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秦穆川的衣服脱得差不多了，陶陶急忙扑上去：“你给我出去。”
“以前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秦穆川说的理所当然。
陶陶跺脚，“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是我家我说了算。”
“你家？”秦穆川笑了，“你叫它一声它会答应吗？”
陶陶不服：“你当这是《西游记》呢！”
秦穆川浑身只留一件衬衣，一双骨节分明的大腿直直闯入陶陶眼帘。
陶陶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你......”她承认，别说是这张腿，就算是秦穆川整个人，在七年前她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
虽然那个时候他们每天都会同床而眠，但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越轨的事情。
陶陶的双眼忍不住剽看，但秦穆川却迅速的钻进被窝不给她看，被窝里暖和和的气息是陶陶的温度。
一赌气的陶陶干脆跑到客厅里坐着，看他能睡到什么时候。
约摸过了半个多小时，陶陶抱着刚灌好的热水袋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唉，都怪刚刚给秦穆川开门了，要是不开门说不定他等的不耐烦了自己就走了，
陶陶实在冷的受不住，想到衣柜里翻出一条毯子盖上。
谁知前脚刚踏进卧室门，后一秒就被不知何时从床上下来的秦穆川抱到被子里紧紧拥在怀里。
“秦穆川你干什么！”陶陶发现自己近期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这句话。
秦穆川像个小猫一样偎在陶陶怀里满脸倦意：“让我再抱你一次。”
陶陶用力推他：“你今天是不是受刺激了？”
秦穆川把陶陶的脑袋捂在心口，“唔”的吱了一声。
陶陶被他捂得太紧难以喘气，拼命扭头挣脱束缚，“你想憋死我吗？”陶陶的语气很不和善。
秦穆川用被子将两个人裹在里面，再开口，满腔都是悲伤的话语。
“陶陶，你爱过我吗？”
陶陶一怔：“什么意思？”
“七年前，你有没有真正的爱过我？”
陶陶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还是认真的点点头：“有。”
秦穆川搂的更紧了，陌生的怀抱让陶陶浑身不自在，她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也许，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抱你了。秦穆川说了前半句话，后半句则默默压在心底。
陶陶不动了，开始逐渐适应这个陌生而熟悉的拥眠。
“陶陶，你怕死吗？”秦穆川又问。
陶陶眨巴两下眼睛：“怕啊。”天底下有谁不怕死呢？“不过......”她没接着说下去了。
秦穆川的眼角有些湿润，声音也开始抖：“不过什么？”
“如果真的有死亡的那一天，我希望自己是在睡梦中死的，我怕疼。”她枕着秦穆川的胳膊，毛茸茸的小脑袋用被子蒙着。
秦穆川怎么会不知道她怕疼，七年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第一次见到陶陶哭就是因为生病打针。
当时的陶陶怎么说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大人了，可看到明晃晃的针眼儿，还是差点吓得瘫坐在地上。当时的陶陶不停摇着一生的胳膊哀求：“不要打针好不好，我吃药，我不怕苦，您给我开多苦的药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