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两人终于是接触起来,耀眼的强光一震,从接触出直接掀起一阵狂风,四周的空气都是微微扭动,巴尼面色一狠,一声力喝,从上方强行压向地面。
“嘭!”一声巨响。
从巴尼落地处,一个巨大的震动,竟是将地面的半尺长的杂草直接卷起,随后向四周缓缓扩散而出。
巨大的威势直接让远处的杰里面色一白,随后便是一口鲜血喷出,身旁阿尔德双眼微眯,身上陡然爆发出浓郁的鬼神之力,残影也是从胸口迅速浮出,环绕在身体周围,紫黑色的雾气将两人缓缓包裹起来,杰里终于是缓过气来,看着身旁的阿尔德面色透出震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自己与其境界虽然相同,但真实实力却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巨大的波动却是未停,直接散出几十米的距离后才是初见消失,四周的树木均是裂痕无数,树叶也是落了个精光。
好强!望着周围的一切,阿尔德内心一惊,这种气势怕是与真正的灵阶也相差不多了。
克莉拉面色有些苍白,太刀上的火焰也是缓缓熄灭下来,而对面的巴尼看起来要好的多,只是有些轻伤而已。
巴尼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随后立刻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果然还是我更胜一筹,赫顿玛尔灵阶之下最强的人,从此就是我巴尼了!”
远处白发青年有些狼狈,被方才那股波动直接震飞,撞在身后的树身上才是止住了身势,却是受了不轻的伤。
此刻听见巴尼的笑声,白发青年才是爬起了身子,面色骇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将身上的树叶悉数抖落后,一丝笑容终于从其面部露出。
既然巴尼执事胜了,那就意味着此次任务也是基本会成功了,将太刀重新握在手中,向前慢慢走去,而其他几人境界要比白发青年低一些,此刻均是躺在不远的地方,显然是站不起来了。
伯尼说完,克莉拉身体向后一退,一口鲜血也是瞬间喷出,已是有些站不稳了。
杰里见此一惊,立刻便要上前一步,想去扶住克莉拉,不过阿尔德却是深处左臂将其一拦,杰里见此面露惊疑之色,情急之下,明显有些微怒起来。
阿尔德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示意杰里看向巴尼的身后。
巴尼立刻明白了阿尔德的意思,面露疑惑的抬头向远处一看,蓦地面色一呆。
虽然夜色已深,但在朦胧的月色下,还是能看得清楚,巴尼身后不远处,原本枝繁叶茂的几棵巨树,巨大的树冠如今竟然拦腰而断,犹如一个巨大的刀面将其切掉一般,留下的半个倾斜树冠平整而光滑,只是上面略有些焦黑的地方显示出可能的原因。
阿尔德内心有些无语,不用看也猜得出,这是克莉拉所为,好强的刀气,
突然,狂笑中的巴尼面色一变,“噗!”一口深红色的鲜血从其口中喷出,身体一晃,便是清楚的看见,巴尼的身体中出现一条鲜红的细线,随后其上半个身子悄然滑落下来,不过没有鲜血喷出,因为高温的火焰将其瞬间凝固,巴尼的脸上依然露着无法相信的面容。
“嘭!”
剩下的半个身子也是倒了下去。
正在向巴尼身旁走着的白发青年脚步一顿,原本脸上轻松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什么,怎么可能,这......这是什么实力!”一声低喃从其口中发出,“扑通!”一声,白发青年直接跪倒在地面上,面色惨白。
克莉拉并未倒下,缓缓转身,便是向搭建的帐篷位置走了过去,不过从其脸上不难看出,她身上的伤也并不轻松。
今天看到了克莉拉全力出手的威势,阿尔德才是明白了,克莉拉为何被称为灵阶之下第一人了,也是明白克莉拉将同辈之人拉出多大的距离来。
阿尔德与那加尔格交过手,如今看来,加尔格的实力,在克莉拉面前真的是不值一提。
夜色依然深沉,克莉拉在自己的帐篷里疗伤,而阿尔德与杰里则是在外面守卫,毕竟不知克莉拉到底伤得多重,而且敌人还有没有其他人,守在这里自然安全一些。
其他的卫兵均是无一人伤亡,因为打斗之时,克莉拉便是命令他们待在原地看守金矿的开采。
两人坐在帐篷外久久无话,均是被克莉拉与巴尼的战斗所震撼。
沉默片刻后,终于是阿尔德先出了声,“杰里队长是否见过其他灵阶境的战斗?”
“没有,当初和族长奔波的时候,赫顿玛尔还没有一个灵阶强者,等七大势力确定下来,才慢慢出现了灵阶境的高手,但基本都是小大小闹,根本没有真正出过手。”
阿尔德嘿嘿一笑,“我看有克莉拉亲自镇守这里,除非那加尔仑亲自前来,才有可能打扰这金矿的开采了。”
“说实话。”杰里闻言苦笑一声道:“自大小姐最后一次参加镇上大比,我还从未见过大小姐全力出手,而那巴尼却是见过几次,可是真正的高手,在没有动手之前,我还以为大小姐会输呢!”
阿尔德闻言一笑,“我还以为会用到我呢,结果看来完全不用过来啊。”
“我想大小姐可能是担心那加尔仑也会过来,所以就叫你过来帮忙的。”说到这里,杰里看了阿尔德一眼,“我觉得你的实力也很可怕。”
“杰里护卫长真是谬赞了,我还远远没有达克莉拉小姐的程度。”阿尔德闻言立刻摆了摆手。
杰里闻言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心里却是暗道,这阿尔德虽然如今没有达到大小姐的实力,但今日看他面对那股威势的反应也是相当从容,这些天才果然无法有常人来衡量,怕是不久的将来,这阿尔德也会达到这个实力吧,也许甚至更强!
“喝些酒吧。”
阿尔德露出兴趣,“这个提议不错,来吧。”
杰里立刻搬来几个酒桶,端上木杯,两人坐在帐外,一直慢慢对饮,直至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