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辉带着黄一河乘坐浮云,来到了人流密集的乾字道场。
黄一河咋一看之下,来到此处的人,少说也有两百之多。
只见他们三三两两的围在一处,高谈阔论。
站在道场上的人,衣装混杂,各种奇装异服的人,层出不穷。
以异服寒酸程度而论,在场的每一名都不及黄一河身穿的务农装。
当然,黄一河也因此引来了许多人的异样眼光。
对此,黄一河早就习以为然,而在这群异样眼光当中,他却碰上了,昨日连同两女,一同闯入他房间的商月峰。
只见在前头的商月峰,在与人交谈时,时不时的对自己指指点点,似乎是在与人传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河兄弟,你该不会得罪了那姓商的小子吧?”
商月峰,虽然离他们还有十来步的距离,但王冠辉见其不怀好意的神情,便猜想到,自己的兄弟黄一河,可能是哪里得罪他们了。
“呵呵!可能吧!”
想起昨天之事,黄一河一时也说不清谁是谁非。
“这商月峰,他父亲可是青冥门三大长老之一商剑逸,就连现任掌门羽道真人,都要让他父亲三分。”
“一河兄弟,你若有什么地方得罪他,兄弟我帮你向他们赔罪,以免惹祸上身。”
王冠辉正想朝商月峰所站的方向走去,却被黄一河及时拉住,说道。
“不必了,这种奸险之辈,根本无需跟他多费唇舌。若他真把我惹急了,吃亏的没准是谁。”
黄一河本就厌恶商月峰的虚伪性子,此刻见他有意在他人面前,指着自己说三道四,背后议论他人,心里就更对他噗之以鼻。
王冠辉从未见黄一河有过如此鄙夷神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带着他继续前往道场前台走去。
就当黄一河跟王冠辉来到道场前台之时,他却在无意之中见着了那个昨夜闯入他房间里的雨子宸。
只见她手里抱着一只小黑猫,举止温婉的和她站在一处的几个姐妹,欢快交谈。
而见那小黑猫一副乖巧的爬伏在她怀里,像是他对这小黑猫所使出的‘三魂震慑术’已被解开。
不经意之间,忽见那雨子宸朝他所站的方向看了过来。
或许是发现了黄一河的存在,她的目光也仅在他身上停留不到片刻,便匆匆挪开。
两人对视同时,黄一河心里竟莫名的心跳加速起来。
黄一河实在不知,为什么会对这才刚见两次面的女子,感觉如此强烈。
以美貌而论,她与殷小桌也算是不分上下了,但以性格而言,一个热情柔媚,一个却是温婉恬静。
若以两者性格而论,黄一河可能更加偏爱于温婉恬静的女子吧!
“一河兄弟,你,你不会看上那女子了吧?”
王冠辉忽然发现,黄一河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身在不远处的雨子宸。
见黄一河露出尴尬的样子,王冠辉便知自己所料没错。
“一河兄弟,其实你眼光真的不错,在一年前我也是对这女的,整日朝思暮想的。可是就在半年前,他们双方家长同意他们交往了之后,我就不得不死了这条对她的爱慕之心,整日以酒相伴,好不容易才走了出来。”
说到伤心处,王冠辉拍了拍黄一河肩膀,继续说道。
“希望你别步我后尘啊!其实青冥门上,别的不敢说,美女倒是多得是。”
话说同时,王冠辉忽地指指这边,又指指那边,黄一河皆是一眼略过,虽然确实如他所说,青冥门上,美女如云,但是此刻他却仅对那雨子宸产生了莫名好感。
听到雨子宸有了婚配,虽然心感惆怅,但是想起还有许多的事,在等着他去完成,黄一河就不由地深吸口气,一扫心中的阴霾。
而就在此时,道场前台忽然响起了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
“大家都安静下来吧!”
虽然那声音并不大,但是却压过了场中的所有遭杂声,道场里顿时也一片鸦雀无声。
而这苍老的声音,正是羽真道长。
“相信能来到这里的,都是十分非出类拔萃的人了。你们从数千人之众,脱颖而出,来到这里,羽真道长不得不给予你们掌声。”
羽真道长忽地鼓掌起来,表示对能来到此处的参赛者的一个认可。
见众参赛者一副欢欣鼓舞的样子,羽真道长又忽然话锋一转,说道。
“可是,本门招收弟子的名额着实有限。正式第七辈弟子,仅收十名,见习弟子,二十名。而来参加本次会武的就有,一百零六名。你们说,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羽真道长说话抑扬顿挫,弄得在场的每个人都热血沸腾起来。
“决名次,决名次...”
“好。正如你们所言,今日开始,便是奇峰会武的决名次之时。”
“本次决名次,分为八个道场,相信大家已经看到,这已经无需我在多加赘述。而比赛的顺序,皆有抽签决定。”
羽真道长的话音刚落,黄一河就见,一名青冥门弟子,环抱出一个八卦箱子来,摆在前台。
“这箱子里面,写着一百零六个名字,抽到别人的名字,那人就是你的对手。若抽到自己的名字,便可重抽。”
一百零六名参赛者,在青冥门弟子的安排之下,分为三组,按先后顺序开始抽签。
而排在头一名的是,一个身穿一袭青紫衣袍的俊逸少年。
只见这少年脸上,时刻都洋溢着,爽朗不拘的神情。
他走至抽签台前,指尖也仅仅朝那抽签口一勾,一块写有名字的小木简,竟兀自的飞到他掌心。
他这一隔空驭物的举动,立时惊呆了在场的不少人,道场中立时也哗然一片。
“哼!这人还是这么爱炫,从小都这副德行。”
“你认识他?”
黄一河见王冠辉对这名少年的行为,噗之以鼻,不由地好奇问道。
“当然了。这小子化成灰,我也认得他。他名叫林道仙。他的父亲也是青冥门第五辈弟子,与我父亲是要好的兄弟。”
“你父亲和他父亲即是要好兄弟,那你为什么要恨他?”
黄一河不明白,王冠辉说自己父亲和林道仙父亲,既是好要兄弟,那为什么他会对这林道仙,如此厌恶呢?
“哼!别人的童年都是欢声笑语的,而我的童年,多半都是被这可恨的林道仙给摧残的。”
“这林道仙,从小就顽劣至极,见他父亲和我父亲较好,便三天两头,跑来我家,欺负我。那时我时常被他以各种练功为由,白白的当了他的人肉靶子。每次我被凑得鼻青脸肿,向我爹爹告状时。你知道我爹爹说什么吗?”
黄一河对于王冠辉的这段往事,似乎也极为好奇,问道。
“说什么了?”
“我爹爹说,林道仙于你年龄一般大,被他欺负了,便是你平时偷懒所致。修为不如人家,那就必须比别人更加刻苦才是,然后再把欺负你的人,给欺负回去,那才是男人该做的事。”
“对啊!你父亲说得没错啊!”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林道仙从小就天赋极高,无论我多么刻苦修炼,都从未赢过他单手相让。”
“什么...人家单手你都打不赢别人啊?”
“对啊!后来我听了长辈对林道仙的评价,他是青冥门百年一遇的人才。听到这种评价,复仇之心,也就从那时起,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