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说再多的话,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你姓韩,你是我韩家子孙!”
“我无力改变这个事实,但我可以改变另一个事实。.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什么?”
“韩璟华不姓韩,不是韩家子孙。”
这个话太震撼人,惊得老国公夫人喘不过气来,好半晌才能说话。“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当年父亲立约,终生不收‘侍’妾通房,外祖才愿意将母亲嫁入韩家,但父亲无视契约,在外头养了**‘女’支‘女’姚苏,生下一子,而我母亲在同时间怀胎,产下一‘女’。
“父亲将我的亲妹妹送到姚苏手上,却把庶子送进王府,为怕东窗事发,祖母强行把孩子养在膝下,不允许母亲见自己的孩子一面,可有此事?”
璟叡冷冷开口,现场一片哗然。
韩璟华却惊得站立不稳,‘胸’口起伏不定,璟叡的话将他最后的一丝侥幸给拍到九霄云外。
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这事再隐密不过,当年那个产婆拿走二百两银子,远走高飞了呀。
老国公夫人连连挥手否认,“没、没……没有……”
璟叡不理会她的反应,自顾自地往下说。
“祖母家里是文官出身,始终认为祖父是个武夫,配不上高贵的您,您也认为母亲出身武官世家,配不上斯文**的父亲,而我从小被祖父、外祖父和舅父带在身边教养,自然也成为您眼中低贱粗鄙的莽人,因此您只喜欢父亲,疼爱韩璟华,却没想过这些年您可以安享荣华富贵,是因为有我和祖父一刀一从战场上挣来功劳。
“您难道从来没有反省过,因为您的偏见自‘私’,教养出什么样的孩子?
“父亲年已四十,却一事无成,只想着承袭祖父的爵位,从儿子身上挖银钱,向妻子讨要嫁妆,而韩璟华‘性’情暴戾、心机‘阴’沉,不思建功立业,只想着后宅手段……”
璟叡的话,一句句不断刺‘激’着老国公夫人。
她从没想过,就算在外头威风八面,站到自己面前也只能唯唯诺诺的长孙,竟会当着众人的面指责自己,只是……他怎么知道当年那件事情?一阵阵的彻骨寒冷传进心底,翻腾着她的胃。
璟叡冷笑。“祖父八岁失怙,十岁离母,从小到大没有长辈在身边教养,他确实没有良好的家世背景,但他用战功换得爵位,他也想给子子孙孙好的家世背景,也想好好教育子孙,光大韩氏,可是祖母呢?祖母看不起武夫,一心把父亲教成文人,谁知父亲文不成、武不就,当不了文士,那股**却是学个透彻。
“一个男人,终生都没有能耐成就,只能仰赖父亲、儿子鼻息过活,他离不了我们的庇荫,却又嫉妒我们的光芒。祖母真真是好教养,养出这等儿子,以至于韩氏没落。
“这还不可笑,更可笑的是,祖母亲手把我可怜的妹妹送给姚苏糟蹋,害得她十岁就过世,却把姚苏和别人生的孩子接回府里养育长大,祖母真是好能耐。娶妻娶贤,祖父一世英明勤奋,却不料败在娶妻上头,真冤!”
二审姚苏,璟叡审出更惊人的事实,他本想放过韩璟华的,没想到今日他自个儿上‘门’自取其辱。
老国公夫人惊呆了,璟华竟然不是她的亲孙子?怎么可能……
是,当年她曾经说过,**‘女’子不可轻信,但儿子拍‘胸’脯保证,姚苏不是那等寡恩‘女’子,她只是落难,她也曾是官家千金,会‘吟’诗诵词,可……怎么会……怎么璟华……
不会,绝对不会,璟华多像自己啊,样貌像、‘性’情像,绝对是她的亲孙子。
是韩璟叡泼脏水,想挑拨他们的祖孙情。
对,他和他那个娘一样可恶,一样心思歹毒,满肚子污秽。
老国公夫人再也忍耐不住了,原本装可怜、颤巍巍地走进大厅里,还刻意摔一大跤,企图搏取同情,但现在她顾不得演戏了,一头冲上前,用力捶打璟叡。
“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孽子,韩家家‘门’不幸……”
璟叡不还手,“孝”这个字多重啊,他岂会落人口实,何况挨一个老妪几拳,他还承受得起。
他不在意,余敏可不行,爷身上还有伤呢,伤口裂开怎么办?
想也不想,她急忙上前阻挡,而韩璟华在知道自己不是父亲的儿子时,已经吓得无法动弹,整个人瘫在地上,像滩烂泥似的。
钱盈盈看着眼前的‘混’‘乱’,竟急中生智地让她想到一个好办法,下一刻,她跟着冲上前和余敏拉拉扯扯,推搡间,一柄银簪竟意外地‘插’进老国公夫人颈间。
没有人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只见鲜血疾喷出来,所有人全吓坏了。
璟叡、余敏、钱盈盈身上都是血,沈太医急忙上前,想替老国公夫人止血。
可是老人家魔怔了似的,一步步往后退,谁靠近,她就喊叫、挣扎,血流得更多。
凌建方见状,抢身上前,迅速制伏老国公夫人,沈太医才能靠近她,帮她医治。
当所有人目光全集中在老国公夫人身上时,钱盈盈突然叫喊一声——
“余敏,你这个贱婢,居然刺伤老夫人?!”她带着冒险后的刺‘激’兴奋,指向余敏。
没错,就是刺‘激’兴奋,不晓得为什么,在簪子没入‘肉’里的那一刻,她居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是因为连日来,服‘侍’‘性’格古怪的老夫人,一股怒气无处发泄吗?还是因为被赶出国公府求助无‘门’,无措的韩璟华只能打她出气,令她怀恨在心?
不知道,但她确定,在做出这件事时,绑在‘胸’口的东西突然间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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