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五年,楚希也没有太好过。
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见沈从容。
抑或是他手举大刀,朝着她砍过来。
抑或是他双手鲜血,对和她微笑说,来,楚希来追我呀。
更多的时候,是他怀抱温暖,紧紧拥抱着她。
可等到睁开眼睛,无论是噩梦还是美梦,望着身边空荡荡地**,楚希的心底,都是淡淡地失望。
若是此生,永沉于梦,那该多好。
“回来了就别走了。”沈从容轻轻哼道。
“晒完结婚证,想走都走不了。”楚希笑着吐槽沈从容要求她晒结婚证这事。
两人正**着,忽然听见楼下传来和婶慌忙尖叫的声音:“沈少!沈太太!”
和婶在沈家工作了将近三十年,亲眼看着沈家的两位少爷长大,在两位少爷分别成年之后,她选择了跟随大少爷沈从容,如此长时间以来,她从未在沈家,发现过如此恶劣的事情!
“你站好了!”和婶拎着沈睿的书包,孩子紧张的咬着牙,双手紧紧地绞合在一起,一双眼睛用力地闭着,生怕头顶上随时会有巴掌落下来。
“太坏了!”和婶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太生气了,也顾不上沈少平常交代要对客人有礼貌:“陈小姐,你平常就是这么教育得孩子吗?”
沈睿看见陈以柔一脸不知所然的从卧房里推着轮椅出来,用力地一扭身,转头咬牙,一口狠狠地要在了和婶的手背上。
“你放开我!”沈睿脸上憎恨地表情,盯着和婶。
和他养母陈以柔如出一辙。
“怎么回事?”若不是十分严重的事情,和婶绝对不会如此声张,趁着现在没有其他人,陈以柔语气着急地问沈睿:“你干什么?”
沈睿紧紧地皱着眉头,一双手用力地绞在面前,狠狠地咬牙,盯着和婶,不说话。
“怎么回事?”随之而来一道低沉的嗓音,从楼道上传来。
陈以柔抬头一看,只见沈从容牵着楚希,两人优雅地从楼梯上走下来,容貌般配,气质相仿,原本是一对璧人,可落在陈以柔的眼中,却只有嫉妒。
抬起头,陈以柔的目光里温柔似水,柔软的说道:“不知道呢,刚才我在房里,听见和婶在外面大声喧哗,也不知道睿睿一个孩子,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让和婶这样大动干戈。”
不得不说,陈以柔说话很是有一套。
绵里藏针,动不动一两句话,就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将别人,逼到绝境。
和婶早就看不惯陈以柔,此时听她这么一说,冷哼了一声,说道:“是啊,我在沈家服侍了三十多年,我也从来都不知道,这家里还能出这样的大事,险些把我的一条老命给气没了。”
沈从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和婶,又转移视线,看了一眼陈以柔,最后将目光,轻轻地落在了楚希的身上。
楚希知道,他一个大男人,怕是难以处理家里这种吵架琐事。
楚希淡淡开口,轻轻说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和婶,你先消消气,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