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云朗对白奕挺无奈的。
还记得当初,自己放下的狠话:如果你将来有敢伤害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可事情弄到如今这个地步,他却无法责怪白奕。
或许,他比夏锦言承受了更多的痛苦和折磨,感情啊,不是当局者谁也无法体会其中的万般滋味……
几个人守着夏锦言几乎一天一夜,谁也没吃口东西,没休息一下,现在她终于脱了的危险,安可提议,先去餐厅填饱肚子,然后都回去洗个澡休息下,也好把这段时间留给白奕。
本来计划的rìběn之游变成了一次惊心动魄,死里逃生的大冒险,大家都紧张到了极点,现在心里的紧绷的那根弦突然放松,每个人都疲惫无比。
好在酒店离医院不远,草草吃了几口东西,就各自回到房间。
欧阳云朗打包了一杯咖啡喝一份简餐,重新折返回病房。
白奕正趴在床边,埋在头,一手扣着夏锦言的手指,一手横在她腰上,自认不是脆弱不堪的男人,但在看到她手腕上深深浅浅的血痕时,滚烫的眼泪还是了床单。
当她一个人被关在冰冷阴暗的地下室时,她的内心是有多么恐惧绝望,是怎么样的挣扎才会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那个时候,她在想什么?
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却无能为了……
他曾经承诺过,要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身边,绝对不会再把她弄丢。
……
“咳……”欧阳云朗推开门,轻咳了一声。
白奕抬起头,双眼通红,神态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脆弱,他并不避讳的抹了下眼角的泪,嗓音沙哑的说了句“谢谢。”
谢谢你们找到她。
欧阳点点头,把咖啡和食物放到床头柜上。
他和白奕虽从情敌到朋友,一直都是惺惺相惜,最能站在男人角度理解白奕的人,是他。
“她还在睡,出去聊两句?”欧阳扬了扬下巴。
白奕把夏锦言的手轻轻放进被子里,又悉心掖了下被角,随着欧阳走到门口。
“我记事儿以来,这辈子就哭过两次,还被你给撞着了。”白奕自嘲的缓和了沉重的气氛。
欧阳歪着头笑了笑:“放心,只要你以后别再这么混蛋,我保证今天这事儿我不告诉别人。”
“我……”白奕双手抹了把脸,仰头叹了口气,有很多无奈,却又说不出口。
“你如果告诉我你还打算走。”欧阳云朗握紧的拳头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的顶了两下。
“有些事,没有处理完。”白奕顿了下,幽深的黑眸沉了下去:“而且,也不像你们想的简单。”
除了父辈的恩怨,现在又出现了更大的麻烦。
竟然有人威胁到夏锦言的性命,他就不得不处理干净,这种事,绝对不可以再出现第二次。
“所以呢?”欧阳云朗眯了眯眼睛,拳头捏出咯咯的响声。
“所以,我还会离开一段时间。”白奕平静的看着他:“麻烦你在这段时间里,帮我照顾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