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伯母,我现在只把他当成哥哥。而且,秦穆言很好,你应该试着接纳她。”头一次,陶陶替秦穆言讲好话。
面对陶陶这样大的改变,沈芳如明显不能承受:“陶陶,就当伯母求你,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盛予娶一个小门小户的女人,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堕落,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人媚惑……”
“伯母!”陶陶打断她的话:“秦穆言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陶陶,怎么连你也帮那个女人说好话?你忘了,要不是她出现,盛予的心说不定已经属于你了。”沈芳如不愠而怒,眉目间少了几分和善。
“他属不属于我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有自己所爱,不用再时时刻刻把目光都放在他身上了,伯母,对不起。”陶陶拎着包就要走。
陶一立马呵住她:“你给我站住!”
陶陶顿足,扭头说道:“爸,今天我回来,是因为您亲自给我打电话,也出于女儿对您的孝心。从小大到,我的脾性您最了解,我认定的人和事,绝不会随意改变。”
“那个秦穆川就这么好?值得你放弃这么多东西?连父母都不要了?!”陶一的拐杖“咚咚”戳着地板,发出不小的声响。
陶陶深深瞧了他一眼,转头而去。
陶陶走后,沈芳如也不似刚来时那般热情洋溢,一言不发的从沙发上坐起身准备离开。
甄婉仪忙出口挽留:“芳如,陶陶年纪小,你别跟她计较,赶明儿我好好给她做做思想教育。”
沈芳如不顺畅的喘口气:“小?她都二十四了吧?这样不给我面子,亏得我这么疼她!”
甄婉仪哑然:“那留下来吃个饭吧。”
“不必了,我还得回家给我那个好儿子筹备婚礼呢!呵……放着好好的公子哥儿不要,偏要跟着个穷小子。”沈芳如踩着七八厘米的高跟鞋,甩了一把垂到胸前的卷发,扬长离去。
陶家又恢复到了死一般的寂静。
陶一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语,已经好几年不抽烟的他,不禁点了一支烟,一团袅袅的白雾从他口中与鼻腔中缭绕上升,甄婉仪在他身旁坐下,也是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他这性子,哪里像我的女儿,摆明就是跟我作对的。”陶一的嗓子有点哑,话语间也透着几分苍凉。
甄婉仪撑着脑袋靠在沙发边,有气无力的劝道:“不如,就成全她吧。”
“不可能!”陶一猛吸一口烟,“我绝不会让他们在一起。”那是一个尘封多年的秘密,只有他知晓,不为陶陶,就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他也只能当恶人!
“你就真的忍心把她赶出家门?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陶一喘了口粗气,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拄着拐杖去了楼上书房。
佣人准备好午餐,陶一和甄婉仪都没有胃口,也就不吃了。
甄婉仪悄悄拿了一张卡去银行取了钱,若是按照她的想法,“棒打鸳鸯”这样的做法她很不赞同。
陶陶收到钱后异常惊讶,她没想到甄婉仪会帮她。
在她的概念里,自小爸爸和妈妈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