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就从袖袍中掏出了一柄剑,但这柄剑却与嗜皇剑完全不同。
此剑通体漆黑,剑柄处有一小骷髅头,并缭绕着淡淡的黑气,一拿出来就令得这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并使得此间的氛围变得十分阴森。
“这是……森罗剑!”
周围众人尽皆面色大变。
陈坤笑了笑,便对我们道:“这柄森罗剑乃是地阶高级的鬼器,乃是上次人鬼大战时我从鬼域一位大鬼王手上所夺,威力之强,想必在场的诸位也都有所耳闻,价值绝对在禁海血珠之上。”
但话音刚落,就有人冷笑道:“呵呵,陈长老,您可真会开玩笑,这森罗剑是鬼器,只有鬼魂可以拿来用,这二位可都是人,你这也想用来换禁海血珠?”
我跟高压锅都是一愣,陈坤在忽悠我们?
不过陈坤脸不红,心不跳,却是似有若无的朝我胸口的玉佩瞥了一眼,道:“是否要换,自然是人家二位做决断了。”
“这老头了不得,我都极力将自己与玉佩的阴气气息给隐藏了,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沐风的声音在脑海中炸响。
我心头一惊,这也就是说,这陈坤把这鬼器拿出来,是用来吸引沐风的。
其实我对陈坤颇有好感,他提出以物易物来交换禁海血珠,或许是藏了私心,但或多或少的也是在帮我们谋福利,毕竟这禁海血珠我们是捡漏捡的,若是任由这帮人来抢,我们怕都是会丧命的。
现在他提出以物易物,我们无论如何都能平白得好处。
因此我更倾向于把禁海血珠给他,想必高压锅跟我也有差不多的想法。
这时高压锅扭头看了看我胸前的玉佩,似乎是在询问沐风的意思。
沐风自然是懂了,在脑海中对我说道:“这森罗剑确实不错,我有点心动,就把禁海血珠换给陈坤吧,也当跟他攀点人情,毕竟他方才也邀请我们入他的宗门来着。”
闻言,我便朝高压锅眨了眨眼,往陈坤那边看了看。
高压锅会意,立马是抬头挺胸,中气十足的对陈坤喊道:“陈长老的东西不错,我愿意以禁海血珠交换。”
这话一出,其他顿时就彻底炸开了锅。
“你是不是傻呀。”
“鬼器你拿着没用的啊。”
“脑袋被驴踢了吧?”
……
多是不解跟谩骂。
可他们都不知道我随身带了只可以耍鬼器的鬼王。
而见高压锅要跟自己换,陈坤便一脸笑容的飘了过来,与高压锅果断的交换了物品,结果高压锅顿时惊呼一声“好凉”,猛地就把森罗剑给丢在了地上。
“森罗剑这等鬼器,若是实力不够的人,是不宜拿在手上太久的,不然会被阴气入体。”陈坤笑道,旋即他就把禁海血珠给收进了自个儿袖袍里头。
而见禁海血珠已经有了归属,其他人也顾不得我们这一交换行为是不是傻逼行为,全都摇摇头,陆陆续续的飞走了。
而这些人一走,陈坤立马露出了一副熟人面孔,对高压锅作揖道:“多谢古道成全。”
“哪有,是你替我们解了围。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这误打误撞的捡了禁海血珠,差点惹来杀身之祸。”高压锅连忙摆手道。
“古道说笑了,古道只需对这些人表露古道的身份,他们不但不会杀你,反而会把你当成座上宾的。”陈坤笑着道。
我顿时一怔,突然感觉刚才是想多了,陈坤根本没想着帮我们,只是他知道沐风的存在,手上有比其他人更能吸引我们跟他交换的资本,所以才提出了以物易物这么个主意!
“可以让这位鬼兄弟出来与老朽见上一见么?”陈坤突然看着我胸前的玉佩道。
我眉头一挑,连忙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他,道:“你要干什么?”
我现在觉得他也不是想象中那样的好货色,不得不防,毕竟这个世界是人鬼不相容的。
“哈哈,你不用担心,老朽不会对这位鬼兄弟做什么的,只是想见上一见,到底是什么样的鬼魂藏匿于这玉佩之中,若不细细查看,即便是老朽也无法发现它的存在。”他大笑道。
原来他要看出沐风的存在也并不轻松。
而他这话刚说完,沐风黑色的身影便果断的钻了出来,鬼王气势扩散而出,与他身上神灵般的气势对碰到了一起,在这沙滩边缘激起一阵大风。
“大鬼王!”
陈坤面色剧变,猛然后退开数米之遥,一脸警惕的看着沐风。
我顿时一怔,这家伙怕沐风?
可他不是说自己从一只大鬼王手上夺了这森罗剑么,实力应该是要比大鬼王强的,这时候怎么还怕起来了?
实在是令人费解。
“早就听说古道中有人能养鬼收鬼,竟没想到连大鬼王都能收,古道的力量还是奇特。”陈坤止不住脸上的惊讶,道。
额,这家伙恐怕是以为沐风是我们收服的鬼了。
“老朽先告辞了,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去化羽道找老朽。”
说着,陈坤逃也似的飞走了,看得我跟高压锅都是一愣一愣的。
过了半晌儿,高压锅才回过神来,却是笑道:“看来这个世界的道士,都是修仙之人,而非我这种降鬼驱邪的。也就是说,我跟他们的道是不同的。”
应该是如他所说的这般了。
而就在这时,沐风忽然伸手朝地上的森罗剑一招,森罗剑一动,便飘了起来,被它一把抓住。
沐风似乎很喜欢这把剑,细细的看了看,道:“我早就想找件趁手的兵器了,可惜地球上没有,这回总算是满足了我这个愿望了。”
说着,他猛地朝血海方向挥了一剑,一道涌动着阴寒之气的黑色剑芒从剑尖掠出,轰隆一下在海面炸开,激起滔天之浪。
“到头来,这便宜居然是归你占了啊。”高压锅颇有些不爽道。
“哈哈,此乃造化,你没有这份造化,莫强求。”沐风大笑道。
然后它就钻回了玉佩里头。
这话听得高压锅那是一个郁闷,看得我不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