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那晚,魏扬喝的微醺,入睡之时满口喊着吴晓愉的名字,她特意用手机录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魏扬就听不得她用这种口气讲话,以前的吴晓愉,虽不是事事顺着他,但也是温柔如水。现在的陶陶,处处不给他台阶,果然是换了身份,脾气也变大了。
不过……他忽然想起刚与她见面的时候,她被秦穆川养的蝎子活活吓晕过去了,那时的她怎不见的这般伶牙俐齿?
“你就死心吧,即便是秦穆川以前对你感情不浅,现在你已经嫁做人妇,你觉得他会跟一个有妇之夫发展婚外情吗?”
陶陶伶伶冷笑:“若是没其他的事,我先走了,晚上去接我。”
冷不丁的一句话差点让魏扬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听岔了,“你在命令我?”
“有何不可吗?”
魏扬瞬间暴跳如雷:“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指使我?”
陶陶无比沉静,只迎着朝阳淡淡抿唇笑道:“你别忘了,现在的你不过是魏家未来的接班人,并无实权,而我手中却实打实的握着魏家三分之一的家产,你觉得,我配不配命令你呢?”
“你!”魏扬指着她的鼻子,说不出半句话。
对于他的怒气,陶陶不屑:“另外,你昨天要住的那套御景湖的房子,若我没有记错,也在我的名下吧?”
魏扬用力扯着领带,这种莫名被人压制住的不爽在心里燃成一把火,灼的脊背沁出一层细密的汗
“还有,据我所知,你虽是魏家的继承人,手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股份,这就说明你在苏集团并无实质性的话语权,可我就不一样了,在跟你结婚的半个多月前,我就已经拿到了苏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现在你还觉得,我不配命令你吗?”这些话,陶陶早就酝酿已久,时至今日,她也没必要再对魏扬客气了。
魏扬气的头都昏了,险些站不住脚,他一脚揣在路边抽出香米般大小新芽的柳树上,那柳树猛一受力,枝便条随力摇摆起来。
陶陶故意笑得清澈,他越生气,她就越开心。
她伸出纤白的手拍了拍魏扬早已黑如冷铁的脸:“把我的号码记牢了,晚上我会打电给你的哦!”
她笑得灿烂,去了不远处的地铁站,魏扬一把扯下领带发疯似的抽打路边的杨柳树,陶陶隔着老远就听到他愤怒的嘶吼,嘴角扬得更高了。
待会儿一定要去买颗茶叶蛋庆祝难得的好心情,哦不,两颗。
魏扬发疯完之后,驱车去了御景湖的复式别墅,他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对着空旷的卧房狠狠咒骂:“**!”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气,要是他跟汽车一样肚子里有油水,说不定已经自燃了。
另一边,陶陶正在kfc里和皮蛋瘦肉粥奋斗。
无意间嚼到一粒劲滑的皮蛋,脑子陡然想起昨天从奶油肚子里取出的塑料片。
陶陶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进伸到包里取出钱夹,在几张纸币里找到用面巾纸包裹着的塑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