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与慧明住持道:“师傅,相思今日可有幸能听您讲禅?”
慧明回一句阿弥陀佛,道:“施主,自然可以。现下就跟着老衲去吧!”
转身与尧君素道:“晋王,老生不能陪着您了。”
尧君素瞧了瞧相思,此刻虽对自己笑着,可眼中的焦急与愁苦却是掩饰不掉的,道:“师傅请便。只劳烦您照顾好我的相思。”
尧君素刻意加重了“我”字,慧明合手,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禅房里只剩下了尧君素并一个小尼姑,屋里屋外静得离奇,尧君素随手拿起一本经书翻看,竟然完全看不进去。他回头看了看小尼姑,“你且出去吧。”
小尼姑道了声阿弥陀佛,退了出去。
尧君素心情起伏不定,坐也不是,行也不是,想起刚才相思眼中的神情,自己却无能为力,也不能开口问,这样的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煎熬。这个普陀寺到底有什么秘密,让相思这样魂不守舍。
尧君素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拿起经书翻看,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晌午时刻,相思与那主持才回来,与尧君素用了餐,说了几句话,又和主持出去了。
到了日落时分,有个小尼姑进屋来请晋王。尧君素才知道,相思已经在山门前等着他了。
尧君素疾步前走,很快就到了山门。
正看见,相思一个人,背对着山门站在空旷的广场上。
落日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辉,在山体的掩映下,显得她是那么的弱小和单薄。
山风阵阵,吹起相思的衣裙与发丝,生出许多恍惚,仿佛要即刻飞走的仙娥。
尧君素慢慢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相思没有回头,也没有动。
尧君素顺着她的眼神往下望去,只看见千里绿树,并无什么特别。
相思唇角翕动,温婉一笑,感受到尧君素身体传来的温暖,侧头靠在他的肩上,沉默着,远眺青山绿树。
尧君素轻轻问道:“相思,可是有难处?”
相思略微迟疑了下,露出温柔一笑,“殿下,相思如今成了你的人,哪里会有难处。我是愁得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
尧君素将相思搬正,对着自己,对上她的眼睛,明显是哭过了得,冷冷道:“唐萧,子慕呢?”
相思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涣散,马上赔笑道:“你在说什么?谁是唐萧?谁是子慕?”
“你果真不知道?”
“我自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晋王殿下。“相思挣扎道。
”您瞧,太阳都要下山了,我们该回去了。”相思摆脱尧君素的束缚,就要自己下山去。
尧君素一摆手,有人将骓风牵了过来,尧君素跨鞍上马,一把将相思拉上马背。
不顾众人的目光,直奔山下而去,一路快马颠簸,很快就下了山。
相思觉得自己的骨头架子都要颠散了,撒娇道:“殿下,您一点都不体谅奴家娇弱的身子!这般折腾,奴家哪里受得了。”
“唐萧,我告诉你,现下四周无人,你乘早告诉我,子慕到底在哪?你跑到这淮安来到底想干什么?”尧君素情绪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