这样,等到蔡锷、唐继尧等人在云南举起“护国”大旗,袁世凯只好将登基日期后推,说要等平定了叛乱再行登基,不料这一推就遥遥无期,而护国战争也非一时半会能结束的,结果袁世凯至死都沒有正式登基,充其量也就是个“关门皇帝”。
连登基都闹成这样,平叛更是不要指望有什么头绪了,袁世凯叹了口气,这一次的事情真的能跟二次革命那样顺利摆平吗。
可惜,老袁这一次的对手不是孙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