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路达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当然,兄弟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她的啊!”王保保极力夸大工作难度,难度大了好处也大嘛。
电话里路达顿了一下,“我说小保,从你刚才挂电话到现在过去差不多十分钟了吧?”
王保保看看电脑:“恩恩,差不多,快十分钟了。”
路达高声道:“那兄弟你是怎么样在这十分钟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她的呢?”
王保保:“……”
“小保你不实在啊!”路达痛心疾首。
“反正人我是找着了,路哥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王保保索性厚着脸皮,直接发话了。
“表示当然没问题,你说吧,本市的饭店,随你挑!”路达任务即将完成,也是豪气冲天。
王保保嘿嘿一笑:“饭店就算了,路哥你别忘了答应我广告的事就行。”
“没问题,广告是广告,请客是请客,等我把这事捋顺了,给你电话,就这样!”路达风是风火是火地挂了电话跑了,估计是向领导汇报好消息去了。
王保保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当个领导真心不容易啊。
看看一边注视着他的众人,王保保一挥手:“吃饭吃饭!”
草草吃过晚饭,王保保又一头扎在大床上开始烙大饼,自从接了这活儿之后,原来上床就和死猪一样,睡眠质量极高的他居然感受到了失眠的滋味,每每要在床上折腾一番才能睡着。
今天又是如此,也可能是早了一点,王保保觉得自己的脑筋异常的清醒,各种事情思来想去,一会想想姜子牙申公豹的恩怨情仇,一会比较一下闻仲和杨戬的三只眼,邓婵玉土行孙居然有合影,只是土行孙站邓婵玉在前面,居然是儿童的相貌,旁边站着一名男子,面容模糊,俨然一家三口——王保保努力去辨认,终于辨认出来,面容逐渐清晰之下,我靠,付一凡!
王保保一下子吓醒了,这恍恍惚惚中居然睡着了,连灯都没有关。
这一吓可是不清,连带着后半夜也没有睡好,只得眯一会儿瞪一会儿地熬到了天亮。
起来洗漱完毕,王保保一照镜子,两个黑眼圈赫然在目,抹了几遍大宝不见效果,也只得无奈地任它去了。
顶着一对熊猫眼,王保保决定今天要正八经的上次班,说起来自从沙漠归来当上这个经理,貌似这班就没正常过,不是送来几个活人就是这事那事,长此以往,这公司就算不黄,自己也得让凤姐开除。
草草吃过早饭,王保保突然意识到,自己最近的胃口,貌似不是很好,不过他很高兴,干大事的人哪有胃口好的,胃口不好,说明自己在干大事嘛!
拉开架势,坐上老板椅,呆坐半天,居然什么事没有——以前其实就是这样,开头也说了,这玩意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虽然王保保颇有一颗意气风发的心,也改变不了这行业特点。
王保保泄气地一瘫,今天就邓九公和哼哈二将在,邓九公一如既往地上下收拾,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哼哈二将则早早门口一站,鼻孔朝天,俨然一副吸取日精月华的修炼模样。
邓婵玉今天一早就出门了,王保保给了她电视台的地址和满兜的电话,让她去联系一下,看看有什么具体要求,为了安全起见,特任命付一凡为贴身保镖。
按照目前的发展,过不了几天邓婵玉估计就被付一凡拿下了,就看这小子有没有这个胆量了,自己这月老红线牵得实在是有点对不起土行孙。
爱情有选择的权力嘛,王保保安慰自己,没准土行孙也有自己的艳遇呢?
突然大门开了,邓婵玉和付一凡走了进来,王保保忙直起身子,一脸期盼地问:“怎么样?”
“不怎么样!”
邓婵玉怒气冲冲,嗯,倒是比高冷的模样生动了些。
王保保转向付一凡,付一凡瞅瞅邓婵玉,为难道:“我们见到那个导演了,也去见了电视台的领导,那领导想和她握手,她没搭理人家,结果人家说要参加晋级赛必须自备服装,让咱们准备好了再去面试!”
尼玛,这是有意刁难啊,看我们婵玉妹妹这么漂亮,就想着占点便宜揩点油,结果未遂,于是就借机刁难?
王保保怒气冲冲打电话:“我说路哥,怎么个意思?人是你求我找的,我找到了上了门,现在又说服装,原来可没这一出吧?”
几句话夹枪带棒说得路达也很不好意思,毕竟这次明显是刁难人,像邓婵玉这样的种子选手,电视台提供几身服装还是没有问题的,无奈现在得罪了了人,自然也就没有了机会:
“体谅一下哥的难处,再说,台里的几套服装我也看了,样式老,布料也不新,真上了台,没准还拉低她的形象分,最好能新设计几套,我听说这次有的新人为了出线,都从服装学院找专人设计了呢。”
王保保挂了电话,路达说的对,刁难归刁难,红颜多薄命,人长得漂亮就是不安全哪——就邓婵玉这底子,随便来几套旧衣服,估计也能穿出邻家小妹的效果来。
问题是这是正规赛事,你拿网红的流程来操作估计不合适,人家大模特都有专门的服装设计师,大设计师都有专门的模特。
可是这手头真没有合适的人啊,要是说街头约架,估计联系个十几二十个不成问题,可要是说设计服装,估计王保保的朋友圈扩大十倍,也不见得遇见一个会的。
王保保一边安慰邓婵玉,让她不要着急,一边开始打电话:“喂——凤姐,啊,有这么个事……噢,我知道了!”
“大缸,你认识能设计服装的人不?没有啊,那算了!问这个干啥?说了你也不懂!挂了!”连续打了几个电话,连通讯录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潜伏的一个初中女同学的号码都拨了,结果委婉了半天人家问:“你是谁啊?”弄得王保保面红耳赤地把电话挂了。
王保保对着邓婵玉一摊手:“看到没,我算是尽了力了,哥这人脉还是不行啊,就真没有个沾边的人,哪怕会纹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