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诺,他有办法搞定。但是那远在天边的点心,他是真的搞不定。
听过靳斯年的话,司越越决定聊点不一样的。
她探着身体,直视着靳斯年的双眸,问:“你在靳家,是不是还有别的内应?”
“嗯。”
靳斯年倒是承认得很直接。
但他的回应,却让司越越瞪圆了眸子:“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害的我白担心!”
“你就这么担心他?”
“当然了,老公,现在周以诺什么情况啊?”
司越越越想知道,靳斯年就越不想说,还慢条斯理地拿起咖啡,晃了晃。
看着他这动作,司越越很想吐血。
这男人,他以为他在喝茶吗,晃什么晃!!
司越越很想发飙。
不过她还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只能耐着性子,继续旁敲侧击:“你该不会也不知道吧,你在靳家,真的还有内应吗?我怎么不信呢。”
靳斯年一眼就看出司越越的小计谋,所以他根本不着急解释,反而弹了下司越越的额头,说:“不必套我的话。”
司越越严肃了表情,说:“我可以不套你的话,但你必须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必须?”
“没错,”司越越继续严肃着表情,“周以诺这次是为了我们,才被靳家人抓住的,如果他真有事,要如何向他的家人交代?”
见司越越是认真在聊这件事,靳斯年便没再顾左右而言他,直截了当地说:“靳家人知道周以诺来过这里,所以一定会利用他,混进我们家。他们觉得抓住母亲,就可以与我谈条件。”
这倒是靳家那些人渣能做出来的事。
司越越沉默沉吟片刻,问:“这些是你的内应告诉你的?”
“一半一半吧,有些是我推测出来的。但是相信我,凭我对靳家人的了解,我的推测不会出错。”
司越越没有怀疑靳斯年,对靳家,真的没谁比靳斯年更了解。
但是呢,司越越就觉得很可笑,嘴边挂着冷意:“周以诺就是个路痴,他每次来,都是咱们领路,还能帮靳家人引导?真是痴人说梦。”
“没错,所以当周以诺带人到咱们家外面徘徊,我就会救出周以诺,顺便将靳家人,一网打尽。”
原来靳斯年早就有万全的准备,他并没有打算抛弃周以诺。
虽然知道自己误会了靳斯年,可司越越并没有因此而柔和了面色,反而颇有几分秋后算账的架势:“既然你早就做好打算,那为什么不告诉我?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浪费多少脑细胞!”
“脑子里想别的男人,还要反过来怪我?司越越,你胆子很大啊。”
“嗯……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我胆子的确很大,因为我想的男人很多啊。”
听了司越越的话,靳斯年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司越越却毫无顾忌,还伸手数起来:“你看,我要惦记着周以诺,不能让他死在外面。我还要惦记戚明琛,要让他好好干活,为公司赚钱。我又要避着王哥,因为被他抓住就会磨我写歌,还有小闵,我想让他好好长大。对了……我还惦记着那个叫暗一的人。”
司越越说了很多,唯有最后那个名字,让他浑身一紧。
但是靳斯年没有表现出来异样,只是神色淡淡地听着。
他没问,司越越却主动碰着他的手臂:“知道这个暗一吗,他是夜帝身边的助理。”
靳斯年木然地抬起头,问:“提他干嘛?”
“因为觉得奇怪啊,这家伙替夜帝给新区注资,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说明这些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司越越撇着唇,说:“你又没见过暗一,也不了解他,不能随随便便替他说话,会误导我的。”
“那依你之见,暗一为什么不联络你?”
“我在想……”司越越歪着头,嘀咕道,“他是不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挂掉了啊?”
嘴唇动了下,靳斯年差一点就笑出了声。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继续保持着面无表情。
司越越其实有偷偷观察着靳斯年的反应。
可惜,她什么都没有观察到。
收回视线,司越越很夸张地叹气,并说:“和你说也没用,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本来就不应该和我说,你和我聊了一个又一个男人,是觉得我不会生气?”
“那你会生气吗?”
靳斯年直视着司越越的眼睛,语气坚定:“当然会,我很不喜欢你与别的男人走得太近。”
听过靳斯年的话,司越越非但没有危机感,反而靠近靳斯年,手指头还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圈,语气暧昧:“那我能与你走得近一点吗?”
“你说呢?”
司越越踮着脚尖,在靳斯年的耳边呵气道:“那就来一次负距离的接触,你敢吗?”
这有什么不敢的!
靳斯年伸手就握住司越越纤细的腰肢,要回应她的挑衅。
不过在这个时候,有人突然在敲门,并说:“靳先生的画已经装好,请问现在就提走吗?”
司越越侧过头,对门外的人说:“对,送到之前给你们的地址去。”
“是。”
门外的人离开,司越越则拍了拍面前男人的肩膀,笑道:“我们也该走了,不然谁都知道我在里面做了羞羞的事。”
靳斯年觉得自己很冤:“可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没关系,等晚上回家可以继续。”
晚上?
靳斯年轻轻叹了一声。
见他这样,司越越歪着头,问:“怎么,怕了?”
“这种小事,我为什么要怕?只是很不巧,我需要出国一趟。”
司越越可不觉得巧,她对靳斯年昂起下颚,说:“靳斯年你是故意的。”
以前是故意的,但这次还真不是。
不过司越越没听他解释,推开靳斯年,转身走出休息室。
……
一辆黑色车子,匀速开在一段林荫小路上。
两侧风景如画,可车子里的几个人,却一脸严肃。
开车的人紧握着方向盘,侧头问着身后的周以诺:“是这条路吗?”
“我都走过好多遍了,放心吧,”周以诺指了指前面,提醒着,“不过到了前面,路就变得很诡异,你们要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