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婉兮转眸盯住那双全:“原来是双全妈妈,当年一见,本宫一直没忘了。”
双全倒也并不惊慌,“奴才给令主子请安。令主子还能记着奴才,那自是奴才的造化。这回奴才还有机会伺候令主子,便也是奴才与令主子的缘分。”
慎刑司的精奇们都有将煞气完美掩饰起来,面上反倒格外平和的本事去。
皇后听了便也是一笑:“既是旧识,那更好。不如你们回慎刑司去好好叙叙旧。此处总归是嘉妃的寝宫,还有八阿哥在呢。双全你那身上的煞气,是能瞒过我们这些大人去,怕却瞒不过小孩子的眼睛去。”
“还是别在这儿耽搁了,带令嫔回你的慎刑司,好好将令嫔的话都问清楚吧。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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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琴看不下去了,撩裙便想冲向前偿。
陈贵人拽住语琴,轻轻道:“这会子皇后已是下定了主意,无论咱们谁向前都没用。现在能救婉兮的,只有皇上罢了。”
“与其这会子咱们冲出去,反倒耽误了工夫,却不如暂时忍下这一会子来,叫咱们早些能出了这景仁宫门去,便能早些去告知皇上才是。”
语琴便攥紧手指忍下来,只是忍不住了眼中的泪。她低低嘶吼:“为什么?她这会子凭什么这样有恃无恐了去?”
陈贵人紧紧挽住语琴的手:“你没听方才皇后特地提到藏王颇罗鼐死去,雪域形势有变么?这回西边的事,听似分为三块:金川用兵、藏王更迭、准噶尔请旨进藏熬茶。实则这三件事有一个中心:那就是雪域的事。”
“大金川为中原通向雪域的要道,金川土司还曾向雪域僧王求兵支援;准噶尔要进藏熬茶,摆明了也是想趁机控制了雪域去……这会子西边所有的安定,都系在朝廷派驻的驻藏大臣一身。而这会子的驻藏大臣,你道是谁?”
语琴便是一怔:“是谁?”
陈贵人轻轻叹口气:“便是皇后她二哥傅清。”
语琴便黯然垂下双目。
“怪不得……如今她内有嫡子,外有驻藏大臣的二哥,便不管她此时做了什么,皇上为了天下社稷的安定,也不能对她怎样。”
陈贵人也是点头:“所以咱们眼下,只能忍下来。待得待会儿出了景仁宫,一切再请皇上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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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反倒淡淡向皇后施了大礼拜别。
“主子娘娘,小妾是主子娘娘长春宫里出来的人。这些年蒙主子娘娘教导成就,一手玉成奴才与皇上的情分。奴才一直不敢忘主子娘娘的恩德,虽然晋位为嫔,在主子娘娘面前也一向自称‘奴才’。”
“可是这一刻,奴才却要向主子拜别了。小妾这一去慎刑司,回得来、回不来都不敢保准儿。便在这一刻,与主子娘娘,了结了今生的缘分吧。”
婉兮静静抬眸:“待得小妾从慎刑司归来,不论生死,都已不再欠主子娘娘的分毫。”
皇后闭上眼,却是叹了口气:“令嫔,你这些年在长春宫,本宫无时无刻不教导你,存善心,积功德。本宫送你《莲华经》,教你抄经诵佛,却没想到你还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