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能这样被人侮辱?
星棋:“墨语,你凭什么点我穴?我跟主上在打牌,碍着你什么事了?脑子抽了,还是被驴踢了?”
墨语从桌子下面拿出一样东西,拆开包裹,是四个食盒,因为怕东西凉,特地又用了布去包裹。
动作是有条不紊,面色更是极冷,一副完全把他那话当耳旁风的样子,星棋气鼓鼓着嘴巴,但目光仍是盯着那食盒。
因为有他爱吃的,他是知道的。
墨语将食盒打开,月莹还特地凑上前闻了闻:“好香啊,那一份,是给我们的吗?”
指着食盒中一份打包的油煎豆腐。
星棋是不爱其他食物,只爱鸡腿的,所以说着话,月莹干脆也直接把那放着油煎豆腐的纸盒拿了出来。
有附带的竹签子,插上一块就放到嘴巴里尝了起来。
墨语跟以前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说爱,但也不说不爱,就是对星棋好。
让所有人都能看的出来,都会嫉妒,但是就不在星棋面前明说他们之间关系。
不是怕被拒绝,而且,他根本就不会给他拒绝的机会。
等将一个人宠的叼了,宠到赖上你了,那便是甩也甩不掉的了。
楼上客房,秦衍将那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张泛黄的纸。
打开看了后就丢给云柯看,萧恪仍是跌坐在地板上,见没人管他,扶着腰站了起来。
萧恪:“小师妹,我去办点事,不打扰你们了、不打扰~”
然后说完就跑。
秦衍直接叫住他:“既然来了,玩几局牌再走。”
云柯:“就是,师兄,你不是性取向变了吧?”
萧恪:“我?”
萧恪指着自己:“我就是变了,我也是一个攻。”
秦衍轻咳了一下:“墨语,你打的过吗?”
萧恪:“谁说我打不过,上次只是一个意外。”
秦衍:“可虽是意外,你们是不是还约定过什么?这江湖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信用。
就像赌博,你输一次,但不管后头你再赢多少次,都改变不了,你输的那次。”
萧恪:“木未成舟,我干嘛不能再赢回来?再说,墨语的功夫也不过就那样,同样的招式,你以为我会再中招第二次?”
云柯把眸子一撇,暗自嘀咕:“谁知道呢。”
秦衍:“那你现在就可以去试试。星棋毕竟也不是谁想上就上的。”
萧恪:“他们上过,他们上过?”
几乎是张大了嘴巴。心中暗想的是,那有过经验的话,他再上,会很轻松吧?
转而话锋一转,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我不在乎。男人又不像是女人,这男人跟男人之后,同塌而眠也不是没有的事,睡过又怎样。
睡过就能一起陪伴长久吗?
我不在乎。我才不在乎呢。”
然后一双眸子在那两人面前来回扫着。
云柯吸一口气,将手边摆着的一盘糖果中的一块,直接丢过去:“滚滚滚,丧气话。师兄,你到底是借事说它呢,还是你真的就是喜欢那星棋?”
萧恪做事还不抵楚宁远,至少楚宁远人家敢作敢当,他说自己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怎么可能会像萧恪这样模棱两可,甚至让人摸不着头脑。
萧恪一双眼白过去:“你少自恋吧,你师兄我现在喜欢男人。受情伤了,不爱女人了。”
云柯:“那你挑谁都行,挑星棋做什么?而且还是有主的。”
萧恪:“这需要你管吗?有经验的才叫好。”
秦衍:“那你是不是要说,别人穿过的,所以才是最舒适的?”
直接在那俩人快要吵起来的过程中将板凳移到了云柯身边,用手直接搂过腰,然后紧了紧。
这俩人吵的,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吧?
这可不是一件好现象。
云柯注意到有手过来,忙就往他身上靠了靠,用一副委屈的样子往他胸口上蹭:“夫君,他欺负我。”
又特地的哼了下鼻子,小女子样十足。
秦衍顿感安慰,整个人瞬间脸都板了起来,浑身肌肉也都蹦了起来。
活动着手指:“要打一架吗?”
然后起身就是出招,萧恪现在可没时间跟他打,为了长远考虑,自然是得先将星棋搞到手再说。
忙一闪,整个人就跑掉了。
云柯手拍上桌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直接是由看他那落荒而逃的快感,变成了忧心忡忡。
云柯:“他不会,去下面捣乱吧?”
秦衍:“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有墨语在,难道还让我们去参与?”
之后,牌也不收,也不管这一团糟,直接抱着她就往床上去。
这方才,他们玩的也太欢了吧?
难道这丫头以前学武功时,都是这样喜欢闹着的?
云柯也没有推他,反正今晚也做不成什么事,而且天也黑了,赶明早还要赶早路。
这一闹下去,顿时心情特别好,也就任由着被他抱着,然后将手圈上他的脖子:“其实把他带上,也不会这么闷嘛。”
至少,一路可以拿星棋引得那俩人相妒相杀的做乐趣。
秦衍没说话,只是略施闷气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再闹,明天月事一净,我就把你折磨的下不了床。”
于是云柯忙推着他:“那你还是放我、下、下来好了。”
一阵挠痒。
楼下,萧恪走过去,看见那食盒,月莹以及何畏在尝着墨语带回来的油煎豆腐,小星棋在对面吃着那食盒里的东西。
鸡腿、按照糖醋鱼的做法做的糖醋鸡腿。鸡腿是拍扁了的,然后用刀划开口子,放足了酱料。
然后再在锅里面蒸,好香的啊。
在一楼这边,餐桌上就只有月莹、何畏、星棋三人。
墨语并不在场,一瞬间被美食的诱惑,萧恪也不去管墨语那人是因为生气闷屋里面了,还是怎么了。
反正也不管了,取了筷子,从星棋的身后绕过,夹过一小块脆皮肉就往自己嘴巴里放。
:“好吃吗?”
一个奇怪,又极为异常的声音冒出。
月莹低下了头,装不知道。
而后只见某人从身后勒住萧恪的脖子,星棋转过头往后面看去,一副很习以为常的样子:“多担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