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职?”容止有些惊讶,“现在你已经是一局局长了,还怎么升?”
容止问完突然脑子里有一个念头就咽了下口水,指了指上面,“妈妈是说……”
秦钊芸点头,“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看来想在家含饴‘弄’孙是不成了。不过,我听你爸说,言凉他爸爸也要升。”
“爸爸不是说要退吗?”容止有些懵了,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傻,知道席水结亲无论是在政坛,还是在哪儿,都就不是小事儿,可现在……
要升母上的职,又要升席爸爸的,席爸爸在升,那可就……
秦钊芸‘摸’了‘摸’‘女’儿一头长发,轻叹,“傻孩子,这那里是说退就退的。你也知道,过了年就该换届了,最有可能登顶的就是京里的老太子沈家哪位,但也不能忽视从海上来的余家。”
容止点头,换届这事儿她知道,她也清楚,目前最有胜算的两家就是沈家跟余家。沈家是老牌政客,常年在京城,势力可见一斑,而余家是新秀,海上因改革而起的新秀。进京以来,笼络人心,发展的很快,实力不容小觑。
看‘女’儿点头,秦钊芸接着说:“别人不知道,沈家跟席家的关系,我们还能不知道?沈家哪位上台,需要席家的力量,同时多咱们俩一个也不是什么坏事儿,而咱们的市长可是跟余家哪位关系好的很,你爸爸听人说,他们还准备结亲呢。”
容止没想到这么深层的问题,她一直以为这些硝烟离她很远,却没想到她已经身陷其中。而且欧家跟余家结亲?“是给欧皓临?”
“嗯。”
“可是欧皓临不会听他爸爸的啊。”欧家父子关系僵,她亲眼所见,也听言凉说过,他们之间,可是有一个无辜的玲姨啊……
秦钊芸倒了一杯开水给‘女’儿,“咱们都知道那孩子不会答应,可是胳膊能拧得过大‘腿’?到时候他除了向席家求救,在没有其他办法,而且,席家对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所以……”
“所以,席家护着那孩子,欧尚民怎么能同意?而且,方面越熏玲的事儿,还没掰扯清楚呢。言凉他爸爸退不了,因为欧尚民在,要想退下去,除非……欧尚民跟余家退下去,或者是,推上去。”
容止心里一惊,爸爸要想退,要不功成名就的退下去,要不被打压的退下去……往小了说,席家跟欧尚民所之间,必须有一个身败名裂,往大了说,这个队,他们席家跟欧家就是对立面,要么他们赢,要么……输。
秦钊芸看‘女’儿有些被吓到,就轻轻拍了拍她,“小七,这一次看似平静却早就不平静了,席家每走一步,都得小心。但是,你也不用害怕。”
“那些都是男人的事儿,妈妈告诉你,不是让你烦心,不是让你杞人忧天,而是让你看清局势。你心软,太善良,可你得知道,什么时候需要心软,什么时候不需要。至于这局势,你也不用太担心,沈家没那么容易败,他的的地位从来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而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不成,席家这么多年的根基也不是谁说撬就能撬得动的。”
容止点头,把妈妈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说完这些,秦钊芸心疼的‘摸’了‘摸’‘女’儿的脸,可对于‘女’儿的人生,她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她嫁给平笙,因为平笙是家里的老二,所以不必要担负太大的责任,自然她也过的轻松,有自己喜欢的事业,没有那么多束缚。
可她‘女’儿不同,她是席家的少夫人,再怎么自在无拘束,有些场合也是不得不去的。比如各种宴会,各种慈善场合,各种茶话会……
唉……
母‘女’俩在厢房里说了几个小时的话,而同样席老爷子的书房,气氛冷凝。
听了几个子‘女’的话,席老爷子最后发了话,“你们一个个谨慎一点儿,咱们席家人做事干净,我从来都放心,只是也得防着别让人给黑了。”
“是。”几个人同时应声。
席老爷子点了点头,平日里慈祥的一双眼睛,如今尽是睿智,“当然,也不能太被动,余翰那个小崽子能让欧尚民把手伸向席氏,那你们也不用太客气,过些天就是欧尚民的婚礼了吧?给他送个大礼过去。”
“好的,爸爸。”席廷北点头,席老爷子看了看儿子,知道他这样说,是已经有了准备,就点头,“其他就没什么,不过你们要记着,你们是席家的孩子,可以什么都没有,却要留一条命在。老子当年跟沈老头被人算计,差点死在外面,可几十年后,我们依旧活的好好的,而那些人呢?”
活着才有希望,其他的都是白话。
“是!”
一群人鱼贯而出,席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来,按开一道暗‘门’,拿出一张照片,年老的脸上,泛起了笑意。
“老婆子,过年了,今年元旦孩子们都在,你最惦记的言凉,也快当爹了,你开心吗?日子越过越好,可马上要开始动‘荡’了,你别担心,孩子们长大了,席家该‘交’给他们了!”
……
不管大人们怎么商谈,不管来年的形势怎么样,席家的晚宴开始了。三桌子人,齐聚一堂,在席老爷子跟水老爷子发言之后,热热闹闹的开始吃饭。
今天的吃饭氛围,格外热闹,长辈们在一个桌儿,小一辈儿在一个桌,容止他们哪一桌,多了木心跟宋朝安,虽然宋朝安只喝酒不说话,可木心不客气的说了两个人甚至三个人的话,让另外一个桌上的木妈妈气的直瞪她。
不过木大小姐就当没看见,耍了几个小时,等晚宴结束她已经喝的醉醺醺。让人把她挪到客房,容止给她擦了擦脸,却发现睡着的木心,一边说着梦话,一边流眼泪,而她梦话里喊的那个人……
她恰好认识。
回到房间,容止看席莫言凉躺在‘床’上看书,就蹭到他身边问他,“萧故风这个人怎么样?”
席莫言凉一挑眉,把她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肚子,“肚子里揣着我的娃,却想着别的男人,该不该打?”
容止哭笑不得,你吃醋也得找个合适的对象好不好,好兄弟的醋都吃,看来今天真的是喝多了!
她瞪了他一眼,却不想这人耍起赖来,越来越不正经,手从她的衣角慢慢往上滑,她忙摁住他的大手,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刚才给木心擦脸的时候,木心一边哭一边喊着萧故风的名字。”
席莫言凉小动作不断的手一顿,问道:“你确定?”
容止肯定地说:“名字我还是能听准确的!”
席莫言凉一乐,朝容止脸上亲了一口,“你那天被出事儿,故风忙前忙后没少‘操’心,正愁不知道怎么谢他了,这下好了,送他个漂漂亮亮的小媳‘妇’。”
说着就伸手拿起手机给萧故风打电话,容止被他的话逗得直笑,看着这个比以往孩子气不少的人,摇了摇头去洗漱。
等她洗漱好,去衣帽间换好睡衣出来,就看‘床’上的人已经打完电话,又正经的在看那本孕‘妇’指南。
她爬上‘床’,注意着肚子,然后老老实实的窝在他怀里,席莫言凉对她这个姿势,十分喜欢,就抱着她继续看书。
容止看他看书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只是对于木心跟萧故风,他还真的‘挺’好奇……
一个不爱说话的冷面总裁,一个爽朗大气的‘女’强人,怎么看都怎么有意思。
忍了忍,她该是问了出来,“木心跟萧故风到底怎么回事儿?”
席莫言凉一笑,总算是忍不住了,他合上书,老神在在,“还能怎么回事儿,不就是男人跟‘女’人的事儿吗?”
“你知道我问得不是这个!”容止一气,朝他腰上掐了一下。
“嘶。”席莫言凉冷‘抽’一口气,把她往上抱了抱,点了点她的鼻子,“怎么越来越暴力了!”
你转移话题,还说我暴力,容止伸手打掉他的手,冷声说:“快说!不然暴力的还在后面呢!”
席莫言凉低低一笑,把她抱得更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故风喜欢木心,从十几岁就喜欢。但是你也知道木心被背叛过一次,整个人都感情有些抗拒。”
“可是我看木心也并不是全没有感觉啊。”没有感觉,怎么会做梦都喊他的名字。
“唉。”席莫言凉叹了一声,“她要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故风放弃也没什么,可她现在有了点儿感觉,又害怕感情。前几天故风跟她挑明了,她没接受,所以今天才那么疯狂。”
容止也是叹了一声,这男‘女’之间最是难说,萧故风那样的一个人,被拒绝了也‘挺’可怜的,可木心呢。
那段感情之后,她用一身武装来包装自己,看似大大咧咧,跟谁都玩儿的开,其实,心却封的死死的。现在好不容易动了心,却又因为害怕而不敢走出来。
一边狠心,一边‘舔’舐伤口,也是让人心疼。
席莫言凉拍了拍容止,“别‘操’那么多心了,我刚才给故风打了电话,他正往这边儿赶呢,看起来也是放不开木心。这烈‘女’怕郎缠,木心肯定会心软的。”
“席总裁似乎很有经验啊。”还烈‘女’怕郎缠,真是多才多艺。
席莫言凉低头看着容止,半晌才挑眉说道:“要不是我死皮赖脸的缠着你的心,缠了十几年,哪儿来的现在老婆孩子热炕头。”
“……”容止伸手拿杯子‘蒙’住自己的头,席总裁现在嘴皮子越来越溜,道行越来越深怎么办?
嘴里说是他缠着我,其实就是沾沾自喜说我喜欢他十几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