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卿在她的发顶吻了又吻,臂上力道收紧,轻声
“一夜没睡?”她开口才发觉嗓子哑得不像样,脑中不由的浮现夜里的情形,不由的红着脸撇开眼,将头缩在他的怀中。
翌日醒来,还是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而他早已醒了,就这么不眨眼地盯着她发愣。
温水继续升温。
水花溅起,她瞪大眼睛,却瞧见他得逞的笑意,随即被他顺势一压,落入水中,后脑被他拖住,来不及惊呼便被他堵住。
哪曾想他也没准备,就这么被她扯着一起倒下。
云月华大惊,反应过激将他推开,忘了自身的处境,失了他的支撑,无力的身子往一侧倒去,下意识一抓便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想听。”他不肯轻易放过她,垂首便咬住她的耳朵。
意乱情迷时被他诱哄说了什么,她大概有些印象,现在她是万万说不出口的,太肉麻了。
闻言,云月华羞赧不已,按住他又开始不规矩的魔抓,嗔道,“别得寸进尺,方才是你逼我的。”
萧子卿垂首看她,见她迷糊又忐忑的样,低笑,“这坏事……我已想了许久,你也欠我许久,不过我还想再听一回你方才所说的话。”
“我们是不是做坏事了?”她闭眼,有气无力地问。
此时两人无阻隔泡于温泉水中。
方才他们已经……云月华缩了缩头,靠在他的身上,肌肤相触毫无阻隔,这才意识到方才是被他用薄毯裹着抱进净室。
浑身酸软无力,云月华泡在温热的水中舒了口气,额头上有温软触感,疲惫睁眼见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后,将她揽进怀中。
女皇当年不也是如此,弃了天司与别的男子有了肌肤之亲,而后诞下殿下。
难不成旧事要重演么?
什么叫引狼入室,据闻当初救言公子,无尘公子也出了不少力,且放任殿下将言公子带入公主府,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他们竟然……那无尘公子岂不是没戏了。
殿下与言公子……
几人如临大敌瞪大了眼睛。
殿下的寝屋内有一扇通往净室的暗门,只有从屋里才能打开,而方才暧昧的声音……
随即响动大了些,听着是开门的声音,而眼前的房门依旧紧闭。
直到两个时辰,屋中终于再次有了动静,似是主子带着呓语的呢喃,而言公子应了句什么,声音太轻,根本无法听清。
主子的好脾性只是对言公子,这是所有人的认知。
几人不知所措地相互使眼色,然而并无人敢上前叩门,伺候了有数日了,她们自然明白主子的脾性。
也有人说这个言公子接近殿下是别有用心,居心不良。
有说殿下瞧言公子清俊无双,起了歪心思,强抢进府,沉迷酒色不理正事,将准驸马无尘公子抛之脑后。
不过短短数日,已有无数流言。
殿下每日与言公子闭门抚琴,从不让外人瞧见,难免引起臆想。
屋中琴音停下,许久未听再继续,守在屋外的婢女伸长了耳朵听,不多时似有轻吟,却又听不真切,几人疑惑对视。
青纱帐幔摇曳落下,大床略显厚实的帐幔随着衣物的飘落而缓缓合上。
日暮黄昏,案上古琴孤零零,轻烟袅袅,沉香弥漫。
“无碍……”他咕哝一声便又堵着她的话,惩罚她的不专心轻轻一咬,她蹙眉,他视而不见,带着强势攻城略地。
尚有几分理智的云月华低声提醒道,“你的伤……”
他的吻渐渐急切,如疾风骤雨,沿着耳际而下。
气息交缠,十指紧扣。
下意识抬手才发现动弹不得,双腕不知何时已被他掌控,他的吻带着诱哄极具耐心,如春风细雨印在她心上。
她支着头的手一软,整个人往向后倒去,落到软绵的棉被上,迫人的气息不减反增,暗影随着重力半压而来,她的惊呼被他夺走。
耳边似有无奈轻叹,唇上一暖已被吻住。
四目相对,纵有千言万语也寻不到出处。
她不言,他不语。
云月华已是语结,想说的话梗在喉间。
细细打量她的神色,萧子卿气息微敛,灼灼盯着她,“心安之处才为家,我的心安放在你那里,不会无家可归的。”
面颊粉晕,她掩饰地轻咳,“你整日赖在我这里,保不准儿哪日你回辰国便无家可归了。”
“你再这么看下去,我可吃不消。”他在她面前站定,弯腰俯身与她对望,眸色俱是暖意,有夹在着太多的不明情绪。
三日,他已将白袍换下,换上她亲手为他挑选的紫袍,这人无论穿什么都让人觉着养眼,即便以前只是一身简单布衫,行走在路上总引人回眸。
直到眼前有压迫感袭来,她才恍然抬眸看他。
不知不觉又入了迷,琴音渐歇依旧仿若未觉。
相识数载,似乎在这几日才如此细细看他,举手投足间别具优雅,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让她移不开目光。
美人卧榻,半支着头,赏乐,赏美男。
门庭外的热闹自然毫不影响公主府中的琴音缈缈。
公主府闭门谢客将前来送礼道贺的人全拒之门外,存了巴结之心的人只得摇头叹息,就此离去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