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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两难境地(1 / 1)

丰鸾羽望着秦暖君离去的方向出神,靳夜阑也敛了笑意,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门前,俊眉微蹙,若有所思。

“暖君就是小孩子心性,大概是想起什么有趣之事,连饭也顾不上吃就跑了。”丰鸾羽努力扯了扯嘴角。

靳夜阑微微勾唇:“你与他不过是初见,只是半日的时间竟这么快就熟悉了,我听着别人见到他就要唤一声小王爷。”

丰鸾羽微愣看着他,随即转开视线,轻笑:“我与他倒也投缘,虽然只是初见,但却是极喜欢他率真的性子。”

“是吗?”他笑得别有深意。

丰鸾羽警觉,言多必有失,靳夜阑何等心智,与他斗智斗勇还真是有些吃力,虽然他暂时未能记起,但内心已开始怀疑。

她不言语,他也沉默,一时间房里安静得有些不寻常。

“听闻你这几日都要留在钰王府?”靳夜阑忽然抬眸看她。

丰鸾羽未曾抬首,只是垂眸应他,“嗯,难得出来一回,有宇轩的帮忙,可以在外面自由三日。”

“你与丰宇轩倒是亲近,想做什么都会与他商量。”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里堵得慌,说出的话也酸溜溜的。

“宇轩为人仗义,是个难得的知交好友,肯为朋友两肋插刀,我与他私交还不错,只要是能帮的,他必定会不遗余力,这次也一样。”她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也不管他是怎么想,此刻她只想赶快离开。

靳夜阑看着她不断往嘴里扒着饭,都未咀嚼便下咽,无奈笑道:“你别那么着急,若是被旁人看到,还以为你一个公主被饿了几日没饭吃呢。”

丰鸾羽扒饭的动作慢下来,笑看着他。

“可不是吗,今日就饿了一整天,差点成了世间第一位被饿死的公主。”

今日的凶险又在眼前浮过,靳夜阑眯了眯眼,又看向她,歉然道:“今日是我思虑不周才害你入了险境,不会再有下次。”

若是按照丰鸾羽对待不熟悉之人的方式,她此刻该回一句‘谁还会与你有下一次’之类的话,但此刻她已记起了那些曾被遗忘的事,那些讥讽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今日之事是意外,你又不是神,如何能做到面面俱到,轩辕君临也不是泛泛之辈,往后要对付他还是小心些为好,小人永远都躲在暗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是担心我是吗?”他放下筷箸,灼灼盯着她。

丰鸾羽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随即放下,抬眸看他,凤眸深深,让她无处遁形,最终诚实点头:“是,所以你要时刻将自己保护好,不可再以身犯险。”

“就算为了你这句话,我也会将自己保护好的。”得到满意回答的他嘴角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丰鸾羽撇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他什么都不记得,还是这副臭德行,若说他多情,他偏偏又是个极其专情之人,对别的女子从来都不假以辞色,甚至可以说是冷情,唯独对她这样。

手无意识又拂上了玉锁。

她与他之间似乎能靠这条手链心意相通,而他也能通过它想起一些事,百年前的那场早早逝去的绝恋注定了她与他今生的牵绊。

玉锁记住了他们所有的故事,从百年前颜墨和玉荏苒开始,它见证了每一段深情。

就在她愣神之际,靳寒笙与丰琳琅自外面走了进来。

“公主,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丰琳琅走进来,二话不说便拉着丰鸾羽往外走。

靳寒笙满脸无奈,欲言又止,还是只能干着急,因为他不敢再开腔,方才一句话就不小心将丰琳琅给得罪了,他怕说多错多。

眼看她们就要离去,他只能求助地看着靳夜阑。

靳夜阑瞥了他一眼,眼中是毫不留情的鄙视,不明白自己这个侄子平时瞧着不傻,还有些小聪明,一碰上丰琳琅就束手无策,完全就傻了。

“郡主留步,我还有些话没说完。”靳夜阑在她们即将跨出房门时出言挽留。

丰鸾羽静默不动,丰琳琅却回头看他。

“九王还有何事,只说便是。”

想看的人没回头,靳夜阑失望抿唇,忽然又沉默不语了。

“有病。”丰琳琅没好气轻哼,目光却是瞪向靳寒笙的。

靳寒笙满脸无辜,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好不好,怎么他就成了有病了?

“你……真是不讲理。”斟酌了半天的用词,他还是只说了这一句,而他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又踩到母老虎的尾巴了,方才他便是说了她不讲理,才把她给惹毛了。

丰琳琅接连着被他说了几次不讲理,心里那股火蹭蹭往上冒,松开丰鸾羽的手,转过身九王靳寒笙走去。

“我就是不讲理怎么了?”她气势汹汹,把怒火全撒在靳寒笙身上。

靳寒笙本想讨饶告罪的,可还有人在场,又拉不下脸面,就这么站着不发一言,脸色青红交加,不知是急还是怒。

丰琳琅抬手往他身上掐,“你有本事别装死啊,让你说怎么就不说了,若是有本事,你再将方才的话说一遍试试看看。”

靳寒笙跳来跳去,躲着她的神爪,两人又闹成一团。

丰鸾羽背对着他们也能想象得到是何种场景,无奈摇了摇头,自己抬步离去,她去外面等着好了。

走到客栈外,她顿住脚,因身后一直有人跟着,她回过头去。

“你身上有伤,早些歇息吧。”她蹙眉看着身后的靳夜阑。

靳夜阑不为所动,走到她跟前才停下,轻声问:“我们曾经就认识是吗?”

或许曾经认识,但那个曾经是清池的曾经,是玉鸾语的曾经,如今她是丰鸾羽。

“不,你我从未谋面,在这以前的十多年里,我从未踏出过丰国皇宫一步。”丰鸾羽对他摇头否认。

靳夜阑淡笑:“也是,如今天下谁人不知丰国的八公主自小心智异于常人,也是两月前才痊愈的,若说公主在民间出没,还真是没人敢相信。”

“你不信我?”丰鸾羽凝眸,她从他的话里听出别的意思。

心智异于常人,便很少出现在人前,他话里有话。

靳夜阑摇头解释:“并非是不信你,或许你曾听说过,对于测算之术,我也略懂一二,看相摸骨虽不说精通,但也看得明朗,唯独对你不行。”

原来无论她是谁,他都无法看出她的命格,这难道就是天意,从颜墨逆天改命的那一刻起,他与她的命就连在一起。

算命先生再厉害也看不出自己的命,医者不自医就是这个道理。

“你都看不懂,那我自己就更不懂了,我傻了十五年,你还指望我能向你透露点什么江湖奇遇么,还是你认为我灵魂出窍去碰到了你?”她装傻充愣,不明所以看着他。

靳夜阑呼吸一窒,对于她的否认,他心里很不痛快,似是赌气一般,他轻哼:“为何不会,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这回换丰鸾羽无言以对,随即耸肩摊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世上说见鬼的人也挺多,真正见过鬼的又有几人,谁知道呢。”

“你不说,无非就是瞒着什么秘密不想让我知道,但纸包不住火,总有一日我也会知晓,你觉得煞费苦心瞒着我有必要么?”靳夜阑真来了气,浑身散发着寒意。

丰鸾羽面上无波澜,心中却一阵苦笑,青鸢说的没错,她与靳夜阑之间永远这么猜来猜去,她从未对他敞开心扉过,别人看着都累,更何况是他们自己。

她是真的挺累的,可依旧还是要继续让他猜下去,他体内的情灭不能靠强制刺激来使它失效,除了顺其自然外,最直接的方法便是找到玉亭煜问清楚,可眼下她连自由都没有,要找玉亭煜又谈何容易。

“你也说了,总有一日会真相大白,那就不必急于一时,况且我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傻了十多年的人还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算是有,恐怕也只有怎么忽然间就不傻了这一点,但我自己也糊涂着呢,我该去问谁,去问那个将我扔进水里撞破头的丰明轩么?”她狡黠地对他眨眼。

靳夜阑被堵得哑口无言,瞬间沉下脸来:“巧舌如簧,死的也能被你说活了。”

“多谢赞誉,往后请唤我为神医公主。”她浅笑嫣然,欣然接受。

靳夜阑抿唇,气得说不出话,沉默片刻后甩袖而去。

在他身后的丰鸾羽送了一口气,转过身去找寻钰王府的护卫与车夫,此次出宫她可是一个侍卫都没带,便宜皇帝老爹不知是对她不在意还是对丰明祁太过放心,龙臂一抬就放行,完全没说给她派护卫之事。

所以原本打算跟来的半香也被她嫌碍事给打发了,美人贵妃娘拗不过,只好妥协,千叮咛万嘱咐丰明祁要将她护好。

想到宫里的美人娘,丰鸾羽又是一阵欷歔,估计丰明祁回宫又挨数落了,这么大的事,如何能瞒过老皇帝的眼线,恐怕如今宫里已经是传遍了。

二皇子再一次犯事儿,有心之人总会掀起风浪,沈家之人可不是都只如沈堂奇一样淡泊名利、厌倦权势的。

这些年在二皇子一党的压制下兢兢业业的沈家,恐怕也没这么安分,说到底,丰明祁与丰鸾羽兄妹二人已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沈家的野心也会害丰明祁成为第二个‘野心勃勃’的皇子,只怕他的运气会比二皇子丰明轩还差,因为他没有一个和孝帝青梅竹马,少年夫妻的皇后娘。

沈棠云对孝帝来说,当年只是扶持沈家对抗皇后身后的刘氏一族的一个必要的点缀,如今也是形势所迫不得不给她尊贵荣宠的贵妃。

孝帝有后宫佳丽三千人,沈棠云只是其中一个能利用的妃子而已。

“答应你的事,我自会替你办到,你无需担忧。”不知何时,靳夜阑又回到她身旁,在她沉思时忽然开口。

丰鸾羽偏头而笑:“不是生气走了,为何又回来?”

靳夜阑高深道:“都说人活一世没有回头路可走,我便试着走上一次,走回来发现,也不是不能走,只是没有几人有勇气回头走,所以我走回来还能找到你。”

“巧舌如簧,死的也能说成活的,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丰鸾羽不与他争论,只是随意笑了笑。

靳夜阑应道:“彼此彼此。”

丰鸾羽将目光往后移,瞧见丰琳琅气呼呼走过来,随即斜眼看靳夜阑,打趣道:“瞧着你嘴上功夫是一流的,怎地靳太子却憨厚了些,琳琅这么个纯善之人都搞不定,难道是随了东凌帝的性子?”

“口说无凭,下回我带你亲眼去敲便是,父子相像也是人之常情。”靳夜阑总算是撑开了脸,挂上了笑意。

丰琳琅上前,狠狠瞪了靳夜阑一眼,拉着丰鸾羽便离去。

“上梁不正下梁歪,往后别理他们姓靳的,没一个好东西。”

丰鸾羽忍俊不禁,并未回头看嘴角微抽的靳夜阑。

直到钰王府的马车远去,消失在街角的暮色里,靳夜阑才冷冷瞥了一眼靳寒笙,原本只是忐忑的靳寒笙瞬间觉得后背发凉。

他咽着口水:“小……小叔。”

“丢人。”靳夜阑冷冷吐了两个字,便大步回了客栈。

靳寒笙抹了把冷汗,心中凄苦无人诉说,忽然觉着在宫里对着讨厌的皇帝老爹要比如今的处境好多了,眼下他是前怕狼后怕虎的,走到哪儿都是被欺压的一个。

太子做到他这个份上,也真是够憋屈的。

午夜之时,大皇子的祁王府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丰明祁意外地望着本该静养却出现在眼前的靳夜阑。

“九王深夜驾临,着实令人意外。”

“有些事只能暗夜里说,殿下心中该是清楚。”靳夜阑扫眼看了下四周。

丰明祁反应过来,挥手让人退下,随即有礼相邀他进正堂详谈。

“九王里面请。”

夜色沉沉,两人谈了半个时辰左右,一时又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丰明祁凝眸问:“九王为何会选择助我?”

“每做一件事的背后自然是有目的的,殿下也不必过于恐慌,总不过就是这两日之事,事情办成了,你我再谈条件。”靳夜阑起身离去。

来去匆匆,丰明祁注视着颀长的身影消失无踪,而后吩咐心腹暗卫去将效忠他的王公大臣秘密召集,他有事要连夜与他们相商。

迫在眉睫之事,一刻也不能耽搁。

一路上丰琳琅都在数落靳寒笙的不是,这也是丰鸾羽头一回发现从小到大都与人为善的她,说起靳寒笙的种种不是竟如此的口齿伶俐,就连骂人的话也学会了。

说得嗓子都干了,丰琳琅停下时才发觉丰鸾羽的目光,看得她发毛。

“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她忽然有些心虚地往后缩了缩。

丰鸾羽故意往她凑近,直到她无处可避。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和阿笙……”丰鸾羽意有所指故意拉长了声音。

丰琳琅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看着她,低声道:“你说什么?”

什么叫对牛弹琴,丰鸾羽挫败扶额,自己怎么也跟着变笨了,对这个从小在尼姑庵里长大的师姐谈‘情’无异于对牛弹琴。

丰鸾羽嘿嘿奸笑:“我瞧着阿笙与你倒是良配,别看他平时不可一世的样子,对你倒是极其上心的,连话都不敢大声说,难怪东凌帝一直想把你拐到东凌去给阿笙做太子妃。”

明白过来的丰琳琅俏脸一红,瞪眼道:“胡说八道些什么,谁要嫁给那个讨厌鬼,再说真嫁给他,我还不吃亏了,见了你还得叫婶子。”

“如此说来也挺有道理的,以往你是我师姐,要是嫁给阿笙,按辈分我就老了许多。”丰鸾羽摸着下巴,似是认真思考。

“真不害臊,做梦都想着再嫁给靳夜阑呢吧。”丰琳琅逮到机会就反击。

一语惊醒梦中人,丰鸾羽黯然安静下来。

“我与他不知往后会如何,或许有缘无分也说不定,不到半月的时间,他便要大婚了,届时我还要亲自去祝贺呢。”

“这可不像你啊,从小到大你怕过谁啊,怎么如今碰上靳夜阑的事就胆怯了呢,不就是他要娶妻,你直接抢人不就好了。”丰琳琅霸气地给她出主意。

丰鸾羽毫无诚意地赞赏道:“郡主娘娘此计甚妙,让我茅塞顿开。”

丰琳琅察觉到她情绪低落,凑上前去询问:“这是怎么啦,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方才那个法子也是讨厌鬼告诉我的,他说他也挺讨厌那个什么张家千金做他小婶的。”

丰鸾羽摇头:“我与他之间并非是这个问题,眼下的时局让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我必须先摆脱时下困境才能谋以后,而他也不再是从前的靳夜阑,他的身份是东凌的九王,许多事在未安排妥当前,我们都不能随心所欲。”

“你这话太深奥,我怎么都听不懂。”丰琳琅懵懂看着她。

“树欲静而风不止,恐怕过不了多久,天下又要大乱,如今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丰鸾羽意味深长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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