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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两个开始了一天的日常,早上起来吃饭后开始替萧炎泡药浴、针灸,下午母子俩看着村里人帮忙建鸡舍凑欢欢,晚上吃完饭两人与萧炎说一个时辰白日发生的事情,通常这件事都是小狮子奶声奶气的说,马跃悠偶尔开口,这时候算是一家三口最闲暇的时候,马跃悠的心此时会变得宁静,
三天的时间,位于屋子上手的鸡舍和猪舍全部建成,村里的妇女们送来了五只母鸡和一只公鸡,马跃悠要给钱他们都不要,马跃悠只得拿布匹做人情。
时间一晃而过,眼见着到了年关,小狮子终于发现了阿母的身体的秘密,她的肚子像球一样一天天大了起来,连走路他看着都很危险。
“小狮子,你怎么了?”儿子的眉头都快夹死蚊子了,马跃悠两手提着超过五十斤的水,一步步从河边而来。
“阿母,你的肚子!”小狮子怜爱的看着母亲的肚子,“妹妹或弟弟什么时候出来?”话语里是浓浓的担忧。
“没有发生的事情永远不要提前设想,因为你会变得烦躁而因此失去辨别力。阿母身体很好,你阿父现在都长肉了,阿母照样能抱得动他,不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小狮子,快点,你阿父的药好像到时间了!”本来是很严肃的说教,被一股焦味冲的烟消云散,只见小小的娃儿像火箭一样冲进屋里。
马跃悠看着莞尔一笑,愉快的想着,可能又要换一个新的熬药陶罐了。
“阿母,罐子炸裂了!”那像个火箭一样的小娃儿果然又冲了回来,“阿母,像上次那个一样,连位置都没变啊,怎么会这样?”
马跃悠进屋里一看,果然,还是那一面。
“怎么一样?”
“是因为烧着的就这一面热,没烧着的那边冷,热胀冷缩的原因它不炸都不由它自己,这就像一个人心里的弦绷得太紧了就容易断,像不像你阿父?”
“阿母,阿父那么强,怎么可能?”
“那他怎么躺在那里不动,你喊一声,他敢答应么?”马跃悠随着儿子的视线看到炕上的萧炎,“你的阿父,在十六岁的时候失去了你的爷爷奶奶和他的兄弟,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多可怜,他手下那些兵,甚至是你口里提起的老奶奶都要靠着他养活,他一个人再厉害也会累,看,他现在累了,可不就是我们要照顾他!”
“阿母又开始胡说了!”小狮子有些害羞的挨近自己的母亲。“阿母是不是还要说阿父在等他的公主?难道阿母不是阿父的公主吗?小三哥哥说阿母是骗人的,只有驸马才会娶了公主做媳妇!”
“吆喝,小宝贝懂得真多!”马跃悠用沾着锅灰的手,在儿子笑脸点了点。“明儿可还想着进山拾柴。”
村里人并不觉得小狮子跟着小伙伴进山有什么不对,因为他们的孩子基本上从学会走路起,就跟着大孩子在近村的小山边拾柴,割猪草的。
“是呢!”
马跃悠连忙舀水让小狮子洗脚,又吩咐他赶紧上床睡觉。
收拾好厨房,给萧炎喂好了药,马跃悠躺在床上看着屋外月光点点,想起这或许是她最惬意的时光,虽然还要担心他,可这种纯纯的一家人的感觉,真好。她仿佛又回到了八岁之前的岁月。
感觉到萧炎手臂抗拒的力量越来越大,马跃悠的针灸也到了关键时候,小狮子一大早就随着大部队拾柴去了,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忙前忙后,院子里的菜长得很好,只剩一些孤零零的还在地里,其他长得好的马跃悠都放进了屋后的地窖。
河边的野鸭早不见了踪影,可马跃悠利用自己捕猎的技巧,绑了四只在自家鸡舍里,猪终究没养成,冬天村里喂猪需要花时间捡枯叶,枯草,她一来没时间,二来小狮子根本不让,所以她打算生了孩子之后再养,或者等萧炎醒来。
这几乎成了她的心病。
中午,小狮子与一群孩子一起回来,他们进的不是小屋后面的大山,而是沿着河的那头,捡枯柳枝。
“阿母,我回来了!”小狮子的声音还是奶声奶气的,马跃悠想要是前世的自己见了他都会立刻化了。
“今天都谁一起去的,他们都捡的怎么样?”
这话马跃悠每天都会问,小狮子也总会不厌其烦的告诉她,但他不会说他与谁打架了,谁欺负他了。
有段时间,连金花都偷偷与马跃悠说过几回小狮子被大孩子欺负了的事情,而马跃悠除了对儿子说要勇敢之外,听之任之。
只是每次小狮子带伤回来,她都十分心疼,渐渐地,小狮子越来越少受伤,她知道或者他已经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个课题——勇敢面对。
伟人曾经说过一切困难都是纸老虎,你找到他们的弱点,都将被你打败。
小狮子与前半年比,身体明显结实了许多,现在看起来虎头虎脑的,小拳头攥起来很有力量,马跃悠有一段时间都在担心,她与萧炎都是高个子,不会小狮子长成个矮冬瓜吧!金花嫂子还取笑她。
“小狮子,与你阿父说说话,饭菜一会儿就好!”为了让小狮子吃热菜,马跃悠都是等他回家才开始炒菜,屋外一摞摞的柴火都是村里人自发送来的,还有他家里的米面吃完了到外面做生意的村里人会帮着带回来新的。
听说最近这个县里的县令还算贤明,仿着她的技术种水稻,可是此地早就易主,现在都是洛阳王陆湛的地盘。
每次马跃悠都能从村民带回来的普通用品里发现一两样白痕做过记号的物件,从中知道外面的局势,对于少帝偏向了陆湛,马跃悠不是很关心,但她依然在乎陆湛许给自己的国公之位,因此,还是会出些主意。
马跃悠端出饭菜与儿子一起坐在炕桌上吃,食物的香味四散开来,马跃悠很恶劣的有时候喂萧炎白米饭,可他总是会卡住,接着就是一阵接连不断的咳嗽,无意识的。
“小狮子,等会儿给你阿父喂饭,让他也吃我们一样的。”马跃悠今儿做的是面,煮在锅里都快化了才要喂给人吃。
小狮子已经习惯母亲有时候的无厘头,再说他也很乐意效劳。
马跃悠就四平八稳的躺着看小小的儿子尽孝,她想就算萧炎以后再也得不到小狮子的孝心,有这么一段时间,他定然满足。
越近年关,小狮子发现母亲的情绪很不好,他也不敢再去玩,一天到晚都紧紧地盯着母亲手里的针。
终于有一天,他似乎看到母亲哭了。
“小狮子,你阿父动了,快,你快来看看!”小狮子着急忙慌冲进屋里,果然,阿父的手指在动,六个月零四天的今天,阿父的手终于能动了。
“阿母,阿父就快醒来了吗?是不是?”
“是,快醒来了!”
马跃悠抚着被儿子撞痛的肚子,与儿子一起喜极而泣。
她发誓,只要萧炎醒来,她一定会让他满意。
或许,老天爷觉得也不能让幸福来得太快了,某一天,从村里只走了十分钟亲戚的母子俩回来,便见着大炕上空闹闹的连个苍蝇影子都没了。
萧炎失踪了。
马跃悠先是惊慌失措,后来仔细的检查了衣服,才发现柜子里她替萧炎做的一双新靴子不见了,一起不见的还有从他身上拿下来的玉佩令牌之类。
马跃悠赶忙安慰哭的歇斯底里的儿子。
“小狮子,你阿父醒来了,他像正常人一样的活过来了,你应该高兴不是,你看钱儿与你一起给他做的靴子不见了,不见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病好了!”
小狮子还是哭。
渐渐地声音小了下来。
他的手紧紧地贴在因为要安抚她只得半蹲着的母亲的肚子上,“阿母,小公主都还没有出生,怎么阿父就醒来了!”原来,小狮子还是相信了母亲的话,并且期待着父亲与小公主第一次见面。
“等小公主出生了,我们再去找父亲,好么?”
“嗯!”小狮子难过的用手擦掉眼泪,将头埋在母亲怀里,母亲不说,他也明白他们被父亲给遗忘了。
开年,日子照样,三月的一天,肚子痛了一天一夜的马跃悠起来上厕所,便将她和萧炎的第二个儿子生在了厕所里,听到母亲讶异的呼声,小狮子立刻往村里奔。
须臾,便将金花和她婆婆换了来,这时候,马跃悠已经自己剪掉了脐带,并且将孩子用自己的衣服包裹着抱在怀里。
“阿悠,你可真能干!”听金花,马跃悠下腹痛的打哆嗦。
等胎盘下来,金花不放心留下照顾,便看到小狮子战战兢兢的端了粥给快虚脱了的马跃悠。
“阿母,你快吃吧!”软软糯糯的米粥下肚,马跃悠才觉得有力气看眼自己生的孩子。小家伙红扑扑皱巴巴的躺在早就做好的小被子里,眉眼也看不出来到底像谁。
“像大兄弟,连我婆婆都说像你家大兄弟!”
“嗯,像他好!”
小狮子偏头,只觉得母亲话中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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