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越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不管是力道还是技巧,都发挥的不是很好。
教练也看出她的异样,便建议她今天先停止力量练习,做点放松训练。
司越越接受建议,喝了点水,准备去别的区域。
可就在这时,有一个陌生人笑眯眯地走到司越越身边。
这里是VIP室,只为司越越一个人服务,其他客人是没办法进来的。
除非,这个人别有用心。
司越越轻轻昂起下颚,面色不善地问着对方:“找我有事?”
哎,真不愧是少主夫人,看这气度,绝不是普通女人能比得过的。
男人在心里暗暗赞叹一句,而后言简意赅地说:“司小姐您好,我代表我的老板,来与您聊一聊新区文化园的事。”
这种直奔主题的风格,是司越越喜欢的。
可对方的主题,却让司越越心生戒备,直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块地是我买下来的,说,是司家派你来的,还是仇家派你来的?”
“都不是,我的老板当初也看中了这块地,只不过被您先一步下手。我们是很有诚意与您合作的,只要您肯出让土地,价钱好说。”
司越越狐疑地打量着对方,片刻之后,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是自然。”
“这样啊,那我要……”司越越拉长了音调,然后给出一个数字,“二十亿。”
这个数字让男人表情僵住,同时在心中收回刚刚夸赞司越越的话。
他担心司越越对数字没什么概念,便提醒道:“司小姐,您知不知道您给出的价格,都可以买下两个房地产项目了。”
“哦,二十亿‘美金’只能买下两个房地产项目啊,那还真是我孤陋寡闻了。”
这“美金”两个字一说出来,男人的太阳穴直跳,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默默告诉自己不要冲动,随后,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我们很诚心与您合作。”
“我也很诚心啊,不然就不会听你在这里废话了。”
“但是你的价格一点都不诚心!”
司越越摇摇头,露出一副“你不懂”的表情,并说:“这块地,承载着我的梦想和希望,而这些东西都是无价的。我能给你开出一个价格,已经是看得起你,你怎么能不知好歹,说我不诚心呢?”
鬼个诚心,她就是在玩人呢!
男人的情绪开始暴躁起来。
如果是平常,他早就将对方揍一顿了。
偏偏面前的人,是少主夫人,他是打不得,骂不得,连甩脸子都不敢,郁闷!
见对方敢怒不敢言,司越越笑弯了眼,并说:“我看你做不了什么决定,这样吧,你回去找你老板商量商量,等有结果了,再来找我。哦对了,下次和我打电话提前约时间,我不喜欢别人闯入我的私人空间。”
出于对司越越身份的尊重,男人低头应道:“是。”
“既然知道了,就别傻站着,离开吧。”
“是。”
男人转身离开,便听到身后的司越越嘀咕着:“倒是挺有礼貌,就是人呆呆的。”
呆呆的?
男人感觉想哭。
这二人的互动,暗一都是看在眼中的。
所以与男人会和之后,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面色沉重地去找靳斯年复命。
看到二人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靳斯年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因为司越越如果那么好对付,那她就不是司越越了。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司越越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才将自己两名得力手下虐成现在这幅德行。
“说说事情的经过吧。”靳斯年平静无波地问。
负责与司越越协商的男人,则低头说:“谈失败了,夫人狮子大开口。”
“就等着她大开口呢,满足她啊!”
“可,二十亿美金……要怎么满足?”
这个数字,让靳斯年冷哼了一声,心道果然是大开口,她也不怕闪着舌头!
暗一在旁边沉吟片刻,说:“少主,我看少主夫人对这块地,也是势在必得,咱们就算出高价,她也不会放手的。”
靳斯年没有说话,不过从他的眼神就能看得出,他也不会放手的。
哎,这对夫妻,可真是针尖对上麦芒。
他们争来斗去,最后头疼的肯定是下属,暗一都能预想得到,未来的生活将会是多么的水深火热。
为了避免那种情况发生,暗一需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但,怎样才算是两全其美呢?
暗一用力捏着拳。
然后在某个瞬间,拳头松开了。
暗一有些兴奋地说:“少主,要不咱们合作发展呢?”
这个提议,让靳斯年轻轻抬起眸子。
在靳斯年的注视下,暗一继续道:“那块地那么大,少主夫人不可能自己全部占用,一定会分割出一部分,或租赁,或找人合作。我们争取做她的合作伙伴,互惠互利啊。”
刚刚靳斯年气血攻心,只想着与司越越争出个高下,倒是忘了还有这种法子。
靳斯年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然后抬了抬手指,说:“别愣着了,再去找司越越沟通。”
他能这样说,就代表接受了暗一的提议。
暗一欣喜不已,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男人,示意他趁热打铁,快点行动。
可是这男人没有动,而是摆弄起手机。
你说这不是不知死活吗!
暗一蹙起眉,忿忿道:“喂,没听到少主的命令吗,快点行动啊!”
男人头也没抬地说:“少主夫人说了,让我提前与她约时间,我这正约着呢。”
这话说完,男人拨通了司越越的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暗一与靳斯年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并一错不错地盯着男人。
然而这次的通话时间很短,男人才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暗一见状,忙问:“夫人怎么说的?”
男人苦兮兮地看向靳斯年,说:“少主夫人不肯与我沟通,说我不能做主,就是个传声筒,要与您直接见面。”
哼,这女人倒是谨慎。
但问题是,他们不可能见面啊。
靳斯年深呼吸,烦躁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