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意外
厉少泽见这幅模样的季子默,当即大骇,抬手覆上她的额头,语气失了一贯的沉稳“怎么了?默默?”
“唔。”季子默迷迷糊糊间感受到头顶上有一片的冰冷,很是舒服,她嘤咛一声。
“该死!”不碰她不知道,一碰,额头烫的跟有火烧着一样,他低声咒一声,往她衣柜那边走过去,拉开,拿了一件大衣出来,再回到床边,将她整个的从床上翻出来用大衣裹住,就抱着她往楼下走。
将她放进副驾驶座坐好,开了暖气,厉少泽驱车赶去医院,在路上有给季老爷子打过电话去“季爷爷,今天中午我就不在您那里吃饭了,临时有点事情,对了,子默说她有些问题要问,我便是带着她走了。”
“好,下次,下次一定。”得到季老爷子的应允,又说了两句话,厉少泽挂了电话,载着季子默,车开得飞快,开到医院竟然仅仅用了半个多小时。
……
“水。”季子默能说出话,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她眼睛没睁开,说话其实也只凭着下意识的喊。
“张嘴。”一道很是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季子默听话的张开嘴,温热的水顺着滑到她的嘴里,又滑过喉咙,入了肚腹,很是舒服。
“还要不要?”那道温柔的声音继续的响起。
“不要。”她艰难的摇了摇头,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这一道声音是由谁发出来的,是不是阿泽。
起初怎么想要睁开眼睛都困难,这会儿竟然是能够睁开了,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一张好看的脸,是厉少泽无疑。
“阿泽,真的是你?”季子默开心的咧开嘴笑,脑子里面清明一点,想到“咦,不对,你怎么在这里?你来我家了?”因为注意力集中在惊讶厉少泽怎么出现在她家里,她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嘶哑。
“你说呢?”厉少泽真是要被这小东西给吓死,发烧到三十九度六,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不过是一下午不见而已。
他的语气不是很善,季子默有些不懂,看着他,又往四周看看,才发现不对劲,这里并不是她的房间,洁白一片,甚至连她身上盖着的被子都是白的,倒是有点像医院,她眼珠子再转转,看到一个倒着的瓶子接着输液管,看下来,有一根针扎进了她的手背。
“我这是怎么了?”能确定是医院无疑了,只是她怎么在医院里面?还是他送她来的。
瞧着小孩一脸无辜懵懂的样,厉少泽什么火气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心疼,他沉着声音“发烧,三十九度六!”
“啊!”季子默惊了一大跳“烧的这么厉害,我还以为就是一点点呢!”
她咕哝着,落入厉少泽耳朵,勾起他刚刚平息的火气“以为一点点,季子默你给说清楚什么叫以为一点点?”
“昨天下午回家,感觉脑袋有点烫,我觉得是有点发烧了,不过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以为睡一觉就好了。”看着厉少泽的脸色一寸寸的阴沉下去,季子默声音越来越小。
“你好,倒是好。”
“阿泽你不要生气。”反应过来,季子默才觉得喉咙不舒服,咽口水痛,说话也难受,她有些艰难的开口。
“不生气?”怎么能不生气,多大的人了,竟然能够把自己折腾到这个模样,叫他怎么能不生气。
“不生气好不好?”眼见着他火气是越来越大,季子默心慌,抬手拉他的手“我没事。”
“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担心,才多久没见到,你就能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你真是能耐!”到底没忍住。
“唔,你不是说我在这里永远都是小孩子吗?你不是说会好好照顾我的吗?那我干嘛要好好照顾自己吗?”季子默小心翼翼的开口。几分顶撞,见他脸色阴沉的跟要下雨似的,忙转移了话题“阿泽,好饿哦,我想要吃东西,好像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呢!好饿!”
她仰着头看着自己,滚烫的小手握着自己的小手摇晃啊摇晃,明显的撒娇,偏偏他拿这样撒着娇的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忍了那些说教,转身去给她端早就备好的粥。
……
“你在做什么?”护士刚刚给季子默拔了针,季子默就从床上翻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地,厉少泽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走过去望着她。
“回家啊。”季子默将放在一边沙发上的大衣外套拿过来披到肩膀上。
“回什么家?今晚要住院。”
“啊?”季子默手中的动作顿住“为什么?”她才不要住院“我要回家,明天出去玩的东西我都还没有放好呢,要去弄!”
“不行。”厉少泽走到季子默身边,将她刚刚穿到身上的大衣脱下,把她按到床上“医生说你烧没有完全退,今晚必须住院观察。”
“我不要。”季子默反抗“我没烧了,刚刚都是量了,没发烧了啊!我不要住院。”
“三十四度八,低烧。”厉少泽不容许抗拒的将她按到床上,又把被子给罩到她身上“今晚就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我陪你。”
季子默还要反抗,听到他后面那句,没话了,竟然有他作陪的话,那么就不回家了吧!
“那你上来陪我睡。”她笑眯眯的拍了拍身侧的床铺。
“别闹。”厉少泽皱皱眉“我睡沙发。”
“不行。”季子默拒绝“你要是不上来陪我睡,那我就不睡。”
……
“晚安,阿泽。”两人就“厉少泽睡哪里”的问题争执了许久,后厉少泽妥协,上了床,季子默格外欢快,身子一侧,翻滚到他的怀里面,手环住他的腰身,道了一声晚安,闭上眼,打算睡。
没有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厉少泽看着躺在怀里睡着的小人儿,面露笑容,跟着缓缓的闭上眼睛。
……
“唔,难受,好难受。”半夜里,病房里面传出小女孩的声音,比较痛苦。
厉少泽睡眠浅,心里本来也就担心着季子默,一听到她声音马上醒了,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着着小灯光去看躺在身边的女孩,她额头冒着汗,双眼紧闭,嘴里轻哼着“难受”。
“那儿难受?默默乖,告诉我哪里难受?”他边安抚着小孩,边伸手去摸小孩的额头,又是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