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11月23号。
在这里度过了还算愉快地七天时间,在我说明天要走时韦德跟威娜都表现出了一种名为依依不舍的情怀,只是当他们说出再也没有人替他们测试机关的时候我对他们彻底绝望了。原来我就是个免费的实验品?(无奈笑)
虽然只要他们高兴就好这种话我昧着良心也说不出来,但作为朋友来说,小小的恶作剧我还是可以忍耐的。
明天我就要回去,韦德他们说在我走之前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为我送行,并说有时间会来看我,但是按照他们的性格,看过很可能只是顺便的,真正的目的很可能是去找什么稀有的材料锻造武器。
不管怎么样,还是任由他们去吧。
他们早上出门之后我无所事事地在树林里闲逛,很不凑巧的,让我遇到了一个倒霉的家伙。至于为什么说他倒霉呢?理由很简单,因为在后来他告诉我,他在附近跟一群同伴进山找野人,结果自己迷路了,如果我没有捡到他估计晕着晕着就饿死了。
那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人,似乎还在读大学没有毕业。在外国生活过几年的我对于陌生的男人自然不会像小时候看见生人那样胆小,但不代表我会轻易地招待他进屋,安捷里太混乱,不是熟悉的人最好不要告诉他太多个人信息。
何况这间洋馆也不是我的,也轮不到我随便让他进来。
只是这个家伙也不介意,拿着我给他的食物在凉亭里就吃了起来,棕色的眼睛总是心情很好地弯起来,看上去是一个很乐天的人。在等韦德他们回来的时候他一直在说话,说自己的兴趣爱好,说自己的奇妙经历。
他说他在进山里找野人之前,也下海找过美人鱼,还研究过麦田怪圈,甚至尝试与外星人取得联系……真是个天马行空的家伙。
很傻很天真,不过那双眼睛里似乎有用不完的激情,或许他将会把这一生都奉献给那些无解的自然之谜。能够有一个明确的奋斗目标是很好,像我家族的那群人一样,只要找到了一个目标就会一往无前。
不像我,直到现在我都还在浑浑噩噩地活着,我根本就不能像我的那些家人一样快速明确地找到目标,自然也不会取得成功。
也许我在羡慕这种为了理想可以奋不顾身的人,我居然吹着冷风跟他在凉亭里坐了一个下午,基本上都是他在说,我在听。虽然我对那种带有非自然色彩的东西没多大兴趣,但一些传说我还是可以说得出来的,毕竟在民间也流传着很多家喻户晓的神话传说。
在听我说完几个故事之后,这个男人彻底对野人失去了兴趣,叫嚷着要到中国去找神仙,真是个疯子,。
只是这样率真的性格,倒也不让人讨厌。
在傍晚的时候,韦德跟威娜终于是回来了,我真怀疑他们去买食材是不是买着买着去买材料打造武器了,早上出去,晚上才回来。他们看见有陌生人的时候有些惊讶,只是在惊讶过后就很热情招呼他进屋,并对他的经历很感兴趣,我被彻底晾在了一边。
外国人呢,就是这么热情好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认识了很久,我才是刚来的那个。
或许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坏人,看人只要看眼睛就够了,他也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感兴趣,但眼睛很清澈,至少,这点看人的眼光我还是有的。
但如果他做出什么对韦德他们不利的事,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或许是最后一篇的缘故,篇幅比之前的都要长,云言坐在沙发上将其余几篇看完之后,对那个没有描述的男人有些好奇。
关于他的外貌没有多说,在他奇怪的性格上倒是写了很多,可看得出是一个多么奇怪的男人,从寥寥数语看不出是不是好人,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好烦,怎么不写下去啊?我想知道那个没有名字的男人是谁。”
拿着那本日记本,云言很不满地躺在了沙发上,脑袋一下子砸在云彻的大腿上,当成枕头那样蹭了蹭,然后被一本厚重的心理书正面砸中,鼻子都要被压扁了。
“起来。”云彻拿起那本书,貌似整天举着它,他的力气变大了不少。
“儿子我好累,让我靠一会。”赖在上面不肯起来,云言看着他用眼神表示她的坚持。
“……”
云彻盯着她三秒,然后那本书再次重重地砸下去,那双小手按在上面微微用力,不到一秒钟云言立刻投降,“好了好了,我起来就是!”
无可奈何地揉着鼻子,云言拿着那本日记回了房间。念给云彻听纯粹是想让她了解一下自己的外婆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没想到那个小鬼居然说没有兴趣,如果不是即使制止了他,恐怕还会说出某些不怎么好听的话。
云彻好像对云言以外的那些全部死光了的家人有着一种莫名的敌意。
“你查到什么了吗?”除了云彻,云言还给墨泠看过日记的内容,让她帮忙找一下韦德跟威娜的下落,或许还能有那个不知名的男人的消息。
“都几十年前的事了,你让我在几天里能查到什么?”非常难得的,墨泠摇了摇头,“再给我一点时间,他们原本行踪就低调,要是他们很早就离开了安捷里,我也是无能为力,毕竟我的情报网没有那么厉害能在短时间追踪到一个前往国外十几二十年的人。”
“好吧。”这种事云言也是知道的,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带着点疑惑与不安,问道:“对于这次这本突然出现的日记,你怎么看?”
“很不妙。”墨泠从电脑面前转过脸,严肃地直视着云言,“从你的描述上最合理的猜测就是对方完全掌握了你的行踪,特意将日记留给你,或许那个人是你母亲的朋友,但这个几率很低,毕竟是在那种地方将日记摆在你的面前。”
“既然不是朋友,那么就是敌人,想想你一直以来都在追查的东西吧,很可能有关系。对方将日记交给你,让你知道他的存在却没有说些什么,或许这是一种无声的威慑,让你收手……你要怎么做?”
“我只能说不知道,”半晌,云言才说道:“我不知道,但是也不想屈服。”
“是吗。”墨泠满意地点点头,但还是提醒道:“总之小心一点是没有错的,你现在跟临住在一起安全指数很高,但这里可不好说,虽然我黑进了着个小区的监控网络,但总有些地方是没有办法看到的。”
换而言之,就是云彻可能有危险,既然那些家伙是冲着你们来的。
“那么我该找人保护你们吗?”云言确实很厉害,但她不能经常回来,托尼跟薇薇安倒是经常来,毕竟他们一旦不在,这一大一小就得叫外卖了。
“一般的保镖就不用了,没什么实力不说还很可能泄露个人信息,”墨泠说道:“有信誉,也信得过的人,在安捷里可是很难找的,最重要的还是实力,三者合一在安捷里简直是稀有生物。而且,你也没有那么多钱去雇佣那种人对吧?”
“我好像想到了一个人……”要说有信誉,信得过,实力还不错的人云言倒真的认识那么一个,或许她的信誉有些低,但实力是没话说的,毕竟她们在一起明争暗斗了几年,双方各有吃亏。
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好像还欠着她一个人情,在那个避暑山庄的时候。
“如果觉得她可以的话就联系她吧。”墨泠简单地耸耸肩,“对她,你比我熟悉。”
“我现在就约她出来。”云言看了看时间,她请的半天假,如果没有出什么事,顺利将塔菲娜约出来,把事情讲清楚之后甚至还有一点时间吃个饭再回去……好吧,她必须在中午之前回去,毕竟自己不仅是跑腿,还兼职厨娘。
还说怎么那么久了还是跑腿啊!该转正成为助理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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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句,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对手。
所以在塔菲娜光鲜亮丽地出现在这个酒吧的时候,就看见云言坐立不安地缩在一个角落,低垂着头有些焦躁的模样。或许是这种少见的模样引起了她的好奇,她对云言说所的交易多了几分兴趣。
“哟,这么颓废啊,该不会是被上司给辞退了吧。”像只优雅的蝴蝶那样蹁跹地坐在云言对面,塔菲娜有些嫌弃地看着她,“居然还穿着正装,原本品味就差了,现在穿得更加没有特色了。”
“迟到的家伙就不要啰嗦。”再次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云言生无可恋地看着已经过去了回去的时间,战战兢兢地提防着有什么人打电话来催她回去。
“闲话不多说,我需要雇佣你去替我保护几个人。”
“保护人?我对这种事没有什么兴趣呢,杀人的话就不一样了,”塔菲娜妩媚的眼睛对上云言的,注意到她严肃的表情时微微挑了下眉头,然后拿起薇薇安端过来的醇香的咖啡,笑道:“不过看在你求我的份上,姑且听听你的话吧。说吧,要保护谁?”
什么时候有求你了,这颗白萝卜还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口头上也要占便宜。白了她一眼,云言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家酒吧的两父女,还有住在我家的那个情报商……
“最重要的是,保护我儿子。”
“噗——咳咳……”
话落,塔菲娜立刻就喷了,咖啡弄脏了自己的白裙子也不在乎,她捂住嘴巴不了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
云言无语地看着她,彻底地无语了。都认识那么多年,原来你还不知道她有一个儿子吗?作为杀手,接单子之余也收集一下情报啊你!