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吴三清一直以来以清正廉明著称,而且是铁面无私,他从不在朝廷里战队,因为他只遵于皇上。
经过三天的彻查,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今日一早,吴三清用托盘托着自己的乌纱帽,入宫面圣,在朝堂上,就将自己的帽子乘了上去。
跪在大殿,只等着尧仁基发落。
殿内群臣议论纷纷,却不敢上前规劝,因着这个事儿,牵扯甚广,连着太子齐王,也牵着晋王。
最重要的是,这是皇帝的家事!
尧仁基一上朝,便看见了桌上的京兆尹官帽和跪在底下的吴三清。
他果真什么也没有查出来,还是在这里装样子!
尧仁基也有些不清楚!
吴三清是状元及第,一直是黑脸断案,从不徇私枉法!
正因为这一点,尧仁基当了皇帝,才提拔他当了京兆尹。
如果不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么京城里的那些皇亲国戚,权贵朝臣们还不翻了天,哪个能管的了他们。
尧仁基敛眉,问道:“吴三清,你这是意欲何为啊?”
“臣无能,查不出那夜,凌翰林遇刺的真凶。请皇上拿了微臣的脑袋吧!”
尧嫡承暗自笑了两声,看来这个吴三清是没有查出来!
齐王脸色松了松,吓死我了,还以为这个老小子铁面无私,查出来那夜里刺杀的人是我府里豢养的东瀛武士!
幸亏,及早就将那帮废物处理了,不然,到了今日,就成了后患。
尧仁基大怒道:“好你个吴三清,你这个京兆尹是怎么当的!”
“微臣无能!”吴三清道,“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臣查来查去,最后都成了死线,臣罪该万死!是决不能再担起这京兆尹的职位了!”
“来人哪!给我将吴三清拉出去,交由大理寺处理!”尧仁基怒斥道。
话音刚落,尧君素第一个站了出来,“儿臣求父皇网开一面!此事本就蹊跷,又没有活口,着实难以一时查清!还请父皇能给吴大人再多些时日,想必他一定可以将此案查清!”
吴三清不敢抬头,暗道,这个事情与晋王被半路截杀的事,看线索,一定是一波人所为。自己查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晋王如何还要为自己求情!
尧仁基看着尧君素,又看向吴三清,接着看向了右相张正礼。
张正礼看到了尧仁基的目光,略微思考,站出身来,“臣以为晋王所言极是!此事蹊跷复杂,时日又短,查不清楚,确实情有可原。”
右相的话一出,朝上的官员互相递了眼色,都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纷纷站出来给吴三清求情。
太子尧嫡承也站了出来,道:“京畿衙门是我的管辖,出了这等大事,本太子应该第一个担责。请父皇责罚儿臣,再给吴大人一些时日,查清此案。”
尧仁基面色沉静,喜怒未知,拿起奏折随意翻了翻,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一时,殿上陷入了静悄悄。
圣心难测,吴三清脸上渗出汗来,想自己清明一世,难道今日竟要折在这里了吗?
“你们呼啦啦地跪下一片,这是要挟朕吗?”尧仁基恼怒地看着众人。
众人跪在大殿,齐呼万岁,臣该死。
“太子,你第一个该罚,管着京畿衙门,却让皇城出了这样的大事,堂堂朝廷翰林当街遇刺,弄得民声鼎沸。”尧仁基道。
太子连呼三声,儿臣该死,请父皇责罚。
“朕第一个便要罚你!”尧仁基拍了一下桌子,“以后京畿衙门的事,你就莫要插手了。”
“是父皇。”太子应道。
“再罚你三年俸禄!”尧仁基道。
“儿臣领罚。”太子回道。
过了一会儿,尧仁基又道:“你们全都给朕起来!”
一干人等都不敢起身,只呼喊万岁。
“难道还要朕扶你们起来!”尧仁基脸色越来越难看。
朝下众臣听到此话,纷纷站了起来。
尧仁基看着底下众人,道:“吴三清,今日,既然晋王和右相及众臣都为你求情,朕就将你的脑袋先留着。”
“臣谢主隆恩!”吴三清磕头谢恩。
尧仁基拿起托盘上的帽子,一把扔在了殿下,“把你的帽子给朕带着,好好查案,尽快将这件事落实清楚。”
吴三清看到滚到自己跟前的官帽,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拿起帽子,赶紧戴在头上!
“还不给朕滚起来!”尧仁基道。
吴三清站起身来,整了整衣冠,站在自己平日的朝臣队列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