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不由自主的露出一层恐惧之色,魏扬嘻嘻一笑,在陶陶耳畔吹气:“你猜,如果我妈知道你被人糟蹋了,还会不会让你嫁进魏家呢?”他特意把“糟蹋”两个字咬得极重,生怕陶陶听岔了音。
陶陶陡然心颤:“你混蛋!”她浑身都在抖,两排白如瓷玉的贝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
“你所谓的机会,与让我做下三滥的事情有什么分别!”陶陶不敢想象,魏扬这样的出身怎么满脑子都是龌龊心思、龌龊手段!
“与其在这儿跟我争执,不如好好想想等会儿人来了,怎么伺候他们。”魏扬解开白衬衣的扣子,露出小麦色的肌肤,张弛有度。
“你……”陶陶的头一阵眩晕,恶心不已。也是,跟他这样的人共处一室,想不令人作呕都难。
魏扬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省点力气吧,他们可都快要到了,等会儿有你使劲儿的时候。”
陶陶气的说不出话,喘了半天粗气才咬牙问道:“你喊了多少人?”
魏扬故作深沉的冥想着:“大概……十三四个吧。”
陶陶彻底失控,她疯了一样往往门外冲:“让开!”
魏扬哪会那么轻易让她出去,他宛如一方盾牌守门边,任凭陶陶如何推、打、抓都纹丝不动。
突地,陶陶的指甲“”的一下在魏扬的胸口划了一道血印子。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魏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胸口上方处两道鲜红的指甲印沁出丝丝细小的血珠,魏扬反射性地怒瞪着陶陶,一把将她推倒几米远。
瘦不禁风的被他这么猛地一推,一头撞到了红木凳子上。
额上传来的剧痛疼的她喊不出声音,只有丝丝缕缕微弱的呻吟声。
她捂着脑袋,吃痛的从地上爬起来,眼角余光不经意的瞥到那只插着百合的花瓶。
许是被撞失了智,陶陶抱起花瓶便往魏扬身上抛去。
约莫有三四十厘米高的乳白色瓷花瓶在画出一道弧线,“乓啷”一声,伴随着魏扬的嚎叫,花瓶不偏不倚的砸到了魏扬的脑袋,顿时鲜血直流。
只见魏扬按住伤口大呼一声,便一头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四周散着被砸碎的瓷片,
陶陶没想到自己扔的这样准,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大概是用尽全力了。
躺在地板上的魏扬一动不动,伤口处在不停地流血,陶陶顿时慌了神,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她……做了什么?她居然把魏扬打伤了!
陶陶试图站起来,但是双腿抖得吓人,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移动到魏扬身边的,只记得她不停的摇晃了他好多次,都不见他有一丁点反应。
“魏扬?”陶陶又喊。
依旧没有反应。
陶陶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试探他的鼻息,仿佛感受不到任何气息。
难道……她把人打死了?!陶陶不停摇晃着魏扬的脑袋,一遍遍的唤着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