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人道:“一个大男人怎么不自己走路,可是伤了筋骨?”
唐萧也不理会继续往前走,男子突然拔出剑来,唐萧奋力推了卫瑀与白蓁蓁一把,将二人推了出去,瞬时亦拔出弯刀,与他们混战起来。
两个兵丁自然与其他人也战了起来。
瞧着白蓁蓁扶着卫瑀上了马车,唐萧步步外走,也不恋战,运着轻功也追了出去。
可怜两位兵丁血溅当场。
三人随着唐萧急追而去,不多时就已经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步步紧逼,唐萧如何能以一敌三,身上已经挂了彩。
眼看对方一剑就要刺穿唐萧的胸膛,一股热血喷在她的身上,白蓁蓁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前头。
唐萧震惊地瞧着白蓁蓁,却看见她微笑地看着自己,又看向卫瑀,眼神中没有即将逝去的灰暗,反而闪着灼灼的光芒,似暗夜的星辰,迸发出最后的火光,炙热而动人。
“王爷,妾身去了。既然生不能得,那我只愿死能被你永远铭记。”
白蓁蓁的眼神逐渐涣散,抬头,茫然地瞧着远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唐萧眼睁睁地瞧着白蓁蓁的身体滑落在白色的雪地里,鲜红的血,汩汩而出,仿若开出无数花朵,艳丽的让人心疼。这个至情至性的女子,用生命偿还了卫瑀的情债,用生命把自己永远留在了她和卫瑀的心中。
卫瑀抿唇凝思,眼中充满不忍,回想起以往的岁月,终是觉着亏欠,可是,来晚了,就是来晚了,无论如何都是来晚了。
唐萧护着卫瑀直直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身前是杀手,身后是悬崖。
三人像看着笼里的困兽,哈哈大笑起来,也不急着杀他们,嘲笑道:“你们到是跑啊?”狂妄至极。
唐萧与卫瑀惨然一笑,“咱们可能要死了……可是咱们现在能死在一起,到也不赖。”
卫瑀握着唐萧的手,露出莫名的笑意:“我看倒未必。”
“咱们跳崖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唐萧以为卫瑀是这个意思,拉起他的手就要一起跳下去。
卫瑀气若游丝,可还是紧紧地抓住了唐萧的手,慢慢地摇了摇头。
三人笑得更厉害了,“跳崖?好好,跳……马上跳哈哈……”狂妄的笑声响彻云霄,震动着唐萧的心脏,“这可是云摩崖,高百余丈,从未有人跳崖能生还的。”
三人继续放肆地笑着,完全忘记了他们围住的不是别人,而是久经沙场,杀人无数的当朝七王——卫瑀。
答答的马蹄声忽然近了,三人回头去看,眼睛圆睁,眼球欲裂,充满了恐惧,身体簌簌地发起抖来。瞬间,脖颈已如崩裂的堤坝,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雪地,红的刺眼。
唐萧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敢置信地瞧着来人,李大叔,蔡心,欧阳。拔剑杀人的竟然是独孤信。
卫瑀拍了拍身上的雪,冷眼瞧着地上的三具死尸,道:“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欧阳道:“整理军务耽误了些时日,险险误了王爷的性命。请王爷责罚。”欧阳已经快步走上前来,将卫瑀扶住。
“无妨。”卫瑀道,“将蓁蓁的尸体掩埋了,咱们就上路吧。”
唐萧陷于震惊之中,都不知道该问什么好,却控制不住地扑进了李药师的怀里。“李大叔,你还活着!真好,父亲母亲他们都去了,萧儿这几年过得好苦……”心里有千言万语想与李大叔说,却不知该从哪里开始。
李药师**着唐萧的头,“萧儿,以后有我李药师在,再不让人欺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